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倒是很和氣,走到我面前,微微點了點頭,便坐在我身邊,朝我呵呵笑道:“幸會,幸會,不知道小哥怎麼稱呼呢”
韓濤也到這人有一股的氣機讓他有些緊張,再也顧不得吃他的牛肉粉,雙眼一寒,冷冷的盯着中年人,隱隱的有戒備之意,只怕是隨時做好了痛下殺手的,就只看這中年人想要做什麼了,我衝着韓濤使了個眼色,上下打量着中年人,輕輕點了點頭:“我不是你們一行的,那是我的女人留給我的,你可能了。”
那中年人一呆,接着自嘲的笑了笑,大約也明白我並不想多事,也沒和他親近,搖了搖頭:“小哥多想了,我只是剛纔感覺到你身上那隻蟲的氣息,想和你交流一下,並沒有別的意思,我姓羅,羅長春,是阿瑪山後坡蒼龍苗寨的。”
中年人很和善,雖然我有些冷淡,但是也不以爲意,只是笑着自我介紹,算是表現出善意,聽到羅長春的自報家門,我的臉色也和緩了一些,猶疑了一下,這才伸出手:“劉剛,我是從曲陽來的,一千多裡地呢。”
眼見我神色緩和下來,那羅長春笑的更燦爛,和我握了握手,笑道:“我可很長時間沒有遇到同道中人了,不知道兩位可願意去我的寨子裡做客幾日,我也好好好招待兩位客人,有時間也好聊聊,我知道小哥絕不只是那麼簡單的,有些東西想向小哥請教呢。”
我和韓濤對望了一眼,心中有些難以決斷,我們剛來貴陽,人生地不熟的,就忽然接到別人的約請,而且還是個從來不認識的人,要說心裡不踏實是真的,不過我轉念一想,畢竟我們要在這裡找尋催鼓人的,而且還要與伽羅密宗接觸,若是沒有辦呢地宗門的支持,顯然是有些不太好辦,只是這上千裡之隔,就算是我師父他們和雲貴這邊的宗門也沒有交情,其實這倒也是個機會,通過這個羅長春,說不定到時可以和本地的宗門取得一些聯繫,也說不定可以得到很多幫助呢。
心裡轉過這些念頭,臉色便燦爛了許多,也有了笑意,撓了撓頭道:“不瞞羅大哥說,其實我們一方面是來玩的,另一方面也卻是想認識一下咱們貴州這邊的宗門,也好有個照應,順便長些見識。”
本着逢人只說七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的老規矩,我並沒有說出我的目的,只說自己是出來玩的,不過這也算不對的謊話,說的時候也就很自然,羅長春也看不出什麼,一時間有些興高采烈:“呵呵,既然是這樣,不如就早些去我的寨子裡,我在寨子裡還有些威望,和其他的寨子的巫師也有些交情,可以多領你們去別的寨子玩一玩,而且我是管吃管住,你們還可以剩下一大筆錢呢,不管住多久我都歡迎。”
這真是個打動人的好提議,管吃管住,其實來雲貴這邊,所謂的大城市沒有什麼好玩的,向他要玩的開心,不虛來一趟,那就要去下面的苗寨侗寨走一走看一看,真正的雲貴文化缺失在這些少數民族的寨子裡呢,只不過一般的寨子對外地人可不是多歡迎,也不肯招人住下,這下倒好,有了羅長春,我們算是多了一個導遊,而且還管吃管住,多划算呀。
和韓濤對望了一眼,也不可能就答應的這麼痛快,不然的話豈不是讓人以爲我們是斤斤計較錢財的主兒,那不是讓人笑話嗎,呵呵的笑了幾聲:“羅大哥,今天我們是剛下車,連着貴陽都還沒好好逛逛,不如讓我們在玩兩天,再去你寨子裡做客,不過吃住的該花多少錢可別跟我們客氣,畢竟我們兩個課時很能吃的,要是吃你倆月,還不把你吃窮了。”
玩笑是最好的調節劑,羅長春哈哈大笑,早已經沒有生疏感,甚至還拍着韓濤的肩膀笑道:“你們儘管吃,吃上三年我也不怕,我可是寨子裡的巫師,除非你們能把整個寨子吃光,不然想我管不起飯,那可不容易。”
原來羅長春不但是師,而且還是個巫師,我心中一震,聽師傅說起過,雲貴這邊最大的勢力就是苗寨的巫師聯盟,這個組織雖然很鬆散,但是上千個苗寨聯合起來,就有上千個巫師,其中不乏有真正本事的高手,最嚴重的是,不但是這上千個巫師的事情,其實等於上千個苗寨所有的人都聯合在一起,雖然有些時候,苗寨和苗寨之間也會有些小衝突小誤會,但是在對外的時候,卻是很一致的,上千個苗寨有多少人,想一想就讓人不寒而慄,就算是像,一旦被這些苗寨纏上,就是用人堆也能給堆死,何況苗寨還盛產蠱蟲師,有的大苗寨,只是蠱蟲師就是幾十上百位,而且巫師也有幾個甚至十幾個,這樣的勢力在全國也是首屈一指的。
給羅長春叫了一碗牛肉粉,三個人一起有說有笑的吃了一頓飯,最後各自留下聯繫方式,羅長春這才告辭離去,只是望着羅長春離去的背影,韓濤的眉頭卻皺了起來,我問他他也不說什麼。
只是等我在想追問的時候,我的手機偏巧響了,接起來卻原來是王燕兒打來的,電話裡好一番噓寒問暖,弄得我大爲尷尬,慌不迭的說了幾句話,就趕忙掛了,惹的韓濤倒是放開了心,笑着開我的玩笑,不過最後韓濤卻是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剛哥,其實我覺得這個王燕兒不錯,讓我幫你選的話,我看好王燕兒,但是不太喜歡李紅玲,不過也說不上什麼,只是那個李紅玲心機太深,而且算了,這反正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掂量着辦吧。”
韓濤的話弄得我很鬱悶,兩個人沿着街道慢慢的溜達着,也沒有什麼目的,只是我的心思有落在剛纔韓濤的樣子上,撇了撇韓濤,遲疑了一下:“韓濤,剛纔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覺得那個羅長春有問題呀”
我的話讓韓濤搖了搖頭,神色間有些厭煩:“行了,我也說不上什麼,這個羅長春我覺得沒問題,人挺和善的,感覺不到一絲陰暗的氣機,不說了。”
從韓濤的煩躁中,我感覺到一種難以言明的東西,韓濤好像並不是對羅長春有意見,而是好像別有隱情,但是韓濤並不認識羅長春,那麼究竟是哪一方面出了問題,我相信韓濤的直覺,他的直覺可以說是可怕,但是韓濤不肯解釋也沒辦法。
雨中漫步別有一番情趣,很快韓濤的焦躁就過去了,眼光溜溜的在滿大街的苗族姑娘身上溜來溜去,而且只是對身穿苗族服裝的女孩子感興趣,倒是應了他小時候的夢想。
看着行色匆匆的路人,我幾次感覺到體內的那隻蠱蟲在悸動,心裡邊有些凝重,我們只是在大街上溜達一下,就已經又蠱蟲師從這邊走過去,而且是好幾個,這樣的事情,讓我感覺到這裡的神秘,這些人根本對我們沒有任何意義,只是擦肩而過而已,也沒有人像是羅長春一樣上來搭茬,只是相互有感覺,最多就是遠遠地點一頭,便又匆匆離去,宛如沒有發生過交織。
過了好一會子,天色漸晚,這樣漫無目的的溜達,很快我也感到厭煩,只是韓濤卻還是興致勃勃的盯着過往的苗族姑娘,想一個色狼一樣,惹得不少苗族姑娘的對她大爲戒備,一片片的白眼拋過來,也虧得韓濤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終於我還是受不了這種事情,拉着韓濤朝旅館走去,晚上出來閒逛可不是個好主意,還不如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畢竟我們並沒有玩耍的心思。
回到旅館的時候,都已經是快晚上十點鐘了,一進門,那個韋春花正坐在前臺看着電視節目,只是前臺卻多了一個子,五六十歲的年紀,端坐在那裡,我們一進屋,那老頭忽然就睜開眼睛盯着我們,而隨之而來的是我的母蠱開始悸動,而且很強烈,這是說已經踏進了別人的地盤,而這個地盤的主人就是眼前這位老頭子。
不但我開始警覺,就連韓濤臉色也是微微一變,對於老頭身上有些陰冷的氣機,韓濤感覺很明顯,所以在踏進旅館的門的時候,登時頓住了腳步,臉色變得陰沉,暗自戒備着,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與我一起凝望着老頭。
老頭並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盯着我們,我能感覺到一絲隱隱的敵意,看起來並不歡迎我們,不過我也沒打算退讓,暗中準備好隨時出手,這才拉着韓濤緩緩地朝樓上走去。
“你們回來了,玩的怎麼樣”彷彿不知道有古怪的韋春花,還笑着和我們打招呼。
看着韋春花的笑,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比起韓濤始終板着的一張臉好不到哪去:“這大晚上的,我們也沒幹遠走,就是溜達了一會兒,還行吧。”
也許是看出了我的言不由衷,韋春花小的也有些不太自然,只是點了點頭,便又轉過頭去看她的電視,只是就在我們準備上樓的時候,那個老頭忽然開了口:“兩位小哥,不知道能不能坐下來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