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因禪師思索了半天,這才緩緩說道:“請恕老衲多嘴問一句,不知楊施主要借大日如來咒何用?”
楊天既然來了,肯定就不會隱瞞,而且他相信本因禪師這個人,說道:“晚輩偶然撿到一把劍,據說是上古十大神劍之一的魚藏劍……”
“魚藏劍!”
本因禪師面色大變。
楊天點了點頭,說道:“對,就是魚藏劍。我聽我師父說,魚藏劍的力量已經被封印了,只有大日如來咒才能解開被封印的力量,所以我就想借大日如來咒來解開魚藏劍被封印的力量。”
本因禪師愕然道:“魚藏劍的力量被封印了?”
楊天見本因禪師一臉迷茫的樣子,就知道他不知道這件事,說道:“我師父是這麼說的。”
“令師他……”
楊天知道本因禪師要說什麼,忙道:“我師父他還有自己的事,不能親自前來,所有我只好一個人來了,況且魚藏劍是我撿到的,而想要解開魚藏劍被封印的力量也是我,我也沒道理要讓我師父幫忙。”
本因禪師嘆了一聲,說道:“老衲雖有神僧之名,但比起令師父來,卻是遠遠不如。“
“老禪師何出此言?”
“令師知道的事情,老衲卻是第一次聽說,豈不是說明令師比老衲高明得多?”
本因禪師說到這裡,略微沉思了一下,接着說道:“楊施主,本來你對我少林派有恩。無論什麼樣的事,只要我少林派能夠做到,一定幫忙,但你想要借大日如來咒,怕是難如登天。”
楊天聽他說的那麼嚴重,忙解釋道:“老禪師,晚輩之所以要解開魚藏劍被封印的力量,是想用魚藏劍的力量去殺死一個妖物。絕不是爲了個人利益。”
“什麼妖物?”
“一條蛐蟮。”
“一條蛐蟮?”
本因禪師愣了一愣。
楊天道:“老禪師,你可聽說過趙家莊的血案。”
本因禪師面色微微一變,說道:“楊施主,你的意思是說,孟高陽一家七口的死,是跟一條蛐蟮有關?”
“正是。”
“這也是令師告訴你的嗎?”
“是的。”
“令師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連孟高陽一家的血案也知道得這麼清楚。我少林派曾經受政府的委託。派了六位高僧暗中前去查探,但查來查去,只發現孟家大宅有一股妖氣,可就是不知道那股妖氣到底屬於什麼妖物,也沒有辦法將它滅掉……”
本因大師說到這裡,面色顯得十分凝重,欲言又止。
楊天看出古怪。問道:“老禪師,你是不是有什麼不方便說的事情想跟我說?”
本因禪師思索無語,足足過了一分鐘,他才一臉鄭重的對楊天說道:“這件事關係到我少林派的名譽,老衲本來不想說給外人聽,但楊施主你這次是爲了趙家莊的血案而來,老衲破例告訴楊施主,還請楊施主聽了以後,不要對其他人提起。”
楊天道:“老禪師請說,晚輩一定守口如瓶。”
本因禪師道:“十年前。本寺有一位法號叫做了凡的高僧,在那六個高僧從趙家莊回來後便獨自一人前去趙家莊對付那個妖物。
然而,了凡師叔去了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就在了凡師叔去趙家莊的第二個月,有一天夜裡,本派掌門做了一個夢,夢中出現了那個了凡師叔,說掌門聲稱他已經被趙家莊的妖物所害。雖不清楚那是什麼妖物,但那妖物的厲害,絕非凡人的力量可以收服,要我少林派不得再派弟子前去查探。以免增添傷亡。
掌門醒來之後,知道那位了凡師叔修煉了本派一種可以託夢的佛門功法,便嚴令派中上下不得前去趙家莊查探虛實。
就這樣,彈指一揮,十年過去了,老衲前幾年路過趙家莊一百多公里外的一個地方,當時很想去趙家莊察看一番,但一想到了凡師叔的託夢,以及掌門的嚴令,加上那妖物並沒有出來害人,只是人去找它麻煩的時候它纔出來害人,所以當時就沒有去趙家莊看一看究竟……”
楊天聽到這裡,不由暗暗吃驚,心道:“那個妖物果然厲害,連少林派的高僧都被它害了。這個了凡禪師也真厲害,居然能託夢給少林派的掌門,少林派的武學果然博大精深。”
本因禪師說道:“楊施主,你聽了老衲的話以後,可能認爲我少林派的高僧既然被那個妖物所害,你到我少林派的目的就是除掉這個妖物,我少林派一定會全力配合,就算是把大日如來咒借給你,也是可以的,但老衲告訴你,其他的事情可以商量,唯獨這件事不能商量。”
“爲什麼?”
“因爲大日如來咒不屬於我少林派,而是密宗的功法,它之所以存在我少林派,那是因爲五百多年前,有一位密宗高僧來我少林派做客,將這門功法存放在我少林派內,並說日後自有有緣人前來拿走,並且還說這個有緣人不一定就是外人,說不定就是寺內的人。然而,五百年過去了,這個有緣人卻一直沒有出現,我少林派也沒有一個人能夠參悟大日如來咒的玄機。”
楊天聽了,暗暗稱奇,問道:“不知這個密宗高僧所說的有緣人,有什麼特徵嗎?”
本因禪師道:“並無特徵,正因爲這樣,當年有許多人來我少林派說自己是那個有緣人,其中一些還是故意來搗亂的,我少林派遇到了不少麻煩,爲了防止這種事繼續發生,早在三百多年前,本派的某任方丈規定了一個規矩,凡是聲稱自己是那個有緣的人,都要先通過本派的十八羅漢陣以後,才能進入那個可以看到大日如來咒的地方,否則,一律當做無理取鬧者轟走。”
“結果呢?”
“結果我少林派遇到的麻煩也就少了,到了最後,因爲很少有人能夠通過我少林派的十八羅漢陣,而就算是通過了,也不是那個有緣人,所以知道大日如來咒就存放在我少林派的人也越來越少,現在還知道這件事的人,可以說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