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辣醋和蒜香醋是以醃製好的辣還有蒜香釀製成醋。
這辣是他們此地栽種的,至於蒜,本就是長在地裡的,若不是白錦這叫蒜,還能釀醋,白高忠和沈氏還會像以前那般,將這蒜給直接當草給除了。
辣醋和蒜香醋釀製出來的色澤和普通醋的色澤差不多了多少,他們分別將辣醋和蒜香醋倒入兩個碗中。
白家一家人看着有些激動,還有些期待,就連白守信也守着他們,想着喝一口醋,嚐嚐這辣醋和蒜香醋是啥味道。
“這醋看着和咱們以前釀的醋差不了多少,不知道味道咋樣?”沈氏看着碗中的醋,抿了抿嘴,遲疑的道。
白錦神色間倒是很平靜,畢竟,前世,她在師傅那裡曾嘗過這種味道的醋,酸香中帶着辣味,很神奇。
白錦率先拿着勺舀了一勺辣醋放到嘴裡,抿脣嘗着味道。
白高忠和沈氏都是一臉期待又緊張的看着白錦,過了會兒,白高忠就急忙問道:“錦兒,這醋味咋樣?可有辣味?”
白錦將勺放在一邊,米了抿嘴,面上沒啥表情,她看向白高忠,溫聲道:“爹,您自己嘗一嘗吧。”
白高忠心中很是忐忑,他這是第一次釀這種不同的醋,心中又是忐忑,又是緊張,又怕釀了這麼久的醋失敗了,不是個醋味,或者量拿捏的不到,釀製不成功都是可能的。
白高忠倒不是怕失敗,而是這釀醋本就需要時間,他釀這辣醋和蒜香醋特佔用了兩口大醋缸,這若是換成其他醋,也能賣出許多。
白高忠也拿着一個勺舀了一勺醋放在嘴裡淺嘗。
白錦還有沈氏和白守信都看向白高忠。
白高忠的臉上從一開始的忐忑,在漸漸變得震驚,緊接着眉眼間便帶着一絲喜色。
白錦平淡的神色間也帶上了一絲喜悅,她笑着道:“爹,這醋的味道咋樣?”
白高忠將嘴裡的醋嚥下去,只覺入口的酸香味再加上辣獨有的辣味,直從舌頭尖兒竄到了喉嚨裡,一直到胃裡。
“他爹,這醋味咋樣啊?還能吃嗎?”沈氏也很是忐忑,她見白高忠不話,便自己也舀了一勺喝,瞬間,就見沈氏眉眼間也帶上了驚詫和喜色。
“……這醋味道果然帶着一絲淡淡的辣味,味道和咱們平時賣的醋味道不同,似是比普通的醋味道還要香啊!”
白守信也早已迫不及待的喝了口醋,緊接着就見白守信拿手扇風,邊砸吧着嘴巴道:“哇,好辣啊,真的有辣味!”
白錦方纔那樣,也是想給白高忠一個驚喜,她道;“爹,沒想到咱們第一次釀這種醋,便成功了,雖這味道稍微差一點,可是在咱們這,一定氏很特別的醋!”
白錦嘗過她師傅釀的辣醋,那味道是她這一輩都忘不了的,酸香中帶着絲絲辣味,纏繞舌尖,若是能將這種醋入了那些愛吃辣的菜,味道已經比直接放辣椒要入味!
白高忠也沒有想到,他們又嚐了一口蒜香醋,酸香中帶着一絲特殊的味道,不似辣椒,也不似他們吃的香蔥。
這種蒜,他們家是沒有吃過的,這還是白錦提過後,白高忠和沈氏趁着鋤地的時候弄了一些來,沒想到這味道會這麼特殊。
雖然特殊,但是很香,比普通醋的味道要香。
白高忠滿臉高興之色,他道:“這還是原醋,等明年陳釀之後,這醋的味道一定更加濃郁!”
白高忠和沈氏倒是不着急賣這種醋,畢竟,他們這裡是沒有人開先例,賣醋還賣不一樣醋的。
既然要賣,那味道就一定要濃香,醇厚,跟他釀普通醋一樣的時間去釀這種醋,味道才能出來。
對於此,白錦自然贊同。
既然要賣不同的醋,自然要一鳴驚人。
……
這一日,劉言郎一回劉家,整個人周身都散發着陰沉的氣息,一張白麪俊俏的臉上都拉的老長。
白妙早就盼着劉言郎回來,她聽到院門響,朝着竈房內外看了看,見沒有崔氏,白妙急忙將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蹬蹬蹬的跑出去去迎接劉言郎。
“相公,你回來啦。”
白妙一看見玉劉言郎,就急忙迎上去,臉上滿是喜悅的笑容。
劉言郎想着事情,被白妙一打斷,轉頭就見白妙身上穿着老舊粗破的灰色衣裳,腰間還系打着補丁黑乎乎的圍裙,在看一張臉,也不在是以前那把柔嫩白皙,而變的蠟黃,頭上也是簡易普通,甚至還有雜碎的頭髮飄在空中。
這樣的白妙只會讓劉言郎更加厭惡,更加覺得白妙根本配不上她!
再想到大邱村的白錦,前段時間,白錦跟着沈氏去鎮上賣醋,他還去偷偷瞧了一眼。
白錦出落的愈發水靈,白嫩的皮膚,嬌嫩的容顏,看着竟是比之前還要美上幾分!
他劉言郎就該娶白錦那般顏色好的女,可惜,他被白妙這個蠢貨給連累!
不僅沒有得到白錦,現在自己還娶了她!
白錦也是豬油蒙了心!不嫁給自己!卻對那個十里八村都罵的災星那麼好!
而最讓劉言郎生氣惱怒的是,那暮雲深近日裡似乎在翻修蓋房!
呵,他一個有娘生,沒爹樣的野種,哪裡來的銀?劉言郎自是不相信!
不過劉言郎今天還是偷偷去大邱村看了!沒想到暮雲深還真的蓋房!
更重要的,他竟然看到白家三房的人去給暮雲深送飯!
劉言郎氣的面色陰沉,躲在暗處,恨不能用眼刀射死暮雲深。
白家三房也真實豬油蒙了心!放着他這個秀才郎不巴結,不將女兒嫁給他,卻去巴結一個災星!
白妙似乎沒有看到劉言郎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惡和嫌棄,一張臉滿是殷切的要伺候劉言郎。
劉言郎直接多開白妙那變的粗糙的手,淡淡道:“你不去做飯,仔細被娘責罵。”
提到崔氏,白妙身體就本能的一抖,只因爲崔氏整日的壓榨白錦,欺辱白錦,都給白錦心裡造成了陰影。
劉言郎可不管白妙難看驚懼的臉色,他直接轉身要回屋,面上極爲難看。
“……劉郎!”白妙見劉言郎看都不看她,她心中甚是委屈:“你,你是不是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