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瞭解了童關所說的這番話之後,江夏對於眼前的情形,也是明白了些。
這個童關的實力,並不是一般的強悍,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在何玲沒有來得及反擊,就能夠對何玲進行鎖喉。
這就算是江夏這個當了幾年特種兵的人,也是做不到的,所以,何玲敵不過這個童關也是正常不過的。
但如果,杜老六真的重現江湖了,那對於C市的安全,則是進一步的威脅,畢竟,杜老六可是貨品界的大佬級人物,誰見了,誰不激動。
他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他不允許有人詆譭他,因爲何玲詆譭了他,而且,組織裡也很希望和杜老六合作,所以,何玲死了,纔是最好的結局。
眼下的情形,何玲是必死不可了,這樣,纔夠給杜老六一個交代,才能夠讓杜老六加入到組織裡頭,成爲組織的一把手。
而且,何玲的死,也是杜老六所交代的,這個童關是非執行不可的,他得爲組織的未來着想,爲了組織的未來,而犧牲掉一個人的生命,似乎沒有什麼不可。
江夏就站在何玲的一邊,那慘白的側臉,就在江夏的面前,顯得無助,脖頸處鮮紅的血液在流淌着,順着指虎的利爪,滑到了童關的手心裡,血痕清晰可見。
雖然童關只用一隻手就抓傷了何玲的脖頸,但是,利刃帶來的傷口可不輕啊,那是要命的,有一個傷口離大動脈,只有短短的距離,稍微一個不注意,那就是要了何玲的命。
他的另一隻手,抓着何玲的左臂膀,爲的就是不讓何玲有任何能夠反擊的機會,在左手的用力之下,指虎的利刃更是扎進了何玲的左胳膊裡。
伴隨着一陣痛叫,只見何玲的左臂膀,已然被血液給弄紅了,血液通過衣服透了出來,那隻胳膊更是痛的擡不起來。
見此,尹雪更是停不下心,她怎麼能夠忍心看着自己曾經的救命恩人在自己的面前死掉呢,要不是她,自己是不可能加入到組織的,更不可能成爲駭客,也就不可能見到羅浩。
但,若是就此貿然上去,別說能不能見到羅浩了,就是自己,也是生死未卜。
在看清了童關的實力之後,尹雪的心裡着實是發顫,那樣的速度,豈是自己能夠反應的過來的,漸漸的,尹雪的心裡開始對幫救何玲有了放棄。
“看到他們的虎視眈眈了嗎?一旦我們動手,他們肯定會衝上來的,無論是雪氏三姐妹,還是魔家四將,都會將我們視爲組織的叛徒。”
“然後對我們不留情面,聯合蝦兵蟹將殺掉我們,到那個時候,我們都得死。”
不良斜着眼睛,望着四周圍觀着的那些小混混,大漢們,便是嚴肅的說道,緊皺着的眉頭,打量着四周極有可能出現的危險,神色甚是難看。
像不良說的這種道理,尹雪豈會不知道?所以,她纔會逐漸的打消對於何玲的拯救,畢竟,拯救了何玲,得罪了整個地下場所的人,那可是得不償失的。
而且,尹雪還有重要的人,等待着她去找到。
“我們……我們還是放棄了吧,我們是鬥不過這麼多人的,在那麼多人的面前就算我們是駭客,那又如何?”
“得罪了組織,爲了救何玲,我們這樣做,真的是不值得,所以,還是放手吧……”
尹雪的手垂在半空中,低着頭,眼睛迷離着,說話的語氣,也是逐漸的輕微了起來,直至有些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聽了尹雪的話,不良的嘴裡卻是無可奈何的嘆息了口氣,緩緩的轉過頭,望着尹雪那張美麗的側臉,嘴角一笑,卻是伸出了手,搭在尹雪的肩膀上,便道。
“有的事情,並非是我們所能夠左右的,你也應該知道杜老六在我們心中的地位,沒有人想要得罪於他,在現實面前,我們所有的想法,都是無處可用的,我們能不想救玲姐嗎?只是事與願違啊。”
微微的擡起了頭,凝望着滿身鮮血的何玲,不良不禁就哽咽了,而肩膀下的尹雪,眼角卻是溼潤了。
一賀恆流轉過了身去,不敢再看下去,鬼許微低着頭,靠在一個大柱子旁邊,顯得有些沉默。
“對不起……”
“哼哼,你真的敢殺了我嗎?我可不相信你會有這個本事敢殺了我,是組織上的命令嗎?還是你個人的想法,如果我死了,馬上就會有人找上門來爲我報仇吧,啊哈哈。”
何玲吃力的回過頭,望着身後的童關,嘴角露出了迷之笑容,倉惶的臉上,帶着些許的蔑視、逞強。
“哦,這當然是組織上的命令了,我不僅敢殺了你,我還敢玷污了你,你相不相信……”
還沒有等童關把話說完,何玲便是向着童關的臉上,吐了口唾沫,這一口唾沫,直接的噴到了童關的臉頰上,還帶着痰。
童關卻是面不改色的,他擦拭了番臉上的唾沫,並將之塗抹在了何玲的衣服上,便是輕聲細語道。
“呵呵,不錯,有骨氣,更讓我想要玷污你的身體了,不過,可惜了,你的身體被太多的男人用過,有些髒了,我有點嫌棄。”
“用你的命,換回杜老六加入到組織,確實是組織的意思,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看一看這條訊息。”
說罷,童關便是從上衣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步黑色的智能手機,將手機打開到了信息的畫面之後,便是擺在了何玲的面前,爲的就是讓何玲看的清清楚楚。
“杜老六想要何玲的人頭,童關,我相信你知道應該怎麼做。”
上面顯示的電話號碼也是何玲所熟悉的,而那個號碼,正是整個獵戶座宗主的號碼,是真的,完全是真的,連組織都渴望用自己的小命,換回杜老六加入到組織。
“要怪就只怪你不諳世事好了,得罪誰不好,偏要得罪於杜老六,況且,你真的以爲會有人救你的嗎?是你的那些駭客們,還是說誰的,別做夢了,他們爲了保命都來不及,還來救你,你以爲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是白癡嗎?”
何玲循着尹雪她們的的方向望了過去,果然如童關所說的那樣,每一個人的身子,都不由得向後退了退,那低着的頭顱,似乎是在隱瞞着什麼,但是何玲知道,他們是真的已經對自己有所放棄了。
“我記得你以前是做過販賣軍事情報的吧,將C市的軍事信息,以高價售賣給米國,並且,還聯合了別人,盜取過C市軍事布放文件,這我說的沒錯吧。”
“這你都知道的嗎?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聽了童關的話,何玲的神色頓時詫異了起來,她哪裡想到,這個童關,居然連這樣的事情都知道。
要知道,那次所發生的事情,盜取C市軍事布放文件,知道的人,可沒有幾個,而他童關居然會知道。
“你身爲組織裡的人,居然都不知道組織的思想是什麼嗎?米國視九州爲最大的敵人,灣灣是米國的一枚棋子,棋子啊,隨時都可以拋棄的,現在你設法將C市的布放文件盜給了米國,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嗎?”
童關的臉上,憤怒不已,冷眼相望着面前何玲這副楚楚可憐的臉蛋,咬着牙齒,繼續說着。
“等以後,我們得到了九州,還會是米國的棋子,而米國則可以繼續的針對我們。”
“你記住,我們和那些親米,還有親島國的人不一樣,我們還有良心,不會和那些人一樣,做出可恥的舉動,更不會聯合別的國家對付自己的故土。”
但是何玲聽了後,嘴角一撇,卻是露出了嘲諷的笑。
“你是說的深明大義,我也沒有必要和你糾纏,反正是落到你的手裡了。”
“真的以爲用我的小命,換回杜老六加入到組織,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嗎?別天真了,像杜老六那樣心狠手辣的人,來到了組織,搞不好是有什麼遮人耳目的秘密。”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啊,說你不知情,你還真的不知情,天真,天真啊。”
聽了何玲的話,童關便是不禁想要嘲諷起何玲來,像是唱戲一樣,嘴裡發出了咿咿呀呀的聲音。
“組織的夢想是什麼,目標是什麼,難道不是寫的清清楚楚的嗎?”
“我們只是想要搞壞C市的治安,讓C市這座國內領先的大都市,陷入倒閉的境地,可是沒說要和別國合作,來幹掉九州啊。”
“你就這麼想要引起戰爭嗎?戰爭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爲什麼要和那些人一樣,想要做一條狗呢?”
在這一刻,江夏竟覺得這個叫童關的男人,竟然有那麼一絲的正義感。
他說的話,是那麼的讓人耳目一新,無法反駁,雖然在某些方面做的不對,但仍有可以讓人肯定的地方。
這話說的何玲無言以對,也許是沒有共同的理想,三觀不合,只是何玲的客觀想法吧,讓自己成爲了出頭鳥。
“只要你死了,離組織實現夢想就又進了一步,你的項上人頭,將會展現在杜老六的面前,成爲你贖罪的唯一方法。”
童關放在何玲喉嚨處的那隻手,捏的更緊了,何玲的臉色發黃,眼睛向上翻着,亮出了白色的眼球,而脖頸處的鮮血,卻是越來越多,染紅了她的脖頸。
彷彿周圍的空氣變得靜止了,如此的安靜,時間也像是靜止了一樣。
那些人吃驚的望着童關的動作,放在脖頸處的手,緊握着何玲的脖子,然後一用力一擰,用力一掰,何玲的腦袋,便就這樣的離開了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