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凌了,我真的不知道究竟是世界變得,還是我自己出了問題,但是馬騰他們卻依然不肯相信王順今天值班,明明是陳長河值班的,就算是我領着王順過來,他們還是和王順保持着一段距離,今天晚上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一切的撲朔迷離,一切在真與假之間徘徊,除了恐懼就沒有其他,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擺脫這一切呢。
“我還有兩個朋友關在女室那邊,我想先把她們領過來。”沉吟了片刻之後,我想起了舒雨和王燕兒,心中隱隱的擔心她們,這邊都成了這樣了,那麼她們又會怎樣,我真的很擔心。
儘管身爲警察,馬騰他們是看守拘留所的,但是此時沒有人反對,現在什麼也顧不上了,一切都已經亂了,他們自然不敢反對,只有呆在我的身邊才能到一點安全,不然的話就會被恐懼吞噬,至於這些人逃開時候,一切的問題還是等以後再說吧,就算是工作丟了,也好過吧性命丟了,好過被嚇死,所以一幫人,甚至包括那幫小混混,擁簇着我朝外面走去。
至於其他人此時分不出真假,也沒有人願意去顧及他們,任憑其他房間的人狂叫着,但是最終我們還是了,從拘留室裡走出來,外面繁星依舊,半彎的弦月掛在天空,已經慢慢西陲,此時已經是下半夜了,究竟幾點,沒有人說得清楚,時間已經無法把握。
從男室這邊出來,外面是一個大院子,有一道大鐵門,過了鐵門就是女室那邊,不知道爲什麼,從男室一出來,剛纔那種冰冷的感覺一下子就消失了,身上終於有了點暖和的氣息,回頭望望拘留所,那扇門就像是一張巨口張開,彷彿會吞噬一切,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即便是那幫小混混也不敢輕易的亂動,沒有想過逃跑,老老實實地跟着我們身後,其實他們不過是打架鬥毆,關上幾天,交些罰款就都沒事了,也值不得的逃跑,而且現在就是逼着他們逃跑,他們也不肯逃跑,剛纔的一切,已經將他們嚇破了膽,還能站着就已經是勇氣非凡了,外面誰知道世界是真是假,還不如老老實實地跟着我們呢。
打開鐵門,吱吱嘎嘎的聲響在黑夜裡特別清晰,讓我們本來就沉重的心情,變得更加煩躁,踏進女室那邊,心裡沒來由的有些壓抑,因爲這邊也實在是太安靜了,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聽不到男室那邊的叫喊聲,就算是此時,我們還能聽到裡面的人在瘋了一樣的喊着叫着咒罵着,將鐵門鐵窗拽的咣咣直響,聲音傳出很遠,這邊會聽不到嗎
“大家小心點,這邊好像也不太對勁。”我擺了擺手,心中很沉重,即便是和我一起的人也都是一樣的沉重,這邊果然不對勁,太安靜了。
朝女室走過去,輕輕推開了門,裡面真的很安靜,或者是因爲本來就沒幾個人,除了舒雨和王燕兒之外,也就是幾個賣淫女了,還有一個經濟問題進來的女老闆,再就是一個值班的女民警,此時也許都已經睡下,但是那邊的聲音我們能聽見,聽的很清晰,她們就聽不到嗎。
感覺這裡不對勁,略一沉吟,我吹響了飛仙骨笛,撕裂的笛聲響起,將寧靜的女室驚醒,一時間就聽見有聲音傳來,一個女警怒氣衝衝的從值班室裡走了出來,嘴裡還咒罵着:“誰這麼無聊,大半夜的不睡覺,跑過來弄動靜,還這麼難聽。”
不過一眼看到我們這麼多人,卻不由的一下子呆住了,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們,其中當然有幾個她熟悉的身影,所以吃吃的道:“馬騰,李虎,你們怎麼過來了,他們都是幹什麼的”
他們自然指的是我和那羣小混混,馬騰他們向這個女警張望着,上下打量着,希望能看出真假,當然希望是真的,只是看了也是白看,我都弄不出真假來,他們又能怎麼樣,所以半晌,李虎苦笑了一聲:“徐靜,我們是來另王燕兒她們的,你剛纔就什麼也沒聽到嗎”
終究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難道就真的什麼也沒聽到嗎,這可能嗎,當然不可能,剛纔進來的時候我們還聽到叫喊聲,等等,爲什麼現在聽不到了,李虎他們臉色當時就變了,一個個躲在我身後不知所措,不由自主的互相拉扯着,生怕會走失。
徐靜一下子呆住了,疑惑不解的看看李虎他們:“怎麼了,你們那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陳長河呢,今天不是他值班嗎”
說起陳長河,大家不由得將眼神朝王順望過去,是陳長河值班,這個王順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是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總不能說陳長河化作一股青煙消散了吧,這也未免太無稽之談,但是卻又是事實,王剛遲疑了一下:“別和她廢話了,還不知道她是真是假呢,先把王燕兒她們領出來再說吧。”
隨着我們說話,女室這邊炸了鍋,所有的女人們都湊到窗口看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當然見到我,舒雨和王燕兒倒是大喜,趕忙將手從鐵窗裡伸出來,朝我揮手:“劉剛,劉剛,我們在這呢,我們在這裡呢。”
她們很興奮,我還沒有動彈,一旁的王剛和李虎就已經牽着手,應該說是領着手走了出去,不敢放開,深怕自己一走出去,就會變成孤身一人,也許會變成假的,那樣可就悽慘了,所以索然很好彆扭,但是還是領着手朝那邊走去,只是經過不知所措的徐靜的身邊的時候,伸手從徐靜腰上將鑰匙抓了過來。
徐靜猛地一驚,伸手就想奪回鑰匙,但是卻怎麼可能是王剛他們兩人的對手,雖然沒有打她,但是推一下,徐靜也靠不上去,只急的驚呼不已:“李虎,王剛,你們想幹什麼,沒有局領導的批條,你們不能把人帶走,你們這麼做就不怕被開除呀,快還我鑰匙。”
說着說着,徐靜都帶着哭腔,不管李虎他們會受到什麼麼懲罰,但是人要是跑出去的話,她這個值班的那是一定會很悽慘的,所以還是頑強地想要將鑰匙搶回來,但是根本做不到,眼見着李虎和王剛手牽手,過去將舒雨和王燕兒的鐵門打開了,而舒雨和王燕兒從裡面衝出來,像兩隻小兔子一樣蹦到我面前,伸手一左一右的將我抱住,唧唧喳喳的說這話。
我也很高興,最少看到熟悉的人,從心理上感到踏實,哪知道我正和舒雨王燕兒說這話,就忽然聽王剛一聲驚呼,待我擡頭的時候,就看見王剛和李虎一臉恐懼的看着我身邊,只是當我扭頭去看的時候,什麼也沒有呀,很正常呀,一點事情都沒有,我看着李虎他們,再看看不遠處舒雨和王燕兒隔着鐵窗在想我招手,向我呼喚着。
“王剛,李虎,快點把人放出來,咱們快點走。”我沒有多想,朝王剛和李虎吆喝着。
但是話一出口,我也意識到哪裡不對了,等等,剛纔我明明拉着舒雨和王燕兒的手在說話的,我當時多麼激動,因爲我看到了熟悉的人,這在現在這時候那是最好的,可是此事呢,王燕兒和舒雨還是在鐵窗裡呼喊着我的名字,怎麼會這樣
我一下子驚呆了,茫然的在身邊看了一圈,除了一臉驚異的馬騰他們,就再也沒人了,而舒雨和王燕兒確確實實的是在鐵窗裡朝我招手呼喚,還責怪李虎和王剛怎麼不打開門就走了。
低頭看看,彷彿還感覺手中留有餘香,美人如玉,手若冰骨,即便是已經不再,但是還是有那感覺不曾遺忘,可是看看不遠處,一臉薄怒的舒雨和王燕兒兒女,卻又是那樣真實,我心中一顫,難道他們也是不真實的嗎,究竟我現在是在夢中沒有睡醒,還是伸出,我寧願是一場夢。
不但我在恐懼,李虎和王剛更是一臉煞白,身子不斷地戰慄着,已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整個世界都不真實,讓人無所適從,明明已經將門打開了,但是爲何那扇門還是關着,她們爲何還在裡面,兩個人牽着手艱難的嚥着吐沫,遲疑了好半晌,最終還是選擇了有折回去,就算是害怕,但是那也要確定一下不是,還是要將舒雨她們放出來,這一次沒有人在阻擋,徐靜也睜大了眼睛看着,甚至於希望舒雨和王燕兒確確實實的走出來。
“我們開門了,你們可看好了。”李虎和王剛對望了一眼,手哆嗦着,臉上抽搐着,但是還是將鑰匙朝鎖眼插去,幾次都不曾插進去,手哆嗦的太厲害了。
終於一聲脆響,門開了,舒雨和王燕兒兒女從裡面走出來,恨恨的白了王剛他們一眼,輕輕哼了一聲,便朝我撲了過來,我伸出雙臂將他們攬着懷裡,感覺到體溫,耳中聽道舒雨和王燕兒的埋怨:“你們搞什麼鬼呀,剛纔他們過去也不開門,真是的。”
沒有回答,那邊王剛和李虎牽着手,朝我大聲道:“你們都看到了,我們打開門了,她們也都出來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