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後一次,下一次我可不會這麼手軟了!這次的爛攤子你若是沒有收拾好,我就不給你機會了。”
King如同王者一樣優雅的從座位上站起,冷冷的話語對林語恩發出最後的警告。
說罷,他頭回也不回的離開了包廂,只剩下那咳嗽不止驚恐萬分的林語恩……
醫院。
鹿稚歡在安然的安排從一個很隱蔽的門朝着Baby的病房走去,就在她抵達到門口的時候,門口原本站着的警察們此時已經不再。
“怎麼沒有人看着呢?”
安然頓時覺得奇怪,她擋在鹿稚歡面前,順手推開了Baby病發的門。
門打開,裡面站着幾個警察,牀上躺着的Baby,雙眸微睜臉色慘白,她已經死了,手腕被人隔開,鮮紅的血沾染着牀單,別樣的刺眼。
安然的眉頭頓時一皺,站在她身後的鹿稚歡很快亦看到了這一幕。
“這是怎麼回事?”
鹿稚歡快步走進病房,看着站在一旁的警察們,聲音有些意外的問道。
“我們進來的時候她就這樣了,沒有人想到她會自殺,她是用這個隔開手腕的。”
領頭的警察聲音惋惜的搖了搖頭,隨後將放進檢查袋裡的兇器在鹿稚歡的眼前晃了晃。
是一個吃飯用的鐵勺。
“在此之前,我們曾經擔心過這種自殺的情況,所以確保了這間房間沒有刀剪子之類的可以用來自殺的武器。可惜,沒有想到的是……”
警察又繼續說道,終究是大意了還是莫西萊已經下定了決心?
“確定是自殺嗎?”
久久未說話的鹿稚歡目光莫名的朝着此時病房裡開着的窗戶看去,聲音格外的平靜。
“這裡是十樓,我們又一直都在門口看着,進來探望的人我們都有登記,一般探望完之後我們會回去確定下莫西萊的安危。一切都是正常的,沒有任何的問題出現。”
警察有些警覺的挑起眉頭,鹿稚歡的話讓他感覺疑惑,這很明顯就是自殺,爲什麼她還會質疑呢?
“警察先生,能夠方便透露最後一個探望莫小姐的人是誰嗎?”
鹿稚歡又朝前走了幾步,目光怔怔的看着牀上死相悽慘的莫西萊。
她確實厭惡這個女人,可是如今看到她這副模樣心竟莫名的有些顫抖。
濃重的血腥味,瀰漫在她的鼻腔。死亡的氣息,這麼近這麼近。
讓她猛然想起前世嚥下最後一口氣的絕望感覺,這種死亡的感覺,她感同身受。
“是古洛。”警察很快回答了鹿稚歡的問題,緊接着又補充道。“但是他離開之後,莫西萊還是好好的,倒是哭得很厲害。”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警察先生。”
鹿稚歡不再多問,她禮貌的對警察道謝,隨後和安然離開了病房。
重新坐在車裡的她,此時思緒更加亂了起來。
“哎,雖然我一直都很討厭這個女人,但是死的這麼慘,看起來還是有些觸目驚心。”
安然語氣唏噓的說道,她扭過頭看向一臉深思的鹿稚歡。
“安然,你真的覺得她是自殺的嗎?”
鹿稚歡擰緊眉頭,不知道是爲了什麼隱隱約約中的不安感此時擴散起來,她不相信Baby是自殺的。
“難道你覺得她是被殺的?不太可能吧,那可是十樓,誰有本事飛上去把她殺了?而且又爲什麼要殺她呢?”
安然覺得鹿稚歡的說法有些讓人匪夷所思,根本不可能。
爲什麼要殺她?
安然無意的一句話,如同閃電一般頓時讓鹿稚歡的思緒清晰了很多。
這纔是關鍵!
有人想要殺死莫西萊,那一定是因爲她知道某種不能說出來的事情。
譬如她這次被害的背後指使人?
鹿稚歡早該清楚,Baby的背後一定有更大的靠山,她的任務失敗了,派遣任務的人必須確保自己的安全。
而Baby即使承認了這一次的罪行,但罪不至死,那就會有可能說出事情真相的時候。
只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
當然,這一切都是鹿稚歡的猜想。但是爲什麼她越來越覺得,事情並沒有因爲莫西萊的死而得到釋然,反而好像離謎團越來越遠呢……
MG集團。
當霍琛氣喘吁吁的趕來時,年鷹堯正在會議室開會。
門外的秘書小姐急匆匆的趕來,臉色慌促的走到年鷹堯面前悄聲的說了一句。
男人一如既往平然的臉上頓時皺了起來,他對着公司的高層揮了揮手,表示結束這次會議。
正在彙報工作的同事們面面相覷不知所措,但還是以着最快的速度收拾東西離開了會議室。
高管們離開之後,霍琛緊接着便進來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把你急成這樣?”
剛剛進來的秘書小姐並未告訴年鷹堯發生了什麼,只是說霍琛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找他。
“Baby在醫院自殺了。”
霍琛還來不及喝一口水,他扶了扶架在鼻樑上的眼鏡,開門見山的說道。
“什麼?”年鷹堯頓時眯起眼睛,聲調微微升高。“什麼時候的事情?”
他才今天過去看過她,怎麼這麼快就死了。
“就在剛剛不久。”霍琛聲音帶着些許惋惜,畢竟曾經相識一場。
“你怎麼會知道?”
年鷹堯的聲音很快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靜,但是Baby自殺了爲什麼警局沒有給他來電,霍琛的消息竟然來的比自己還快。
“是安然剛剛打電話給我說的,她剛剛和歡歡一起去醫院了。但是遺憾的是,她們到了醫院Baby就死了。”
霍琛搖了搖頭,如實的說道。
鹿稚歡去了醫院?
年鷹堯深棕色的眼睛瞬間眯得更緊了,看來他的這個小嬌妻很不安分,她明明已經答應不插手這件事情,可卻還是揹着他去了醫院。
好,很好。
“哎,原本還想靠着Baby這條線,看看能不能追查到我們之前懷疑的事情。現在這條線索算是斷了。”
霍琛嘆息道,清秀的臉上滿是可惜的表情,並未注意到年鷹堯臉上鋪天蓋地的陰沉和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