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錢氏想着幫白妙,那也是看中劉秀才這個身份。
既然現在劉秀才有了難處,她不管是爲了向白妙示好,還是爲了收攏劉秀才,她總不會吃虧的,若是劉秀才真是個有本事的,那他們幫了劉秀才,那將來他們自然也跟着沾光!
反正,幫劉秀才的這些銀是白高文向白家二房和白家三房借來的,他們大房沒有任何損失!
顯然,錢氏是比張氏還要會算計的。
本來,張氏還等着錢氏進門以後,好好磋磨錢氏,誰知道錢氏早已做好打算,打了張氏一個措手不及,現在就連白語和白妙都站在錢氏這一邊。
如今,張氏在白家大房可謂是沒有一點地位的。
這邊,白高文和錢氏商量着如何向白家二房和白家三房去借銀,白語也回了家。
錢氏見着白語,登時喜笑顏開的迎接。
如今錢氏待白語這個閨女“表面”可謂是極好的,她笑着迎上去,卻見白語左臉有一處抓傷,立時驚了一聲,關心道:“語丫頭,你的臉是咋了?”
白高文聞聲擡眼淡淡看了一眼面色不好的白語,沉聲問道:“你一大早的跑哪了?也不在家幫着你二孃做活?不去照顧你娘?”
白語捂着左臉,一臉的氣憤和委屈。
錢氏立馬爲白語話,只道白語一個孩出去玩兒,那也是沒錯的。
白語見錢氏對她比張似這個親孃對自己還要好,那心就更加偏向錢氏了。
白語哼了聲,咬着牙恨恨道:“爹,我碰見那個趙英了!”
白高文愣了愣,不知道白語提起趙英做啥?他更是反應了一會兒,也沒有想起這趙英是誰。
“就那個同白錦交好的趙家的趙英!”白語咬牙恨恨道。
白高文皺眉:“不過碰見一個同村的,咋?你還跟人家動手了?”
不管白高文喜不喜歡白語這個閨女,眼見着白語年紀越來越大,而張氏之前給白語的那些人家,白語總是推脫,白高文對白語便有些不滿了。
白語一個大閨女,眼看着就該出嫁,總是賴在家中也不是辦法。
白語恨恨道:“爹!你知道那趙英在幹啥嗎?她在賣醋!賣的還是白家老三的醋!”
白高文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白語口中的白家老三家的醋是啥意思。
“啥?!”白高文也有些驚到了,他皺眉看着白語問道:“你那趙英在賣你三叔家的醋?”
白語一臉氣憤的點頭,咬牙道:“我還聽最趙英他們已經賣了好長時間,打的招牌就是白家老三醋!”
白高文皺眉,一臉不解,喃喃道:“這老三家的醋怎會讓別人賣來掙錢?”
白語卻是咬着牙,一臉氣憤,心底更是直咒罵着趙英。
今日白語本想着去劉家看看劉言郎,誰知道卻在劉家莊的村口看到了趙英。
趙英同白錦交好,白語是知道的,正是因爲知道,白語看趙英才不順眼。
更重要的是她還看見趙英姐妹二人在那裡給人打醋,板車上還打着白家老三醋的招牌,白語心中疑惑便上前質問起來。
白語覺着他們家想學白家三房釀醋手藝都學不上,這趙英憑啥在這裡賣白家三房的醋掙錢?!
白語神色不善,上前質問趙英。
趙英也也不是好惹的,一時間,二人便爭執起來。
白語只道趙英一家窮苦,連田地也沒有多少,又怎會釀醋,罵趙英姐妹是偷,她們偷了白家三房的醋來賣。
趙英和趙雨本不想理白語,就要推車走,誰知道這白語竟是攔着趙英她們,還讓他們將醋還回去,將掙的錢交還她,且話極爲難聽。
這一下惹惱了趙英,二人便吵嚷起來。
趙雨氣不過趙英被白語冤枉,焦急之下便大喊道,這醋是白家三房貓給他們,也同意他們出來賣醋的。
這一下可驚到了白語。
趙英一家啥條件,白語還是清楚的,正是因爲清楚,她纔不相信趙英他們會釀醋!
現在聽了趙雨的話明,白語也便明白過來。
這白家三房竟是將自己的醋低價賣個趙英這種外人,讓趙英他們掙錢,也不願意將釀醋的手藝交給他們大房!
白語心底起了怒意,張口就開始罵白家三房的人。
她罵白家三房的人豬油蒙了心,竟然幫着外人不幫自己家人,還白家三房是吃裡扒外的,會遭報應。
總之白語罵的話極爲難聽,趙英深受白家三房的恩惠怎會讓白語這般羞辱?瞬間,二人便扭到在一處。
趙英自就做體力活,力氣自然比白語大,不過幾下白語就哭叫起來,趙英這才停了手。
趙英教訓了白語,自己臉上也被白語給抓傷,不過能教訓白語,趙英還是很出氣的。
趙英和趙雨兩姐妹推着板車離開,白語從地上站起來,狠狠的啐了幾口,又摸着自己被抓傷的臉,怒罵幾聲。
她本是要去看劉言郎,現在她的臉被抓傷,自然是不能再去看了,這纔回了家。
白語將她和趙英吵鬧的過程了一遍,自然略過她去劉家莊的事情。
白高文一雙眼德登時也睜大,面上帶着一絲震驚和憤怒,問道:“啥?白家三房將醋低價賣給趙英家,趙英姐妹再去外賣醋掙錢?!”
白語一臉委屈的點頭。
白高文不知道想到啥,一張臉頓時神色變換,不知道在想啥。
“爹!三叔家也太不厚道了!我猜想這主意一定是白錦出的!只有她那種人才能做出這種吃裡扒外的事情!”
白語直接不叫白錦姐姐了,話裡話外都是對白錦的不滿。
她能不討厭白錦嗎,劉言郎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心心念唸的還是白錦,雖劉言郎口口聲聲是得到白錦是爲了報仇!
可是白語也不是真傻,她看得出來,劉言郎這心裡是喜歡白錦比喜歡她還多的!
所以白語心中嫉妒不已,看白錦也不順眼!連帶着同白錦交好的趙英她也是看不慣,所以故意找茬的!
“我咋沒有想到呢?!”
忽然,就見白高文拍了一下大腿,一張臉帶着興奮激動之色,喃喃道:“這可真是個好辦法!既不用辛苦學那釀醋手藝,還能賣醋掙錢!”
白語和錢氏不知道白高文想到啥,她們見白高文一張臉很是高興的模樣,白語心中便不舒服。
“爹,你可得爲我做主啊!”
白語找趙英麻煩,誰知道卻被趙英給教訓了,白語心底哪能嚥下這口氣?
白高文不知道想到啥,臉上卻是帶了喜色。
聽見白語的話,白高文卻是呵呵笑着道:“對,不能這麼算了。”
白語聽白高文這麼,以爲他要爲自己討回公道,一臉忿忿的模樣道:“那爹,咱們現在就去趙家,讓趙英給我下跪道歉!”
白高文皺眉看着白語問道:“去趙家做啥?”
白語一懵:“爹,你不是要給我做主嗎?”
那趙英打了她,還抓傷了她的臉,白語恨不得立馬見到趙英在她的臉傷狠狠抓幾道。
白高文這才反應過來,他皺眉看着白語斥道:“你同那趙英計較什麼?”
白語焦急道:“爹,趙英撓了我,她還賣白家三房的醋,咱們就這樣算了?!”
“自然不能這麼算了。”白高文看了一眼一臉忿忿的白語,皺眉道:“不是受傷了嗎?你趕快回屋裡去上些藥,那趙英賣醋的事情,爹會解決。”
“可是……”
白語還要啥,見白高文一張臉沉下來,她到了嘴邊的話也不敢再了。
錢氏見着,眼珠一轉,忙一臉關心的扶着白語去了裡屋,還親自給白語上了藥,言談間很是關心白語,只道白高文一定會爲她做主,去找那個趙英還她一個公道。
白語心中聽着舒服,見錢氏待她有不錯,白語叫白語那聲二孃就更爲親切了。
待錢氏給白語上了藥,又安撫了一會熱,這纔出了屋。
一進主屋,見着白高文錢氏就趕忙走過去詢問起來。
“他爹,你打算咋做啊?”
白高文坐在桌邊,一臉的算計之色。
聞言,他眯着眼睛緩緩道:“三弟一家竟然做這麼不厚道的事情,我可是他親大哥,他將釀的醋給別人賣,那也應該給我賣!”
錢氏眼珠閃了閃,坐在白高文身邊,問道:“他爹,你是想……”
白高文哼了一聲道:“我可是三弟的親大哥!那趙家人能那他家的醋去賣掙錢,那我自然也可以。”
道這裡,白高文眉眼間閃過一絲喜色,幽幽道:“來這還真是個好辦法啊!三弟不是一直不捨得將那釀醋的手藝就交給別人嗎?我還不想學呢,現在好了,只要我去三弟家拿了醋,拿到外面賣,不就能掙錢了?”
錢氏一雙眼睛也放着光,點頭道:“這是個好主意。”
“他爹,我聽語丫頭那趙英是低價從白家三房拿了醋然後再去外面賣,若是咱們去拿醋,按自然是不用給錢的!”
錢氏打的好算盤,他們大房直接在白家三房白拿醋去賣,反正白家三房自己會釀醋!
“這樣不好吧?”白高文皺眉,遲疑的道:“白拿醋,三弟也不一定會答應。”
錢氏拉着白高文的手道:“誒呀,他爹你咋這麼笨呢?那趙英去三房家拿醋賣,那是因爲她是外人!你又不是,你可是三弟的親大哥,這親如一家的兄弟,三弟他們不會太計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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