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我現在的臉色那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了,小吳和杜揚一看我這樣,都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對勁了,小吳拍了拍我,乾笑了一聲,道:“兄弟,你可別嚇我們啊,出啥事了”
小吳這麼一拍我,給我弄的一個激靈,不過倒是清醒過來了,趕忙小聲對他們兩個說道:“別說話,我們趕緊走,好像招惹到什麼厲害的東西了,我感覺自己不是對手。”
就這樣,我領着他們兩個人開始踮着腳往外撤,可是剛走到老邢這屋子的門口,還沒等我邁出門檻呢,我就感覺又是一陣刺骨的陰風打我的身上吹過去了,弄得我渾身一麻,就像被人潑了一身冰水一樣,整個一個透心涼的感覺。
我暗叫一聲不好,還不等做出絲毫的反應呢,就聽見身後“噗通,噗通”兩聲,我趕忙回頭一看,小吳和杜揚已經倒在地上了,雙眼緊閉,臉色慘白,看外表就跟死了沒啥兩樣。
我頓時嚇了一跳,心想不是又搭上了兩條人命吧,趕緊蹲下身子探了他們兩個的脈搏,這才稍微鬆了口氣,脈搏雖然微弱,但是還有跳動。
不過這兩個人很明顯是着了道了,我現在還不知道對付我們的是人是鬼呢,剛準備拔出背在後背上的長劍,就感覺有一隻無比冰涼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寒氣瞬間入骨,一下子我半個身子都被凍麻了,一動也不敢動了。
我知道,這個東西此時此刻就站在我的身後呢,但是我現在不敢回頭,也不敢亂動,整顆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了,輕輕的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悄悄伸出左手,往我裝傢伙事兒的挎包裡探去。. 網
“呦呵,還能動,有那麼點兒本事啊。”就在這時候,一個十分尖銳的嗓音在我的身後響起,我頓時渾身就是一個激靈,這是人言啊,但是什麼人如此厲害,竟然都到了我的背後,手都搭在我的後背上了,我卻一點他存在的感覺都感受不到呢
“你是誰”我趕忙開口問道:“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第一個感覺,就是覺得自己可能是遇上黑大衣集團的高手了,而且和我之前遇見的那個幾個都不是一個級別的,是一個十分可怕的存在,如果真是他們就壞事兒了,所以我現在只能裝傻來拖延時間,然後再想辦法怎麼從這人的手裡跑出去。
“嘿嘿,還能聽見我說話”身後的那個人似乎是對我很感興趣的樣子,尖笑了兩聲之後,我就覺得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撤開了,然後又道:“轉過來,讓大爺我好好看看你。”
這人的話讓我頭皮一陣發麻,配合上他的那個嗓音和腔調,怎麼聽怎麼像是在逛窯子選姑娘呢,我心想不會是遇到了一個高手吧,但是人家比我厲害太多了,我估計我現在想跑也跑不了,只能乖乖的轉過身去。
然後,我就看見我身後站着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兩人,這身形活脫脫的就像頭些年陳小春演的那個鹿鼎記裡的胖瘦頭陀。
而且這兩個人長相穿着也不是一般的怪,那個瘦高的穿着一身白布長褂,臉上也是白裡透着青,活脫脫的一個病入膏肓,隨時都能掛掉的死人相,正一臉奸笑的看着我呢。
而那個矮胖的,穿着一身黑衣,一張臉黑的就跟煤球似的,不張嘴的話就能看出個眼白,一動不動的在那個瘦高個的身邊站着,也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是給人一種十分嚴肅的感覺。
最奇怪的是,這兩個人都帶着一頂高高的帽子,白衣服那個的帽子上面寫着血紅色的四個字“一見生財”,而黑衣服的那個帽子上寫的卻是“天下太平”。
一見到這老哥倆,我腦袋一下子就炸開了,就算我沒吃過豬肉,我特麼的也見過豬跑啊,這特麼的不就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無常二爺麼我怎麼在這地方碰到這兩個主兒了
我還記得以前和半天河閒聊的時候,半天河跟我講過這老哥倆的來歷,傳說白無常名叫謝必安,人稱七爺,而黑無常名叫範無救,人稱八爺,據說生前謝必安和範無救二人自幼相識,從小便義結金蘭,情同手足。
不料有一天,二人相偕走至南臺橋下,天上忽然烏雲密佈,就要下雨,謝必安就讓範無救原地等待,他回家拿傘,豈料到謝必安走後,暴雨傾盆而至,河水瞬間暴漲,而範無救不願意失約,堅持等在原地,卻因爲身材矮小,被河水給淹死了。
而謝必安不久之後取傘回來,發現八爺已死,頓時痛不欲生,便在橋柱上吊自殺了。
後來閻王爺爲了表彰他們信義深重,便讓他們當了一對鬼差,從此兄弟二人,永不分離。
半天河還跟我說過,這兩位現在在陰間鬼差裡的地位可是數一數二的,就算是個高管了,根本平時都用不着他們出手了。
我現在抓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我剛纔到底是幹了什麼事情了,把這兩個大爺給招惹來了,怪不得附近一個邪穢都沒有了,邪穢見了這兩位祖宗,誰不趕快跑路啊。
根據半天河所講,他們可不是以前我在陰間鬼市招惹到的那個幾個鬼差可比的,要了我的小命,那簡直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此時此刻,我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了,之好堆了一個笑臉,說道:“如果我沒猜錯,二位一定是兩位無常大爺了,見到你們二位,我真是深感榮幸啊。”
由於他們兩個的表情都特固定,白無常謝必安是一直臉上跟樂開了花似的,而那個範無救呢,就活脫脫一個看誰都欠了他錢的表情,我也分辨不出他們對於我的話受用不受用,說完了之後,只能傻乎乎的站在那乾笑。
不過那個謝必安似乎是對我真挺敢興趣的,一直盯着我上下來回的看,整得我都覺得他是不是看上我了,心裡這個發毛啊,這要是被來個霸王硬上弓,估計這輩子我都得活在陰影之下了。
我正在這鬱悶呢,謝必安卻又是開口一笑,道:“看見我們榮幸看見我們的,可都是要死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