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和錢寡婦大打出手鬧騰的這件事,可謂是鬧的人盡皆知。
這件事還要從前幾日起,張氏自得知白高文要再娶一個,氣惱不已,只等着白高文回來她還好盤問,誰知道一連三天白高文根本就沒有回家!這可將張氏氣的不輕,可是她有無可奈何。
既然白高文不會來,張氏便開始四處打聽那個勾搭白高文的人,不出兩天,張氏便找見了錢寡婦。
那一日,錢寡婦自己饞嘴,想要吃鎮上的滷牛肉,白高文雖心疼銀,可是想到錢寡婦肚裡懷着自己的兒,咬了咬牙,便前往鎮上去買滷牛肉。
錢寡婦悠哉的坐在凳上,過得別提多快活。
白高文已經答應娶她,且日都算好了,再過半個月就能迎娶她進門,到時候她就再也不是村上那些人口中的命硬寡婦,而是老白家的媳婦了!
錢寡婦摸着肚,正想着她嫁進白家以後就開始享福呢,就聽到屋外有人破口大罵。
錢寡婦也不是個吃素的,她皺了皺眉,挺胸擡頭的出了門,一看到站在她門前,叉腰大罵,一臉恨意盯着自己的人是張氏,錢寡婦卻是毫不畏懼。
錢寡婦雙臂環抱,神色間一副趾高氣昂,居高臨下的盯着張氏,笑着道:“誒呦,我當是哪的瘋不認識路來我們家撒潑了,原來是姐姐啊。”
“我呸!”張氏衝着錢寡婦那張圓胖臉狠狠的啐了一口,破口大罵道:“放你孃的額狗屁!你個破爛貨!騷蹄!勾搭人的淫賤貨!誰是你姐姐!”
“錢氏你個不要臉的!竟敢勾搭我們家高文!你還要不要臉了?!個破爛貨!命硬的臭寡婦!”
張氏滿面猙獰的盯着錢寡婦大罵着,張氏的聲音太過刺耳,不一會兒,便引來了好些個附近的村民還有路過的人。
“大傢伙快來看看啊!錢氏這個不要臉剋夫的寡婦!她自己剋死了男人!剋死了男人一家!現在竟然來勾搭我們家男人!真是個不要臉的破鞋啊!”
張氏邊罵邊抹眼淚,她是真的氣憤也恨,更加傷心!
圍觀的村民越來越多,而聽着張氏的破口大罵也大致瞭解了事情,衆人紛紛都看向面色鐵青的錢寡婦。
“放你孃的狗屁!明明是你個下不出雞蛋的母雞,生不出兒!害的高文絕了後,你還罵別人不要臉,我看你纔是不要臉!不要臉的佔着茅坑不拉屎!”
錢寡婦這話罵完,就惹得那些圍觀的村民都噴笑出來。
老白家的大兒白高文只有兩個閨女,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在村裡,誰家生了幾個兒,誰家一個兒都沒有,都會被人在背後道笑話。
而白高文和張氏這些年就生了兩個閨女,就更加被外面那些人道笑話了,
來人家家裡有沒有生兒,還真是不關村裡那些人的事情,可是他們也管不了別人的嘴,最好的辦法便是當做耳旁風。
可白高文已經忍受了十幾年,再加上張氏越來越不得白高文的看中,張氏還辦了一些蠢事,就更加惹得白高文的厭惡。
可外人咋知道白家大房這些破事,他們現在只知道白高文這是怕絕了後,在外面找了人,找的還是村裡人都的命硬寡婦。
而錢寡婦方纔這些話,就明擺着打張氏的臉,揭張氏的短,罵她生不出兒,就別霸佔着白高文這個男人!
這話罵的難聽,也夠不要臉!
可錢寡婦纔不怕這些,反正再過些時日,她就要嫁給白高文了!到時候村裡的人肯定就都知道了!
早知道晚知道,又是啥區別?
更何況,錢寡婦哪能讓張氏得了便宜,讓她在自己門前罵自己?
張氏被錢寡婦罵的面色鐵青,她咬碎了一口呀,一雙眼睛滿是恨意的盯着錢寡婦罵道:”放你孃的狗屁!老孃生不出兒!你還是個命硬剋夫的寡婦!你剋死了你男人以全家!這村裡人誰不知道?錢寡婦你可真不要臉的!你剋死你男人一家!咋還有臉活着?你咋不跟着你男人一家去死?!”
錢寡婦的臉色和張氏相差無幾,面色同樣猙獰扭曲。
二人破口大罵,互相揭短,直吵的不可開交,那罵的話更是越來越難聽!
圍觀的村民對着二人指指點點,也大致明白了情況,就都議論起來。
“……白高文這人平日看着斯斯文文,沒想到他竟然跟錢寡婦勾搭在一起。”
“就是,這錢寡婦平日就是個潑辣的,還是個命硬的,嘖嘖,真不知道白高文咋想的?”
“咋想的?下面想的唄!”一個扛着鋤頭的男人一臉猥瑣,着粗話。
其他人聽到就都瞪了他一眼,卻都是嬉笑着沒有回答。
“……那算命的都這錢寡婦是命裡帶煞,命硬剋夫的人,你看錢寡婦這男人一家人可不就被她給克沒了?這白高文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
“嘖,你沒有聽到這錢寡婦了嗎?白高文這是怕自己絕後,這才找了錢寡婦,這是想要兒呢!”
圍觀的村民低聲議論着,看着錢寡婦和張氏互相大罵,都看着熱鬧。
這邊,張氏和錢寡婦可算是互相揭短,可張氏畢竟不是錢寡婦的對手,幾句話,就被錢寡婦給罵的還不上嘴。
錢寡婦得意的看着張氏,啐了一口,心道,她哪能讓張氏得了臉,不然她嫁過去還不得被張氏磋磨。
錢寡婦冷笑的看着張氏,啐道:“我姐姐,你也別再這裡罵了,有這功夫,你不如回去多喝點藥,不定日後還能給高文懷個兒,不過……”
前寡婦的眼睛朝着張氏身上審視一圈,嘲諷的笑道:“我只怕姐姐你年紀大了,生不出啊……”
“噗嗤!”
周圍圍觀看熱鬧的村民聽到這話,再看張氏,都噴笑出聲。
錢寡婦這話罵的可真是難聽,這不就罵張氏年紀大了,生不出兒嗎?
張氏面色猙獰,氣的嘶吼道:“不要臉的破爛貨!老孃撕了你的嘴!”
張氏發了瘋的撲上前去打人,錢寡婦毫不示弱,直接一腳踹在張氏肚上,瞬間,兩個婦人就扭打在一起!
張氏和錢寡婦互相撕扯着,旁邊圍觀的村民有那麼一兩個上前勸架,讓她們別打的,卻被殃及池魚。
一個婦人去拖拽張氏,誰知那張氏竟是面目猙獰的瞪着這婦人張口就罵道:“殺千刀的賤婦!你咋拖我不拖錢氏這個賤人!”
而另外一人去拖拽錢寡婦,試圖讓她們二人分開,誰知那錢寡婦同張氏一樣,對着那拖她的人就破口大罵,罵的話極爲難聽。
這二人本是好心,誰知竟被張氏和錢寡婦給罵了!當即二人氣的也不管了,任由她們兩個婦人撕打。
圍觀的村民對着她們二人指指點點,卻在無人敢上前勸架。
不遠處,白高文穿着粗布長衫,面帶喜色,手中拎着剛回來的滷肉,腳下急切的朝着錢寡婦家趕來。
誰知當他快走到錢寡婦門前時,就見門前竟是圍了好些人。
白高文面色一變,本能的就要轉身跑。
不管如何,他和錢寡婦的事情也是不好看,他可不想被人道,可他剛轉身走了兩步,那圍觀的村民似乎有人看到白高文,就扯着嗓大喊一聲:“白家老大!你家婆娘跟錢寡婦打起來了!”
白高文一懵,想到錢寡婦肚裡還有孩,他的身體猛的轉過身腳下蹬蹬蹬的就朝着人羣中跑來。
這邊,錢寡婦和張氏打的不可開交,張氏張嘴死死咬着錢寡婦的手臂,而前寡婦嘖嘖一臉戾色的死死揪着張氏的頭髮,二人面上均是一副想要弄死對方的模樣!
白高文蹬蹬蹬跑過來,推開人羣,看到地上來回撕扯的二人,面色大變,張口就喊:“你們這是幹啥!還不快鬆手?!”
錢寡婦疼的齜牙咧嘴,一見到白高文趕來,她眼珠立時一轉,忽然就鬆開揪着張氏頭髮的手,雙手捂着肚就在地上打滾嚎叫起來。
“誒呦,我的肚還疼啊!可疼死我了!”
“白高文你兒要被張氏這個瘋給打死了!”
錢寡婦這突然的轉變,和出口的喊叫聲,讓在場的衆人都懵住了,除卻白高文。
白高文面色大變,錢寡婦肚裡可是有他的兒呢!
他也顧不得手上的滷肉,蹬蹬蹬跑過去,一腳將跌坐在地上的張氏給踹開,跑到錢寡婦身邊,扶着她坐起身。
而圍觀的村民聽到錢寡婦方纔的話,面色可謂精彩紛呈。
張氏來找錢寡婦鬧騰,他們只以爲是前寡婦勾搭了白高文,人家婆娘找上門來了!這錢寡婦這麼一,他們才知道,原來這錢寡婦都懷了白高文的兒?!
這錢寡婦是個寡婦,且現在還沒有跟到白高文家呢!這就懷孕了,這不就明,這白高文和錢寡婦早就暗中勾搭在一起了?
這的比好聽點!白高文一個有婦之夫和一個寡婦勾搭在一起,還有了孩,難聽點,這不就是姦夫淫婦暗中苟且嗎?!
瞬間,圍觀的村民看着白高文和錢寡婦的眼神局變了。
他們心中只道,這白高文平日看着斯斯文文,是個老實的種田人,沒想到竟是個暗中勾搭寡婦的負心漢?
這邊,錢寡婦抱着肚,誒呦誒呦的喊着疼,邊讓讓道:“白高文,你兒快被張氏被打死了!你,你可得給我們娘兩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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