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冥玉的力量還着實強大,真的震懾的那些隱藏在濃霧中的邪穢一點也不敢接近我,讓我這一路一直暢通無阻。
就這麼跑了又有十多分鐘分鐘的時間,便隱隱的聽見了槍聲,我心中一喜,稍微停了一下,讓自己緩上幾口氣,畢竟一直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前進着,我就算再磨鍊過,也堅持不住啊。
不過這一路上我還是覺得有些奇怪的,因爲我記得下霧的時候,我們雖然身處於一處大道之上,但是這條大道的前後距離遠沒有我此時跑的這麼遠啊,怎麼感覺下霧之後,自己就置身於一片無邊無際的平原之中了呢。
一有了這種想法,我忽然不敢冒然繼續前進了,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下的地面,依舊是大道上的那種瀝青鋪設的地面,證明自己確實還身處於小鎮之中啊。
我正看着地面感到詫異的時候,忽然眼前的地面產生了一絲的波動,我心裡一驚,看了看手中的冥玉,對了,這東西一出來,身邊的濃霧被逼退,似乎我周圍的陰氣也不再像之前在大霧中的那麼濃郁了,我的眼睛好像是恢復能力了,那這麼說的話,這大道有古怪
於是,我完全停下了腳步蹲了下來,集中了所有的精神,朝着地面上看去,就在這一刻,我忽然覺得自己體內的靈力一齊瘋狂的朝着我的眉心涌去。
我心裡更是吃驚了,擁有了這雙眼睛以來,還是第一次發生這種狀況,似乎我的陰陽眼在調動着我體內的靈力,一種更加強大的能力就要甦醒了。
果然,伴隨着越來越多的靈力涌向眉心,眼前地面的波動越來的越明顯,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彷彿開始晃動了起來,並且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就在某一刻,忽然,地面上的晃動驟然停止,然後在那一瞬間的功夫,眼前的地面忽然完全變了一個模樣,竟然變成了一片沙地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我一下子從地上竄了起來,喘了一口長氣讓自己趕緊冷靜下來,終於知道了此時此刻的狀況。
原來,這就是我所在的淘金小鎮的真實面目,這從陽間消失,出現於另一個世界的淘金小鎮,都只是一個幻影。
這裡,就像是一個鏡中的淘金小鎮,以截然相反的方向倒映着原本的淘金小鎮的模樣,而之前的淘金小鎮,確實如半天河之前所說,再也不可能回到之前的地方了,因爲已經真的消失不見了
那我們現在又是身處於什麼樣的一個地方
這個問題衝擊着我那不靈光的大腦,讓我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想不起此時此刻到底該去做些什麼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的槍聲忽然變得更加的急促,更加的激烈了起來,把我再一次的拉回了當下的情況之中。
現在還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還是先救人要緊。
於是,我再次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繼續朝着槍聲衝了過去。
槍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我知道我自己已經要接近那些僱傭軍了,雖然冒然衝過去的做法狠危險,十分容易被誤傷,但是我現在也着實顧及不了太多,畢竟如果真的等到槍聲停下的時候,也就意味着那些僱傭軍全軍覆沒了吧。
而在這個接近的過程中,我體內的靈力依舊不停的涌向自己的眉心,似乎這雙眼睛之前一直處於一種睡眠的狀態,如今忽然甦醒過來了,它的“肚子”好餓,再在不停的攝取着養料來填補自己缺失的力量。
然後,我的眼睛也是看得越來越清晰,漸漸的竟然可以穿透了這層濃密的大霧,看到了無數個黑色的影子聚集我前方的不遠處,這就是包圍着那些僱傭軍的邪穢
特麼的,既然看到它們了,那小爺我也就不再客氣了,我心裡忽然涌上來了一股狠勁兒,握緊了手中的七星龍淵劍,朝着那些黑色的影子便衝了過去。
等我離得再稍微近一些了我才發現,那些邪穢已經完全脫離了人體的形態,似乎徹底拜託了淘金小鎮居民的外殼,只是一個個黑黝黝的,分不清正反面的影子了。
之前單獨對付一個的時候不容易,因爲那時候有足夠的空間讓它躲閃跳躍,可是如今可不一樣,提着七星龍淵劍這把驅邪破煞神器的自己,真的有種虎入羊羣的感覺。
邪穢的感知力通常都要高於生人,我剛一接近它們,距離我最近的幾個邪穢似乎就有了察覺,不過此時他們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根本就無處躲閃,於是我的第一劍,直接橫斬到了三隻邪穢。
被我胡亂斬到了的這三隻邪穢,頓時發出了一聲刺耳的慘叫,然後全都竄了起來,躍過了身前的邪穢,躲到了更裡面的位置。
不過,這些邪穢似乎是互相間有着某種危險感應的,這三隻邪穢一中招,頓時其它邪穢似乎也直知道有了可以重傷它們的剋星襲擊而來,紛紛四處逃竄,就像是躲避突發危險狀況的生人一樣,一時間,竟然亂作了一團。
被這些邪穢包圍在中間的那些僱傭軍,也是察覺到了這些邪穢的騷動,也許是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竟然全都停下的射擊。
但是這對我來說真的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了,我趕緊舞動着手中的七星龍淵劍,一邊前進着一邊在邪穢羣中亂砍一氣,竟然真的就這麼讓我殺開了一條路,衝到了那些僱傭軍的身邊。
被邪穢包圍的一共有五個人,捷克老人也在,而是那對黑人兄弟之中少了一個,我也分不清是約克還是西里爾。
他們此時的狀況真的可以算是狼狽不堪了,所有人都掛了彩,就連那個小酷妞兒都灰頭土臉的了。
他們一見到衝進來的是我,先是臉上一愣,然後都是露出了一絲的喜色,看來他們也真是堅持不了多久了,這時候終於見到了救兵了。
“你們怎麼樣了”我趕緊跑到了他們的身邊,對着捷克老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