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山,位於H城的郊外,是H城最高的山,自然風景美不勝收,在全世界都很出名。
年鷹堯到達的時候,男人微微擡頭,漫山的桃花盛開,淺粉色的花瓣肆意在空氣裡飄散,瀰漫。
這樣的場景讓年鷹堯想起了南都的木棉花,那鮮豔如雪的花瓣比起着淺粉色的桃花視覺衝擊要來得更猛。
男人微微眯眼,俊臉上沒有多加思索,隨後便朝着山腳下那家茶舍走去。
他今天並未讓Leo隨行,年鷹堯獨自開着自己的邁巴赫,車子就停在山腳下面。
林語恩把地點約在如此隱蔽的地方,無非要不這個女人有秘密告訴自己要不就是她有什麼陰謀。
無論她的目的是什麼,年鷹堯都覺得會有收穫。
白凌山下那家精緻茶舍,落落庭院,一股古色古味的氣息撲面而來。
門口兩顆長得格外茂盛的桃樹,花朵開得極其鮮豔美麗,花瓣漫天紛飛,年鷹堯的腳步稍稍停了停,隨後又徑直的朝着裡面走去。
“年先生,你好。林小姐已經在裡面等你。”
他剛剛走進去,門口一位穿着粉白色和服的女人十分恭敬的向他問候着,隨即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指引着方向。
對於這個茶舍,年鷹堯並不陌生。他曾經跟白裡南來過這裡幾次,但侍者能夠一眼認出他說明林語恩是有備而來。
彎彎曲曲的古木走廊,很快年鷹堯便被侍者帶到一個十分精緻的包廂門口。
兩邊的拉門被侍者拉開,林語恩一襲白裙早已經坐在裡面等待着,看到年鷹堯的到來,她的臉上快速的露出了一抹喜悅的表情。
“鷹堯,你來了。”
林語恩作勢要站起,年鷹堯衝她擺手,示意她坐下。
伴隨着年鷹堯的進入,刷啦一聲日式的拉門又被合上,整個精緻的包廂設計都是日式的,林語恩跪坐在榻榻米前,從年鷹堯進來開始她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他。
隨後,年鷹堯坐下,男人臉上始終沒有一點波瀾,深棕色的眸光清冷的掃向她。
“鷹堯,我……”
林語恩鼻子上的傷口還在,看到年鷹堯的她顯得格外激動,臉上泛着紅光,想着上次沒有睡成年鷹堯她就覺得可惜。
“語恩,我早就對你說過,我們之間早已經是過去式,你若是再招惹我的妻子,我不會再輕易放過你。”
沒等林語恩說完,年鷹堯毫無徵兆的說出這番冷情的話語。
鋒利的話語瞬間凍結了林語恩的激動和熱情。
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雙眸恍惚的眨着,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年鷹堯。
“你來,就是爲了跟我說這些的?”
林語恩沒有想到年鷹堯絕情到這種地步,她之前因爲他爽快的應約還自作多情的以爲這個男人對自己是念着舊情的。
而且上次她被鹿稚歡打的那麼慘,他好歹也要禮節性慰問下。
可惜一切都是她想多的。
“還有離開H城。”
年鷹堯根本懶得跟她浪費情緒,他直接說出自己到來的目的,話語直接簡潔,語氣明顯是在宣佈,不容違抗。
“你說什麼?”
林語恩睜大眼睛的重複着,年鷹堯一連的幾句話像是冰冷的水直接潑在她的腦袋上。
“語恩,不要以爲我不清楚你的底細,你覺得我無情也好,總之我不希望你留在H城,如果你堅持留在這裡,歡歡有一根汗毛沒了,我就拿你是問!”
年鷹堯一句話比一句話直接鋒利,林語恩幾乎快要窒息。
這就是年鷹堯應約的真正目的。
爲了鹿稚歡,他甚至願意跟自己見面,然後發出這樣的警告亦或是威脅?
“年鷹堯,你真是無情。”
林語恩冷笑幾聲,目光冰寒的看着年鷹堯。
“這都是你咎由自取。”
年鷹堯根本無所謂林語恩對他的評價,他對她早已經消耗了最後那點感情。
若不是念在相識一場,年鷹堯早就對她動手了。
“是啊,都是我的咎由自取,如果當初我沒有錯過你,那該有多好呀。”
林語恩很快低下頭臉上一片傷心的表情,糾纏在一起的手指攪動着,她開始演戲。
“我該說的已經說完了,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年鷹堯對這樣的把戲早已經無感,他說完了自己要說的,隨後切入主題的看向林語恩。
“鷹堯,即使你對我殘忍無情,我卻無法對你也這樣。當年我是有苦衷的,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所以,快走!”
林語恩猛地擡起頭,她的聲音很輕,看向年鷹堯的雙眸裡飽含深情。
她的話語剛一落下,年鷹堯的眉頭倏地皺起。
還沒有等他起身,角落裡的年一梵猛地衝了出來,他的手裡拿着一把槍,嘴角露出嗜血得逞的笑容。
“年鷹堯,你的死期到了!”
說罷,年一梵叩緊扳機,子彈飛一般的朝着年鷹堯襲來,就在此千軍一發的時刻,林語恩一把抱住了年鷹堯,口中大喊,“鷹堯,小心。啊——”
子彈直接穿過林語恩的身體,腥甜的血液味道頓時瀰漫在空氣之中,年鷹堯的眉心當即一跳,年一梵亦是滿臉震驚,林語恩竟然爲年鷹堯擋槍了。
正當此時,門外一大羣黑衣人涌入,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年一梵捉住。
領頭的花子一臉的殺意,她拿着一把黑色的手槍,直接抵在年一梵的腦門,隨後看向年鷹堯。
“Boss,鷹盟來遲了請處罰!”
年鷹堯的眸光並未擡起,他看着躺在他臂彎奄奄一息的林語恩,整張臉上佈滿了極其陰鬱的殺意。
“把他帶到山上,直接處理掉。”
男人彷彿從地獄裡傳來出來的陰冷聲音,如同死神的宣判,一句話便徹底瞭解了年一梵。
“年鷹堯,你放開她!殺了我你有什麼本事?有些秘密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你去死吧,你這個混蛋!”
年一梵此時有些瘋癲了,鷹盟的手下掄起拳頭大力的打在他的脖項,他倏地暈了過去,隨後便被花子他們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