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話語落下,仰頭便將滿滿的一杯酒全數飲盡。
包廂裡頓時死一般的沉寂,霍琛和白裡南面面相覷,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鷹堯,她回來……做什麼?”
霍琛話語小心翼翼,終於輕聲詢問。
“有點太突然了,這麼多年都過去了,鷹堯你……”
白裡南想着,一時之間也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跟她早就沒有關係,這件事情要對歡歡絕對保密。”
年鷹堯話語陰沉的落下,特別強調了最後一句話。隨後他再次給自己倒滿了酒,一飲而盡。
霍琛和白裡南皆點點頭,正在此時,門被人推開,靳彥天戴着墨鏡走了進來。
進來之後,靳彥天便摘下自己的帽子和墨鏡,作爲明星的他,每次出門都是要這麼全副武裝。
“怎麼氣氛這麼壓抑?發生什麼事情了?”
靳彥天看着大家的臉色都有些嚴肅,他挨着白裡南坐下,詢問的語氣帶着疑惑。
“彥天,靳儀阿姨來H城了,你知道嗎?”
白裡南嘴最快,開門見山的問着靳彥天。
靳彥天的臉色當即微微一愣,隨後很快恢復自然:“什麼?她來H城怎麼沒有給我電話?”
“我就說彥天肯定不知情,但是靳儀阿姨也很奇怪,來到H城也兒子都不找,偏偏找林語恩,這是什麼意思呢?”
白裡南附和着,一臉的釋然。
他的話頓時令靳彥天眼底瀰漫出一抹稍縱即逝的慌促,她竟然去找林語恩了!
“在南都的時候,我們幾個當中從小她最喜歡語恩,但是確實奇怪,來了H城竟然連我都不通知,還是不是親媽了!”
靳彥天佯裝生氣,說着拿出手機要給靳儀打電話。
“這麼晚了,還是算了。靳儀阿姨做事有自己的風格,我們晚輩還是別太乾涉。”
霍琛擺擺手,看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示意大家不要過度關注靳儀。
“很晚了,你們喝吧,我先回去了。”
年鷹堯一陣心煩意亂,說着他猛地從沙發上站起,準備撤退。
“這麼早,彥天這纔剛剛來呢。”
白裡南一臉懵圈的看着年鷹堯,他今晚格外的不對勁。
“彥天對不住了,下次再約。”
年鷹堯經過靳彥天的時候,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靳彥天對着年鷹堯寬容一笑:“好,你先撤。”
深夜,繁星點點。
年鷹堯回到家裡的時候,鹿稚歡還沒有睡。
她換上睡衣坐在牀上,手裡拿着《暗黑帝國》的劇本正在看着。
這電影是一部科幻動作片,需要體力和能力都要跟上,今天吊了一整天威亞的鹿稚歡,渾身早就開始痠疼起來。
明天的工作量會更重,鹿稚歡原本準備將明天的戲份看完就睡覺。但年鷹堯遲遲不歸,她習慣性的沒有睡意。
“這麼晚還不睡?不是讓你不要等我了嗎?”
年鷹堯來到臥室,猛地撲在鹿稚歡的身上,整個腦袋都埋在她的項間,小女人身上源源不斷散發着她獨有的體香。
年鷹堯貪戀的呼吸着,這樣的味道讓他無比安心。
“看劇本看忘記了時間,纔不是等你呢。”
鹿稚歡輕哼着,小臉傲嬌的轉到一邊,聲音裡滿是嬌嗔。
“是嗎?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埋在她項間的男人發出輕笑,細密的吻在她脖子處瞬間蔓延。
鹿稚歡被他弄得很癢,忍俊不禁的發出咯咯的笑聲。
“好啦,不要鬧了,你喝酒了?”
鹿稚歡聞到了年鷹堯身上淡淡的酒味,她挑起眉頭,輕聲問道。
“喝了一點。”年鷹堯緊緊擁着鹿稚歡,聲音因爲情緒的壓抑變得格外低噶性感。
“心情不好嗎?”
敏感如鹿稚歡,很快察覺到年鷹堯有心事。
“老婆,你好香。”
年鷹堯沒有正面回答鹿稚歡的問題,他親吻着鹿稚歡的脖子,一路下移直到她好看的鎖骨。
很快,鹿稚歡手中的劇本被他輕易拿掉。她整個人頓時被年鷹堯壓在身下。
“鷹堯,明天很早就要起牀拍……”戲字還沒有說出口,鹿稚歡的脣便被年鷹堯堵住。
漫漫長夜,伴隨着燈盞熄滅的那刻,房間裡一片旖旎……
第二天,鹿稚歡渾身痠疼的起牀。枕邊的男人處於酣眠當中,昨晚他格外的粗魯,帶着些許發泄的意味。
鹿稚歡篤定年鷹堯一定有心事,但是他不願意說她也沒有繼續追問。
年鷹堯睡着的時候,眉頭總是不自主的皺着。鹿稚歡伸出指腹,輕輕在他眉頭處摩挲着。
她發出一聲輕微的嘆息,隨後便快速起牀,洗澡,下樓。
一切準備就緒,黑色的保姆車早已經在她家門口等待着她。
片場,鹿稚歡雖然昨晚沒有睡好,但是拍戲時沒有絲毫的懈怠,每個鏡頭她都追求着完美。
一遍不行,就兩遍,三遍,知道導演和自己都滿意爲止。
她的專業和敬業,讓那些好萊塢巨星們都自嘆不如。
一場戲下來,鹿稚歡已經是大汗淋漓。安然看着她疲憊極了的臉,有些心疼的替她擦着汗:“要不下場明天拍吧?看你累得。”
“那些巨星們檔期很緊的,還是不要耽誤別人時間。”
鹿稚歡衝着安然輕鬆一笑,隨後搖了搖頭。
“哎,沒有想到這部電影會這麼辛苦,簡直要命。”
安然是見識過大製作的電影,但還沒有見過像鹿稚歡這麼拼命的演員。
明明什麼都有了,但她還是非常的努力。
“剛剛你演的很棒。”
正在鹿稚歡和安然閒聊着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
鹿稚歡順勢回過頭,朝着聲音探去。
竟然是瑪莎小姐!
她有些意外,沒有想到瑪莎小姐來到劇組探班了。
“瑪莎小姐,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鹿稚歡從座位上站起,滿臉友好的笑容,聲音悅耳的問向走向她的優雅婦人。
“在你開拍的時候我就在了,真的太棒了。”
瑪莎小姐彎下眼角,即使歲月爬上她的肌膚,但是她笑起來很純美,就像少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