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員們犀利的對白,以及臉上那真實而觸動人心的表情,就連僅僅一個爭吵的戲,演得都是那麼的漂亮!
“太棒了!你們兩個簡直就是天才!演得真好!過過過!你兩趕緊下去休息下,下一場會有些吃力,小歡需要跳入游泳池,現在這個天氣,辛苦你了。”
不一會兒,靳彥天和鹿稚歡的戲完美過了。導演滿臉喜悅的表情,隨後掃了一下劇本,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着鹿稚歡說道。
“沒事的,我知道了。”
鹿稚歡恬淡的笑了笑,最近的氣溫真是降得太厲害了,安然很快的上前替她裹上大衣,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熱水壺拿給她。
她坐下,打開熱水壺自顧自得喝了一口,但是很快她的眉頭便深深皺起,一股嘔意在她胃裡翻滾,她卻硬是生生的嚥了下去。
“怎麼了?魚湯不好喝嗎?我煲的。”
坐在鹿稚歡身旁的安然,很快察覺到了鹿稚歡的反應,她拿起水壺聞了聞,沒有什麼腥味啊她可是煲湯小能手呢。
“沒有,很好喝。可能我早上沒有吃東西,所以有些反胃。”
鹿稚歡搖了搖頭,她很感謝安然的好意。
“那就好,你得按時吃東西啊,不然身體就毀了。”
安然開始展開碎碎念模式,鹿稚歡安靜的聽着,可是胃裡卻還是在莫名的躁動着。
與此同時,古洛的公寓。
Baby很少會在這個點過來,古洛看到她的到來,眉頭有些疑惑的皺着。
“拍完戲了?”
他依舊坐在地板上,雙腿盤旋在一起,似乎在寫着歌。
“本來戲份就很少,竟然讓我演鹿稚歡的母親!劇組所有人現在都圍着她轉,她算是徹*了。”
Baby看上去有些疲憊,之前她對這個角色一直耿耿於懷,但是最後還是妥協了。
“我看過她的表演,我知道有一天她一定會火,但是速度快得讓我都覺得驚訝。”
古洛輕勾起薄脣,提起鹿稚歡他的雙眸微微眯起,一副沉迷的模樣。
“你是被那個小妖精迷住了,但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她可是年鷹堯的女人!你少惹她!”
Baby看着古洛的表情,臉色變得有些冷。
有關於她跟林語恩的計劃,她這次並不想讓古洛知道。
“那又怎樣?我並不在意,我要的女人,最後一定會是我的。”
古洛嘴角突然露出了一抹嗜血的微笑,那滿是精光的雙眸盪滌着勢在必得的神色。
“你不過是覺得她像葉歆冉而已。”
Baby不屑的冷笑,一針見血的說中了古洛的心事。
她的話剛落下,古洛臉上原本的笑意驟然斂去,手猛地將桌子上寫着歌譜的紙撕得粉碎。
“不許你再提她!”
他聲音陰寒無比,冷冷的警告着Baby,說罷轉身便朝着臥室的方向走去。
Baby看着弟弟的背影,一張臉漸漸變得蒼白。
這幾年,她是越來越看不清古洛的脾性了。當年是他親手結束葉歆冉的生命,如今他最懷念的人卻還是那個女人。
葉歆冉那個僞善的賤女人,在Baby的眼裡,還不如賤的直接的柯嵐伊。
可惜,這兩個女人都不在世界上了。
卻又偏偏出現像鹿稚歡這樣相似的女人,這個世界真是討厭,除去了那些讓人厭惡的對手,就會有讓你更加厭惡的人出去。
比如現在的鹿稚歡。
想到這裡,Baby的心裡滿是不甘。
她演了十年的溫柔女人,終是有些演不下去了。
她狠狠扣緊修長的手,泛白的關節宣泄着她的怒氣。很快,她重新舒展眉眼,從包包裡拿出手機,給年鷹堯撥出去一個電話。
算算時間,她跟年鷹堯好久沒有見面了。
自從上次他對自己發出警告之後,再也沒有找過她。他們之間這麼多年的情誼,可不能被鹿稚歡這個女人就這樣破壞了。
嘟嘟的幾聲忙音,很快年鷹堯那邊便接通了電話。
“阿堯……”
拍攝現場。
“待會歡歡跳下去之後,彥天你要立即下去救她。其他人做好保暖準備,這個天氣在冷水裡呆久了上來就會感冒。”
準備拍着落水戲的鹿稚歡站在游泳池旁聽着導演的吩咐,她身上裹着一件毛毯,裡面是穿着一件華麗的晚禮服。
按照劇本,她來參見一個派對,卻被人故意推入游泳池,這個時候靳彥天英雄救美。
“歡歡,這個戲呢,需要捕捉幾個你在水下的特寫表情,所以我拍的時間有點長,到時候方便後期剪輯,不知道你能不能撐……”
導演將所有的一切安排完畢之後,轉而滿臉歉意的對着鹿稚歡小聲的說着。
鹿稚歡是個非常專業且敬業的演員。
“你放心吧,導演,我可以的!”
鹿稚歡對着導演重重的點頭,拍戲原本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這種冬天落水夏天穿棉襖的戲,前世她都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
所以,並不算什麼,沒什麼大不了。
“好的,各就各位,開始——”
所有一切準備就妥,導演大聲的喊着,在拍板落下那刻,噗通一聲,鹿稚歡脫下身上的毛毯落入水中。
冰冷刺骨的水,瞬間包裹着她的全身,寒意讓她麻木,水下的攝像機快速的捕捉着她臉上的表情。
病態中的唯美,鹿稚歡忍着刺骨的寒意,也將這一幕表演得淋淋盡致。
很快,靳彥天也跳入水中,兩個人像是魚一樣遊蕩在水中,直到靳彥天緊緊將在水中泡了一會的鹿稚歡抱了起來。
他抱着她上岸,渾身溼透了的鹿稚歡開始有些莫名的眩暈,太冷了,她渾身都在顫抖不已。
靳彥天滿臉緊張將她抱上岸,導演適時喊了咔。安然飛快將手中早已經準備好的浴巾送了上來。
“快帶着歡歡下去洗個熱水澡。”
導演看着鹿稚歡有些蒼白的臉,着急的吩咐着。
安然和助理們眼疾手快的攙扶着渾身溼漉漉的鹿稚歡,朝着裡面的浴室走去。
當安然觸到鹿稚歡那冰的沒有一絲的溫度,眉頭當即皺起。
“歡歡,你沒事吧?”
她擔心的問了一句,換來鹿稚歡緩緩的搖頭,女孩身下一個不穩,猛地軟軟的往後倒去。
“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