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河衝我們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們兩個現在腰包都鼓起來了,但是有人請客,也別客氣啊。;;;;;;;;;;;;;;;”說着便推門走了進去。
我和步無歸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充滿了好奇,然後點了點頭,也跟着走了進去。
進到了這個叫做“牡丹”的包間,只見正對着房門的方向並排坐着三個人。
坐在正中間的是一個年紀大概五十多歲中年男人,穿着一件灰色的軍便服,長得其實本來挺有學者風範的,可是卻頂着一個大光頭,鋥亮鋥亮的,在燈光的輝映下直晃我的眼睛,完全打破了那種儒雅的氣氛。
見到我們進來來了,這大光頭趕緊帶着身邊的兩個人站了起來,對着我們一抱拳,說道:“恭候多時了。”表情十分的隨和客氣,倒是讓我有了幾分好印象。
而在這個大光頭的左邊的是一個年紀大概在二十五六歲左右的女子,倒是讓我的眼睛一亮,穿着雖然有些樸素,但是長得還算得上是美女,尤其是在這個大光頭的襯托之下。
可惜這女子一直板着一張臉,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不食人間煙火煙火的樣子,最可氣的是見到我們進來的時候竟然鼻子裡發出了一聲輕哼,一副特藐視的神色。
那大光頭右邊呢,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一米八多的大個,身材勻稱,雖然皮膚微微有些發黑,但是長得是真挺精神的,雖然和步無歸差了幾分,但是也稱得上是帥哥歐巴一枚了。
這小子倒是也跟着那個大光頭衝我們抱拳行禮,但是我看他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知道他雖然表現的客氣,但是根本就和那個女子一樣,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半天河倒是也不介意,大刺刺的就挨着那個女子坐了下來,然後說道:“不客氣。”
半天河這態度,真不比那女子強多少,給那大光頭整得是一臉尷尬,就連那剛纔還裝得挺客氣的男子都有些掛不住臉了,那女子直接都用眼睛瞪半天河了。
我和步無歸又對視了一眼,不禁有些莞爾,估計是半天河明知道對方有求於自己,故意要拿他們一下了。
不過半天河這麼沒有禮數,我和步無歸不能啊,只能衝着那個大光頭也抱了抱拳,比半天河客氣了很多,然後在半天河的下手邊坐了下來。
我估計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此時的氣氛有些尷尬吧,唯獨半天河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從兜裡掏出煙點上,特別悠然自得的吐了一個菸圈。
坐在半天河旁邊的女子頓時輕輕的咳嗽了兩下,捂住了鼻子就想換座位,但是那個大光頭卻狠狠的挖了她一眼,似乎在警告她不要太沒有禮數,那女子只能又怒目瞪了半天河一眼,眼珠子裡都噴了火了,然後別過了臉去,我也就看不出是個什麼奇怪的表情了。
那個大光頭剛想和半天河說話,半天河卻大叫了一聲:“服務員”
要說這三樓的服務態度就是好,半天河這嗓子剛喊完沒多久,就見一個十歲的小姑娘走了進來,說道:“各位,有什麼需要嗎”
半天河道:“怎麼還不上菜呢”
那小姑娘看了半天河一眼,眼中似乎透着一絲奇怪,估計是沒見過這麼樣的一個客人吧,對半天河說道:“還沒點菜呢。”
“拿菜譜。”半天河招呼完服務員,又對那大光頭說道:“有些餓了,不介意我先吃點兒吧”
半天河終於主動對自己說話了,雖然並不是大光頭想聽的,但是至少沒有剛纔那麼尷尬啊,大光頭趕緊應道:“當然當然,也到了晚飯的時間了,這頓飯本來就是要請半先生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啊。”半天河毫不推脫的從服務員的手裡接過了菜本翻閱了起來,然後前前後後點了十多道菜。
雖然因爲這些菜譜上的菜都起了很別緻的名字,光聽半天河叫菜名是想象不出是什麼的,但是看那三個人的臉色,我知道半天河肯定都是照着貴的來的。
尤其是那個男子,臉色都有些急了,再也皮笑肉不笑起來了,悄悄的在那大光頭的耳邊說些什麼。
那大光頭的表情也挺無奈的,輕輕的對着那個男子搖了搖頭,應該是在示意那個男子先別說這些,然後強裝出了一副淡定的神情。
從這三個人的穿着打扮上我看得出來,他們並不是什麼特別有錢的人,而且這酒店雖說消費水準不高,面向大衆,那也是針對着樓下的普通菜式的價格情況而論的,我估計半天河剛纔點的這些,還真是讓他們幾個大出血了。
最可氣的是,半天河點玩菜後,就叼着煙閉目養神了起來,一聲都不吭了。
那大光頭似乎也被半天河這麼鬧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索性也便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我和步無歸的身上,然後對我們問道:“還未請教這二位小哥的高姓大名。”
“聚福齋劉夢啓。”我知道半天河這次的事情肯定也和我們這行有關係,其實我之前對於那男子和女子的態度也有些不爽,乾脆就報出了我老叔那可以撐場面的門戶,說道。
“劉守信劉大師的高徒”那大光頭微微一愣,然後臉上提上了一些精神,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道:“劉守信乃是我的老叔。”
“幸會幸會。”那大光頭趕緊說道。
然後步無歸又道:“長生堂步無歸。”
那大光頭又是一愣,道:“原來是步先生,久仰久仰了。”
步無歸微微一笑,道:“你認識我”
“當然當然。”那大光頭說道:“步先生在江湖裡可是有着一份響噹噹的名號的,老夫哪能不認得呢。”
步無歸倒是覺得這大光頭的馬屁很受用,表情又客氣了幾分,道:“還未請教這位先生的大名呢。”
大光頭呵呵一笑,道:“在下鐘有爲,倒是沒什麼名氣的。”說着從兜裡掏出了兩張名片遞給了我和步無歸。
我接過名片一看,只見上面除了他的大名以外,還有一行小字寫着:“超自然科學調查局”,而這個鐘有爲,還是這個什麼調查局裡的一位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