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堯,鷹堯,謝謝我能死在你的懷裡。”
林語恩因爲失血過多臉色一片蒼白,她抱着年鷹堯,眼淚順着她的臉頰絕望的滑落下來。
面對過太多死亡的年鷹堯,此刻依舊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冷靜。
但是他想過很多場景,唯獨沒有想到林語恩會爲他擋住子彈。
“別說話,我們這就帶你去醫院,有我在你不會死。”
年鷹堯一把將林語恩抱起,隨後在花子等人的擁簇下朝着外面走去。
子彈打在靠近林語恩心臟的邊緣,血液不斷的冒出,林語恩很快的暈了過去。
他們用着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隨後林語恩便被推入了ICU搶救。
醫院那冗長的走廊,瀰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年鷹堯面色沉鬱的坐在外面等候着,他雙手合十抵在一起,誰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麼,誰也不敢靠着這個渾身散發着戾氣的男人。
看不出情緒的人最可怕。
“Boss,已經解決了,年一梵說確實是他威脅了林小姐,想要試圖殺掉你。”
時間一點一滴逝去,花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她靠在年鷹堯的耳邊輕聲的報告着。
“嗯。”男忍懶懶的應了聲,這個時候放在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鹿稚歡打來的。
他盯着屏幕看了幾眼,最終還是沒有接這個電話。
與此同時,坐在家裡沙發的鹿稚歡面對着年鷹堯沒有接聽的電話,她的眉頭有些疑惑的皺起。
她還在爲美國的那部大片糾結,馬上就快要到開拍日了,她原本準備昨晚就跟年鷹堯說的,可是這個魂淡竟然昨夜一夜未歸。
說是工作上的事情出差去了,卻也一個電話都沒給她打。
想着他工作的忙碌小女人也很懂事的沒有煩他,但是這個點應該也在吃飯了,吃飯總是可以接電話的吧。
可是他沒有接。
看來真的是很忙。
想着,鹿稚歡的心裡莫名的有些失落。她放下電話起身走到了嘉司的嬰兒牀旁,看着小傢伙熟睡的可愛模樣,她的整顆心柔軟無比。
醫院。
得到消息的霍琛快速的趕來,看到年鷹堯的樣子他不免有些擔心,在路上他就聽說了林語恩爲年鷹堯擋了那顆子彈。
“鷹堯,放心沒事的,我換好衣服親自給她做手術。”
霍琛的到來是有原因的,因爲那個子彈靠近心臟太近,一時之間那主治醫生根本無法下手,只好喊來了霍琛。
對於這樣的手術,霍琛是世界上屬一屬二的出色醫生。
“嗯。”年鷹堯點點頭,手輕輕拍着霍琛,算是給他加油的意思。
“容我多問一句,你這是後悔了嗎?”霍琛快速的換好衣服,正當他朝着ICU病房裡面走去的時候,他突然回過頭看向年鷹堯。
“我年鷹堯的字典裡會有後悔兩個字?我只是不喜歡虧欠。”
年鷹堯挑眉,臉色比起剛剛要稍稍和緩了許多。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隨後霍琛點點頭,轉身進了ICU病房。
時間一點一滴的逝去,轉眼天已經黑了,但是林語恩的手術卻還沒有結束。
醫院走廊的燈光拉長着年鷹堯的身影,男人的目光始終盯着自己的手機,此時正打開的是微信頁面。
鹿稚歡已經連續給他發了十幾條微信。
“你在做什麼呢?”
“看見回我,我有重要的事情同你商量。”
“老公,你的電話打不通,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老公,你在哪?看到給我回復好?有些擔心你。”
諸如此類,年鷹堯眉頭緊皺的看着,腦海卻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回點什麼。
輕輕的嘆息,不由自主的從年鷹堯口中溢出。他深棕色的雙眸微微垂下,隨即將手機關機了。
夜幕降臨,年家一片燈光明亮。
坐在沙發上的鹿稚歡莫名的感到陣陣不安,她蹙緊眉頭雙手捏着手機,年鷹堯從來沒有消失過這麼長時間。
平時就算他再怎麼忙,看到自己發的微信一定也會回覆的。
他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了?
想到這點,鹿稚歡再也坐不住了。
憑她對年鷹堯的瞭解,一定是什麼危險的事情,否則他怎麼可能兩天不回家。
女人的眉頭越皺越緊,她想着隨後給Leo和霍琛分別打了個電話,如果年鷹堯出差他們一定會跟他在一起。
可是奇怪的是這兩個人的手機都是關機狀態,這下子鹿稚歡徹底慌了。
一定是年鷹堯出了什麼事情,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大家都關機了呢?
鹿稚歡頓時從沙發上站起,她整個人都顯得格外的緊張和不安。
最後一個電話她打給了安然,那邊一接通鹿稚歡開口的聲音都莫名的有些哽咽。
“安然,你知道霍琛去哪了嗎?我找不到鷹堯了。”
夾帶着哭腔的話語,安然當即一愣,但是她確實有辦法知道霍琛。
“彆着急,你先來我這裡,我想我知道霍琛在哪。”
安然先是拿起手機看了上面的一個軟件,上面有着她跟霍琛之間的距離,即使是對方關機了也能看到彼此之間的位置,她一看霍琛的定位是家醫院,安然的語氣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霍琛雖然是很厲害的醫生,但是他已經很久沒有在H城任何一家任職。
也就是說,他很少再跟跟醫生有關的事情,那麼他在醫院做什麼呢?
“好的。”
鹿稚歡放下電話便快速的換了衣服,獨自開了輛車子便朝着安然的住處駛去。
夜深人靜,晚風輕輕吹拂。
鹿稚歡到達安然樓下的時候,安然已經在路邊等着她了,明亮而刺眼的車燈朝着她照來,安然揮揮手,鹿稚歡停下車子。
“歡歡,我並不確定霍琛跟Boss是不是在一起?但是你必須冷靜下來。”
安然上車之後看到臉色蒼白緊張的鹿稚歡,伸手蓋在她的手上,卻發現她的手一片冰涼。
“嗯,霍琛在哪?”
鹿稚歡重重的點着頭,脣瓣的微顫還是泄露着她的不安。
“霍琛定位是家醫院。”
安然皺了皺眉,還是說出了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