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她的面前,她會無所遁形,不知不覺地緊張。
“那就是那個人把你帶走了,而你,心甘情願地跟着那個人走!”想到這裡,他的心,莫名其妙地一冷,膽子大了呀,敢在他的眼皮底下閃人。
“不,不是,我……”暈倒了……後面三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就已經聽到了他的問話。
“那個人是誰,是你什麼人?”他沒有忘記,曾經在白小未送來的照片上,見到的一個黑衣女子,跟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子。
而他問她,她也不說出和那個女子的關係,可見,她們的關係肯定不那麼簡單。
會不會就是那個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子呢?王宇堯看着低着頭的她,視線深沉。
“是那個女人把你帶走的嗎?”把她帶走了再讓她回來,只能說明,他們目的不純啊。
“不是的,是詹先生把我帶走的。”陳悅然淡淡的眉山輕蹙着,她不知道他口中的那個女人指的是誰。
“詹先生……”居然是個男人把她帶離開的,王宇堯眯起眼睛,視線變得凌厲,大掌擡起她尖細的下巴,讓她的下垂的臉部擡了起來。
這下,他才發現,她白淨瑩白的臉孔,不同於以往滑潤桃紅的氣色,卻有點病態的蒼白。
修長的指尖,撥開披散在她額前的長長的劉海,看清了她光劍可人的小額,還有整張精緻絕麗的小臉。
指尖,細細描摹着她的前額,感受到了她淡淡的餘溫。
嗯,還好,還是正常的溫度。王宇堯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現在的自己有淡淡的欣鬆的情緒,感受到他細細的摩擦,暖暖的觸碰,他放在自己額頭的手指,是在探測自己的溫度嗎。
陳悅然一動不動地看着身前高大的他。他這樣的舉動,算是他對自己的關心嗎。
心裡,像是有一道暖流在
慢慢地注入,主人真的會關心自己嗎?心中,升騰起了雀躍,還有一陣陣心悸。
“詹先生是誰?”他放開了放在她額頭上的指尖,凝着她清麗瑩亮的眸子。
“他是我的一個朋友。”
“朋友?”王宇堯凝思了一下,再開口,“哦,原來我的小女傭,交際手段這麼好,還交了個男朋友啊。”
他魅黑的眸子,凝着她那張過於白淨的小臉,吐出的字眼,卻不帶一絲稱讚。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主人那過於迫人的氣息,都壓在她的周身,陣陣強烈的男性氣味,太過強烈的木犀香,是那麼的熟悉,並且讓她的心跳加快。
“普通朋友?呵呵……”王宇堯淡淡的笑了兩聲,“一個普通朋友,就認識我們城堡了啊。”
他的意思是……不相信詹先生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嗎。
因爲城堡是主人幽靜、隱蔽的憩息場所,城堡裡面有一個嚴厲的規定,就是城堡裡面的任何一個下人,不準向城堡外面的人透露城堡的位置,因爲主人不喜歡被人打擾。也正是這個原因,城堡才建立在人跡稀少的遠郊之地上。
所以,主人認爲是她把城堡的位置告訴給了詹先生的?也認爲詹先生是她的男朋友。
“他只是順便路過這裡而已,我沒有告訴他城堡的位置,真的沒有,請主人相信我。”
她也問過詹先生,爲什麼會出現在城堡門口,他的回答說是順便路過,恰巧看到她昏倒在門口而已,所以就把她帶離了那處陰冷潮溼之地。
她並不覺得他的回答有什麼問題,畢竟那天傍晚是他送她回城堡的,會路過那裡也不足爲奇。更何況,她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也是在城堡附近,說不定他經常路過這裡呢。
陳悅然清秀的大眼眸,直視他的眸底,帶着懇求,帶着真
誠,奈何主人並不領情。
“既然都來到門口了,怎麼能不進去喝杯茶呢?這豈是城堡的待客之道呢。”他沉沉地開口,語氣裡陰晴難辨。
“我和他只是一般朋友,而他只是恰巧路過而已,真的。”聽着他不陰不冷的語言,她總是感覺怪怪的,好像,好像他在窺視她一樣,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我有說我不相信嗎?你、這麼急着想要解釋,莫非……你們真的關係很不一般。”他低着頭,看着她擡高的眼眸裡,滿滿的急切。
“不是的。”
天啊,如果不是怕主人不相信自己,她又何必急着向他解釋呢。
就是因爲她的主人,總是對她猜忌頗多,爲了讓他相信自己,她纔要向他解釋清楚的。
她的主人,會相信她所說的話嗎。
“既然是普通朋友,那爲何跟着他一起離開,還一走就是三天!”
天啊,她跟他解釋了,但是他真的還是不相信她!
剛剛心中才注入的那一道暖流,漸漸變成了一道冷流,心裡,也不再欣喜。
“該怎麼解釋你離開的這幾天,如果你們不是關係匪淺的話,你怎麼可能會離開呢?”
“我……”在那個雷雨交加的雨夜裡,陰冷的雨水,滲入到她全身上下,她瘦弱的身子已經承受不住,昏倒過去了,根本就是不省人事。
而那三天三夜,她也整整都是在病牀上度過的。
他可知道,她受不了那寒冷如冰的雨水。
他可知道,她在暈倒的最後一刻,都以爲自己受不了他那嚴酷的懲罰而遠離了人世。
他可知道,在她醒來後的那一刻,她慶幸自己還活着,就想着立刻趕回城堡,即使知道,回來後會面臨着他嚴厲的拷問。
陳悅然大大的眼眸裡,蓄滿了晶瑩的淚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