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劉筠完全喝醉了,瞿婉婉和凌琪琪怎麼勸都勸不住,威士忌、伏特加、朗姆酒、白酒、乾紅、香檳、啤酒,劉筠差不多喝了一個遍。
劉筠跟瞿婉婉之間的小誤會,很容易就解釋清楚了,可瞿婉婉跟楊烈有一腿這事,不論瞿婉婉怎麼扯謊掩飾,劉筠都堅信一定是發生過了。
道理很簡單,瞿婉婉是個大咧咧的性子,如果沒跟楊烈有什麼,她頂多解釋一兩句就拉倒了,絕對不會介意別人怎麼想。然而瞿婉婉在喝酒的時候,反常的說了很多掩飾的話,這反而證明她跟楊烈發生了什麼。
劉筠心裡有些空,有些苦,還有深深的不甘。
只要不是瞎子,熟悉她的人都能看出來她這些年不找男人是因爲什麼,包括吳曉燕在內。
劉筠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會靜靜的流淚,然後想着這輩子就這樣過下去算了。自己雖然不能得到心愛的男人,但終歸有他在身邊陪伴着、照顧着,誰也不會來欺負自己,還有吳曉燕這樣的好閨蜜,其實比那些結了婚又被男人拋棄的女人還要幸福自在一些。
劉筠也能看出來凌琪琪、瞿婉婉的心思,只不過她覺得兩個小妹妹有些天真了,她都無法得到的人,她們怎麼可能有機會?
那個有些寒冷的夜晚,劉筠裝成大醉的樣子去五礦賓館找楊烈,結果楊烈把她哄到牀上之後就跑了,劉筠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既傷心又可笑。
然而,今天晚上瞿婉婉生意時口不擇言的一句話,卻讓劉筠原本的想法和堅持轟然倒塌了。
原來,楊烈也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啊! ωwш •тт kan •c ○
楊烈跟瞿婉婉有一腿,卻跟自己沒一腿,是因爲自己的魅力不夠?是因爲楊烈喜歡瞿婉婉那種潑辣的?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
懷着這種複雜糾結的心情,劉筠像是自暴自棄,又像是自怨自艾,大口大口的喝酒,根本不聽凌琪琪和瞿婉婉的勸阻。
最終,劉筠醉倒在KTV的長條沙發上面。
瞿婉婉有些心虛的看着凌琪琪,苦惱的說:
“琪琪,我是不是特沒腦子啊?”
凌琪琪一陣無語,沒好氣的說:“你呀,就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一着急,啥話都敢往外冒。你跟楊烈那點事,這下除了我,又有劉筠知道了。我看,接下來就該是吳曉燕知道了!”
“天啦,要死了!琪琪,你不要嚇唬我好不好?我該怎麼辦?我怕吳曉燕帶着一幫人來打我,把我的臉抓破,讓家裡人都知道我在搞破鞋。”瞿婉婉越想越是害怕,摟着凌琪琪的肩膀,語無倫次。
凌琪琪卻被瞿婉婉的表現逗笑了,原來瞿婉婉也有害怕的時候。“哈哈……,哪有這麼誇張啊!吳曉燕現在也是S省知名的青年企業家,五一勞動獎章獲得者,她怎麼可能像個潑婦一樣來打你呢?再說了,她跟楊烈不是還沒有結婚嘛!你跟她都屬於楊烈的追求者,隨意有了那個,也說的過去。”
瞿婉婉仔細想想,覺得還真就是這麼回事,於是心裡放鬆了下來。她有些不解的看着凌琪琪,問她:“我聽你說話的語氣,怎麼感覺你像是個局外人啊?難道你不是幾個競爭者的其中之一嗎?”
凌琪琪嘆了口氣,雙手托腮說:“我現在就是縮小版的曾夢柔,只能看着你們鬧騰。”
瞿婉婉放聲大笑,沒有一點淑女的樣子。其實,她似乎從來也沒淑女過?
在KTV店內女服務生的幫助下,瞿婉婉和凌琪琪把劉筠擡上了一輛越野車,兩人送劉筠回聚龍山莊飯店後院裡的那套臥室休息。車是楊春公司那邊派來的越野車,駕駛員是龍嶺村民兵連培養出來的老人,所以安全不成問題。
劉筠這邊還沒有送到地方,遠在秦陽鎮的楊烈就收到了報告。得知凌琪琪、瞿婉婉和劉筠三個在一起,楊烈有種不妙的感覺。
凌琪琪來青河之後,就把申城的那個卡拔掉了,她用青河這邊新買的卡每天跟家裡通話,所以楊烈一直都沒有聯繫上她。
其實楊烈也大概能猜到凌琪琪在哪裡,他最近事情比較忙,加之有點心虛,所以也就假裝不知道凌琪琪在哪裡。
凌琪琪
很瞿婉婉兩個湊一起就已經讓楊烈頭疼了,如今加上一個劉筠,事情越來越向着烏鴉老道長預言的方向發展了。
凌琪琪和瞿婉婉把劉筠送到地方,幫着人事不省的劉筠擦了臉,脫了衣服,然後拉上毛巾被,兩人就從飯店裡退了出來。劉筠的遠房侄女一直住店裡面的,她能照顧劉筠。
瞿婉婉和凌琪琪坐在後排車座上,楊春派來的駕駛員送她們回住的地方。瞿婉婉附耳對凌琪琪說:“你看到沒?劉筠的胸,形狀真是完美啊!”
凌琪琪的臉頓時就紅了,她暗暗掐了瞿婉婉一把。“你個不知羞的妖精!”
楊烈給劉筠打了個電話,結果沒人接聽,楊烈就知道劉筠晚上醉的不輕。他又跟瞿婉婉打電話,結果瞿婉婉關機。楊烈很鬱悶,索性不去想這幾個女人的事情,衝了個涼水澡,躺倒睡覺。
到了後半夜四點多鐘的時候,劉筠醒了,她覺得頭疼欲裂,嗓子發疼。牀頭櫃上有侄女泡好的解救涼茶,劉筠抱着茶杯咕咚咕咚的猛灌一氣。
她看到手機上的來電提醒燈一直閃爍,便翻開屏幕,然後看到了楊烈的未接來電。
劉筠看着電話上楊烈的號碼,忽然就有了一種衝動。她穿好衣服,輕輕的下樓,來到停車庫,發動了自己的轎車,開上了距離飯店門口不遠的主幹道。
此時的劉筠,只是醒了過來,而不是徹底的醒酒,如果有交警用酒精測量儀來檢測一下的話,劉筠血液中的酒精濃度絕對高的嚇人!
那麼,醉酒的人是不是就無法開車了呢?答案是不一定。醉酒的人身體反應會慢一些,但腦子裡面的想法卻比較單一,在沒有人阻攔的情況下,醉酒的人把車開回家然後呼呼大睡的也有人在,第二天醒來甚至想不起自己是怎麼開回家的。
但是,醉酒的人開車,卻是極端的危險,特別容易給無辜的路人和車輛造成巨大傷害,有時候連着撞飛好幾個人都不知道,而自己不過是車輛受損。
劉筠就是以這樣一種危險的狀況開車上了青河通往龍嶺的高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