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高文面皮抽了抽,壓下心中怒氣,勉強笑了笑道:“三弟,我聽那趙家的姐妹在買你家的醋?”
白高忠和沈氏眼底閃過一絲異色,面色平靜的看着白高文道:“是。”
白高文嘆息一聲,對白高忠道:“三弟,那趙家咋咋也是外人,哪能將咱們自家的醋給外人賣的道理。”
白高忠皺了皺眉,淡淡道:“英是個好閨女,我也將她看做自家閨女疼愛,她賣醋我也是願意的。”
白高文聽白高忠這樣,有些不滿的皺眉道:“三弟,那趙英再咋也姓趙,你將人家當親閨女,人家不一定將你當親爹,你可別忘了,人家是有親爹的!”
白高文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勸着白高忠,道:“老三,你要知道趙英她永遠都是外人。”
白高忠聽的皺眉,索性道:“大哥,醋是我賣給英的,她是不是外人沒啥差別。”
白高文見自己輸了這麼多,白高忠還是這樣,便有些急了,道:“那咋能沒差別?你低價賣給她,讓她去賣你的醋掙錢,不是便宜了外人嗎?!”
白高文一着急,將心底的話就出來了,一瞬間,屋內幾人面色都變了。
白錦目光淡然的看着白高文,心思一轉,算是明白了白高文今天來此的目的。
白高文完也有些後悔,不過話已出口,他咳嗽幾聲,目光不太自然的看向白高忠道:“三弟,我是你大哥,你將醋低價賣給趙英他們賣,不如讓我去賣。”
白高忠和沈氏面色一變,緊接着就聽白高文繼續道:“老三,你也知道大哥只有那幾畝地,家中進項不多,生活不富裕。”
“大哥是想,反正是幫着你賣醋,你倒不如將醋給了我,讓我替你賣,這樣總比讓外人給你賣好啊,老三,你要知道我可是你大哥啊。”
白高文完這些,又忙看向白錦,一臉慈愛的聞聲道:“錦丫頭,你是個聰明的,你想想那趙英在咋,那也是外人,與其將家中的醋給她們賣,不如讓大伯拿去賣,你是不?”
白高文覺着,往日裡他待白錦雖然不算太好,但是也不差,他可是她的親大伯,那自然該幫着自己的。
白錦神色平淡的看着白高文道:“大伯,英不是外人。”
白高文聽着白錦的話,嘴角抽了抽。
他覺着白家三房的人是不是腦袋都有問題,他們竟然便宜一個外人,也不願意幫着自己這個親大哥!親大伯!
他既是白高忠的大哥,那佔便宜自然該是他這個大哥佔便宜的!
白高忠就算是在老實,他現在也明白了白高文的意思。
沈氏也變了臉色,他們讓趙英賣醋,一來是憐惜趙英母女幾人生活困難,沒有進項,這才低價將醋賣給她們,也好讓她們有個進項,二來也能順便幫他們打打名氣。
白高文卻是想岔了。
白高忠目光淡淡的看着白高文道:“不用了,我自家釀的醋自己能賣,讓英賣醋是因爲英她們不容易。”
白高文見自己了這麼多,白高忠竟然沒有半點要將醋給他賣的意思,這心地的怒氣就有些大了。
“老三,趙英母女幾人過得容易不容易,關咱們啥事?咱們纔是親兄弟啊!”
完,白高文又急忙道:“老三你放心,只要你將醋給了大哥,大哥一定好好賣醋,給你打名氣!”
“老三,你想啊,你有一手好釀醋的手藝,我拿了你的醋去賣,又能給你打名氣,也能幫到你大哥我,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老三你那醋房那麼多醋,每日賣的醋也就那麼點,你將剩下的醋讓大哥來賣,大哥也能有點進項,能幫到大哥,大哥這心裡會一直記着你的好!”
白高文一臉笑呵呵的,他完這些話,不管是白錦還是白高忠夫婦,算是明白了白高文真正的意思。
他這是想在他們家白拿醋去賣,然後掙錢,名義上卻給他們打名氣。
白高文這貪婪和不要臉的樣,同白老漢和王氏簡直如出一轍。
白高忠看着白高文的目光漸漸冷了,冷哼一聲道:“不用了,我們家的醋我們自己賣!”
他們家辛苦釀醋,白給了白高文娶賣醋掙錢,當他們家冤大頭呢?!
白高文這貪婪的樣,着實讓白高忠和沈氏厭惡憤怒。
完,白高忠直接冷着臉道:“我們要吃飯了,你走吧!”
白高文面皮抽了抽,目光帶着怒氣,咬牙道:“老三,我可是你大哥!有你這麼跟大哥話的嗎?”
白高文如此話,白錦簡直有些佩服白高文的無恥程度了。
白高文同那張氏一樣,都是自私自利,刻薄貪婪的人。
白高忠以前還顧着兄弟情分,今日白高文的所作所爲,也讓他看清楚白高文的爲人。
他冷冷看着白高文,淡淡道:“大哥,我們要吃飯了,你也走吧。”
白高文氣的渾身發抖,他擡手怒指着白高忠,見白高忠一張憨厚的臉上滿是冰冷,再看沈氏和白錦,看着他的目光都極爲冷淡。
咬了咬牙,白高文嘴脣蠕動幾下,終究是啥都不出來。
白高文狠狠甩着衣袖。轉身怒氣衝衝的離開。
“哼!我算是看出來了!什麼親兄弟!不過都是貪心不足的水蛭!”沈氏同樣怒目瞪着白高文的背影,恨恨道。
離開白家三房的白高文,怒氣衝衝的回了家。
一進家門,見着地上的凳,擡腳就將凳給踹到了!
聽到聲音的錢氏連忙走出來,見白高文面色難看,忙上前詢問。
白高文恨恨的啐了一口,怒聲罵道:“吃裡扒外的東西!我纔是他的親大哥!你竟然不幫着大哥!去幫着一個外人!”
錢氏見白高文這樣,顯是在白家三房鬧得不愉快。
錢氏眼睛一轉,連忙扶着白高文坐下,詢問起來。
白高文喝了幾口水,這纔將三房的事情個錢氏。
шωш●тTkan●¢○ 錢氏聽完後,也跟着啐了口道:“真不知道三房的人咋想的,不幫着自家人,卻幫着外人!”
可不是咋的,白高文也是一肚氣!
錢氏罵完,扶着白高文忙道:“他爹,咱不能這麼算了!我可是去打聽了,這賣醋雖手累一些,可是掙的多啊!”
白高文自然也不願意就這樣算了,他哼了聲道:“老三不願意將醋給咱們,又有啥辦法?!”
錢氏道:“他爹,不如讓咱爹孃去跟三房道道?”
白高文神色一愣,隨即不知道想到啥,哼了聲待:“三弟一家因爲老四的事情,早已惱了爹孃,現在就算是爹孃去,三弟一家也不會聽的。”
錢氏忙道:“咱沒有試過,咋就知道三房家不聽呢?他爹,我已經將這事告訴爹孃了,爹孃得知三房家寧願將自家的醋便宜別人也不便宜咱們,這心底也氣不過呢!”
白高文眼神閃了閃,猶豫着道:“爹孃早就得罪了老三家,這他們的話,三房會聽嗎?”
錢氏啐了口道:“在咋,咱爹孃也是三房的親爹孃啊,他們還真能不顧着着咱爹孃?”
在白高文去三房家後,錢氏心底不踏實,便去了上房那裡。
來白老漢和王氏對錢氏是不滿意的,一個命硬剋夫的寡婦,如果不是因爲錢氏懷了白高文的孩,而白高文也一再堅持要將錢氏給娶進去們內,王氏是咋也不會同意錢氏進門的。
錢氏卻是比張氏還要會來事話的人,她不管王氏和白老漢待她的態度好不好,她總是笑臉陪着白老漢和王氏話,出的話也都是在奉承白老漢和王氏。
錢氏先是將趙英賣白家三房的醋給王氏和白老漢,只道趙英在外面賣醋掙錢,賣的還是白家三房的醋,白家三房咋能幫着外人掙錢,而不幫自己人啥的。
王氏心中對白家三房本就有怨言,更因爲白高明的事情,王氏直接恨上了白家三房。
可白高明害人是事實,再加上陳氏來上房那麼一鬧,王氏和白老漢本就沒理,白老漢和王氏也不敢在鬧騰了。
可是提起白家三房,王氏還是忍不住的咒罵。
靠坐在炕上的白老漢吧嗒吧嗒抽着旱菸,一張聳拉麪皮隱藏在白色煙霧之後,看不真切神色。
錢氏出聲安撫着王氏,話裡話外也是在指責白家三房的不是,臨了,錢氏只道白家三房既然要讓別人賣醋,倒不如讓他們大房幫着賣醋,她們可是以埃及人,是親兄弟。
王氏聽後也是咒罵白高忠是個吃裡扒外的,不知道股念着自家兄弟,竟然便宜外人。
錢氏又添油加醋的了幾句,最後王氏終於拍決定,她要給白高忠好好道道,將那賣醋的事情讓給白高文。
錢氏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幾句話,也便不多待了。
“他爹,咱爹孃已經答應去跟三房的人了。”頓了頓,錢氏想到啥,忙問道:“他爹,你可借到銀了?”
提起這個白高文的火氣更大,眉眼間滿是怒氣,哼了聲將在三房借銀的事情同錢氏了。
錢氏聽了半天,只確定一件事,那就是白高文沒有在三房那裡借到銀。
這邊白高文還在抱怨唾罵着,錢氏眼底閃過一絲算計,忙出聲安撫白高文,心底也忍不住的罵三房,只道三房那麼有錢,竟然還在乎幾兩銀!
“他爹,三房那裡沒有借上,那咱們就去二房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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