俗話說,趁你病,要你命。
鱷妖受如此重創,吳延陵豈會放過這麼一個機會,即刻就腳踩着飛劍,向下而去,一把抓住了鱷妖的身軀。
“不好啦,河神大老爺被捉去了!”底下的水族見到這一幕,驚恐交加,紛紛逃離開來。
‘轟隆’一聲,鱷妖長達十三米的身軀就這麼被丟在岸上。
“把它押進村裡,讓村民們見識下‘河神’是什麼模樣”吳延陵吩咐道。手下陰軍領了令,用鎖魂索將其魂魄拘了出來。
鱷妖的肉身雖然已經重傷昏迷,但是神魂還保持着清醒。一被拘出來,立馬就想着反撲。
鬼卒的臉上只是止不住的笑,手中哭喪棒沒有停,連着兩下,狠狠打中了鱷妖的魂體。被哭喪棒連打兩下,鱷妖的魂體吃痛的嚎叫了一聲,一下子縮了回去,被鎖魂鏈牢牢鎖住。
“魂體也敢在我們面前猖狂,真是不知死活。”手持哭喪棒的鬼卒說道,把目光投向了吳延陵。
吳延陵將審鬼壺收回,對着鱷妖的魂體遙遙一指,就將其收入壺中。
然後陰軍才扛着鱷妖的肉身,往村裡去。
“河......鱷妖,鱷妖被殺了!”
“真人大恩大德呀!”
“終於能出去捕魚了”
“其實在真人那做短工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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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頓時就有各種感激感謝的聲音出來,抒發着喜悅之情。
他們都是靠河吃飯的漁民,對河神河妖什麼的,天然就有一股畏懼的心理。眼下見到鱷妖被幹掉,自然是歡欣鼓舞。再也不用擔心哪天鱷妖殺上門來了,讓人如何不高興?
鎮魔司的牛建安和庚俊雄也在其中,靠近查探了一下,這才確認鱷妖是真的死了。
“既然如此,咱們也好回去交差了”牛建安道。
庚俊雄雖然動了一些其它的心思,但最終還是深埋心底,跟着回了鎮魔司。
一是不知道吳延陵到底收不收徒,他的身份就註定他很難被修法者認同;二是鎮魔司也不是好招惹的存在,膽敢叛逃的話,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以前鎮魔司也有叛逃出去的人,甚至包括郡使級別的大人物。但是他們大多都被收拾掉了,尤其是那個郡使,被當時的鎮魔司首尊親自追殺,死後被直接滅魂,連投胎轉世都做不到。
至少在庚俊雄知道的情況裡,本朝開國從未有叛逃者還能活下去的例子。
洪河阮家灣,水府。
此處被鱷妖收拾的很好,但現在主人已經換成了吳延陵。藉着水府牆上的夜明珠發出的光芒,吳延陵將在‘壺中地獄’折磨關押的鱷妖魂體給放了出來。
“真人,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一出來,鱷妖就開口求饒道。
“放過你?被你吃掉的那些漁夫和旅人怎麼算?你怎麼不放過他們?”原來這鱷妖劣跡斑斑,在這之前就活吞過不少生人,專門襲擊漁夫或者過江的旅人。
這些事都在‘壺中地獄’裡交代的一清二楚。
“要說放過你,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現在地府不存,你就在我這‘壺中地獄’裡,接受你應有的刑期吧。”吳延陵冷冷道。
然後發動‘驅神’法術,直接從鱷妖魂體身上,開始剝離起它的河神神位來。
“不不不,我願意主動交出神位,求您開恩吶”神位剝奪是非常痛苦的事情,鱷妖的魂體一下子就痛得飄在空中直打滾,感覺自己的魂魄都要被扯碎了一般。
吳延陵發動‘通幽’神通,將手伸進鱷妖的魂體之內,然後往外一拉,一塊處於有形與無形之間的虛幻牌位就出現在他面前。
上書“黃河大水脈千羅江下屬洪河阮家灣河神之位”這一行字。
這一行字讀起來就很繞口,但卻清晰的表明了神明的權柄,轄地,所屬上司和出身何處。
這是黃河大水脈勢力出身,上司洪河河神,轄地阮家灣河段,權柄是河神,掌管該河段的一切事務。
神位被剝奪出來後,鱷妖又被關入了審鬼壺之中。
“這神位,該給誰呢?”吳延陵在想着這事。這河神的位置,同之前的山神一樣,他是看不上的。
最起碼,也得是千羅江江神的位置纔可以讓他心動。換到山神位置上,那就是黃山,廬山這樣的山嶽起步了。
實話實說,吳延陵手下並沒有適合河神神位的存在。與當初艾成的情況不同,那時候他沒得選,現在則是並不想讓鬼類來當河神。
河神這種位置,最適合的還是水屬生物。最出名的,莫過於龍了。
理論上,他應該選擇那條青鯉來當河神。畢竟有個不知道哪裡來的烏龜就給它批過命,說其成道之機就應在吳延陵身上。
這成道之機多半就是指這個河神位置了。
只是,自己真的要選它嗎?去聽信一個烏龜的批命?要知道,打敗鱷妖的最好辦法就是扶持出另一個河神來,如果吳延陵純粹是理性選擇,他應當試着香火造神,將青鯉扶上神位。
最不濟也可以動搖鱷妖的神位根基,讓它實力大減。那時候,吳延陵就可一人一劍,斬妖伏魔了,哪裡還用得着繞這麼大一個彎子,去叫山神來佈置土行大陣,玩這麼一出。
思來想去,吳延陵還是沒能做出決定,最終選擇先將這神位空着。
天地間都消失那麼多神靈了,再少一個河神也不要緊的。
但村長也是見識過吳延陵法力的,只要他不是真的爲錢失心瘋,膽敢貪墨一個‘神仙’的錢的話,還是能夠保證修路一事按質按量執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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