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笑時那彎彎的眼睛,洛曦進入了沉思。那樣子,和娘……好像。
白菜在酒樓已經吃飽了,沒打算回學院去,這太陽也不算是很大,她找着地方去了一趟珠寶店看了一下,見生意還不錯,這才離開了。路上,白菜想着洛曦那個樣子,分明就是自己扮男裝時的樣子,心頭一癢,白菜瞄中了一家制作衣服的店面。
眼珠子一轉,白菜就走進了那店裡。
再出來時,不在是一個少女,而是一個拿着扇面蓋住眼睛下面臉型的華衣男子,只是那眼珠子帶着一股淘氣的滑稽。
她看了看周圍,見沒人往自己後,轉身就立即離開了原地。
遠離了那一條街時,白菜纔拿開了擋在自己臉上的扇子,一副風度翩翩的搖着手裡的紙扇,除了沒有那份冷清和身份之外,儼然是剛纔和她喝茶的洛曦盜版。
白菜在裡面照過鏡子,發現不錯,這樣貌就是好,她都忍不住想誇她爹孃了,生了他們這一副男女皆宜的臉蛋來。只是男人要有男人的氣概,白菜把腰板挺得直直的,目光也收回了一些,儘量學着剛纔洛曦的姿勢,擺正着。
還好洛曦不經常出現在人前,要不然她這麼一顯擺,不用第二天,洛家的人馬上都會知道了。那洛曦又是什麼人,又豈會不想到這人是她呢?所以麼,感謝洛曦一直以來的深居簡出。讓她有了可以扮男人的機會。
白菜知道百里卿雲一直在夾縫之城內整理着青樓後面樹林的事情,她和元大爺一隻都是當甩手掌櫃,他既然想擺弄那就他自己來唄,沒人會和他搶的。
想着,白菜覺得自己穿了一身的男裝,不進去一下青樓豈不是對不起自己這一身了?何況,就算被人認出來了,也是認出是洛家大少爺而已,關她什麼事?想着自己要是闖禍可以讓別人墊背,白菜樂得美滋滋的挺直腰桿就走。
白天一般青樓是不開門的,可是夾縫之城的青樓是不分日夜的接客,輪班制的好像。而且這些小姐們都是自願賣進來的,都是簽了契約的,反悔不得。何況這地方也不是她們敢胡鬧。元大爺做生意一直都是清清白白,自然不會讓人去強買強賣了。
一走到青樓門口,白菜的左右兩邊就被兩個妓子給圍了上來。
那一股股的香味讓白菜差點反胃地吐了,連忙讓她們兩個閃開,自己最先進去了。
“哎呀公子啊,裡面請,裡面請。”老鴇看到白菜,笑得跟花似地,心裡還美着,這是哪家的小公子啊,長得這麼俊。
白菜看了看廳內的糜/爛,擺擺手,倒:“百里卿雲呢?在不在?”
見他直接開口喊出了自己東家的名字,老鴇一怔。但很快就反映過來了,夾縫之城什麼人沒有,她自然是不敢招惹白菜,只得送上更加熱情的招呼,倒:“公子是找我們東家嗎?他在,他在。只是不知道公子……”
白菜白了她一眼,這見錢眼開的老闆,“你他媽知道爺是誰嗎?叫百里卿雲滾出來!靠,這青樓我也出錢的,他以爲是他
自己的不成?你們都只認他一個東家啦?”這不是白菜小氣,只是這老鴇的意思就是讓她給錢在通傳。
尼瑪,白菜會無緣無故花錢嗎?靠之,這青樓是她元大爺的好不?進自己家的青樓還要花錢,尼瑪怎麼不做死啊。
老闆一怔,驚慌地看着白菜,她是知道這青樓是兩個東家合夥開的,只是她一直都沒有見過,而經常過來的倒是隻有百里卿雲,她自然就只認得百里卿雲了。聽到她這麼一說,老鴇不生惶恐了,“老身有眼不識泰山,東家還請贖罪。”
“行了!不難爲你,趕緊把百里卿雲給我叫來。找個地方給我歇歇腳。”
“是是,東家這邊請。”老鴇嚇得一身冷汗,這小爺可千萬別因爲她那一句話就把她辭了啊。當老鴇雖沒有好的前途,可她是妓子出身,能夠管理一家青樓已然實屬不易了,青樓正在擴展,相信不久這裡的客源會更多,油水自然也就多了。
老鴇恭恭敬敬地帶着白菜一路上了二樓,不少的姑娘都看向這邊,見老鴇對她很是恭敬,沒有吩咐她們也不敢上前來。
“嘔!”白菜聞着那股花香,那股噁心感更甚了。
“東家?”老鴇看着白菜。
“趕緊,找一家沒有任何花香的,歐……”白菜捂着嘴,難忍地乾嘔着。尼瑪這該死的香味,嗆死了。
老鴇聞言,不敢所什麼,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白菜。這,這樣子,好像是……懷孕了一樣!
礙於白菜的威嚴,老鴇有話不敢說,把白菜領進了房間裡就趕緊讓人去找百里卿雲回來,又給白菜漆了杯茶,伺候了一下才出去了。她看人看多了,自然清楚,房間裡面的那位,比百里卿雲可難伺候多了。
她拍了拍胸口,按下心,下樓繼續接客人去了。
白菜喝了口茶,勉強壓下了心中那口鬱悶氣,可那股噁心感還在。難受地她想去狠狠吐一回。
“該死的!讓那花香給禍害了。”白菜真是恨死了,早知道自己對那花香這麼敏感,她纔不要進來呢!可難受死她了。
爲了壓下那股噁心感,她又吞了一口茶,抓起了一塊糕點一口吞了下去。可還沒吞下,胃裡徹底的掀翻了。
白菜捂着嘴跑到窗邊,歐了起來。
“嘔--”
百里卿雲在聽說有人找自己時就立即從後面的樹林裡趕了回來,他想過很多個人,嘀咕着到底誰會來青樓裡找他?華紹容嗎?他不是回家去了?那麼是花千翎,可那個小子怎麼可能會找上門來,他們一向都是互掐的,誰都看不上誰。
可當他推開門一看究竟時,趴在窗邊吐得下氣的身影讓他一怔,止住了腳步。臉色也微微難看。
白菜,就是化成灰了他都認得,只是換了一套男裝罷了,能逃得過他的毒眼嗎?可見她吐着,他有點蒙,這女人是怎麼了。
正想說話詢問,白菜猛地回頭看向他,因爲他打開房間大門,外面的花香淡淡地又飄了進來,只是一點很淡的香味都讓白菜胃受
不了,看了百里卿雲一眼,轉過頭繼續吐。
百里卿雲臉色一青,尼瑪他長得有那麼噁心嗎?看到他就吐!
“喂,死女人看到我就吐,你還來找我做什麼?!”百里卿雲氣急大罵,又想找別的藉口來敲詐他了?想到這裡,百里卿雲臉色一白,轉身就走。
“嘔--”
後面白菜的嘔吐聲還在繼續,百里卿雲回過頭一看,擰着眉頭,她這樣也不像是作假。可是一直吃虧白菜虧的他不得不防着她點,有點懷疑地問:“你怎麼了?你哪不舒服?”
白菜一手捂着肚子,回過頭,艱難地倒:“關上門……嘔!”
百里卿雲急急忙忙地走過去把門關上,香氣雖然沒了,可那股噁心感還在。白菜吐地整個人都虛脫了。無力地趴在窗口上,難受的呻/吟着。
百里卿雲真嚇了一跳,急忙倒:“你可別死在這裡啊,要死到別的地方死去。”不是他沒良心,只是良心很早以前就被吃了。
“你……”白菜白着,強忍的壓下胸口上的不舒服,憋地說不出來。
“你別動啊,別動,我讓人去找你家男人過來,可千萬別動,也不是我害的你啊。”百里卿雲也擔心白菜會在這裡出什麼事,想着把元大爺找來了,他自己的女人他自己照顧,出了什麼意外也不關他的事啊。
白菜這會正難受脆弱着呢,擺擺手讓他趕緊去找元大爺。這青樓跟她反衝的,一進來就讓她渾身不舒服,那香味聞久了,把她最近吃下去的東西全部都吐出來了。早知道就不來這裡。白菜心裡都悔死了。
百里卿雲叫上自己的暗衛,吩咐他去請元大爺過來。
白菜認得這個暗衛,可不就是那日在西簡國國都時到皇宮門口請自己的那個守財麼,雖然包着面,可他那靈動滑稽的雙眸白菜可是認出來了。可認出來了她也沒力和百里卿雲搶人,她難受着。
“你喝點茶,漱漱口。”爲了不讓她抓到把柄威脅自己,百里卿雲親自倒了杯茶給白菜。
要說百里卿雲也是白擔心,此刻白菜有氣無力的,哪裡還有力氣去算計他啊。她就想着元大爺快點來,她需要他的安慰。白菜想,這會只要他過來抱抱她,哄哄她,應該就好了吧。這胸口發悶想吐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前幾次時都有元大爺在身邊,她一難受元大爺就抱着哄着,她心裡高興都來不及哪裡還覺得難受。她是有夫萬事足。
可她剛打開了茶杯,那淡淡的菊花香令白菜再度一嘔,又開始噁心。白菜心中一不滿,將茶杯就這麼丟了出去,“哐當”地在房間裡響了起來。
百里卿雲急忙後退幾步,這,這還暴怒了?!
可憐的白菜又急忙把頭放到窗外呼吸點新鮮的空氣,把鼻子裡的菊花香丟開,整個人都萎/靡下去了。
半炷香後,房門“砰”地一下被推開,元大爺迅速地在房間裡尋找白菜的影子。可除了百里卿雲之外,就只有趴在窗邊的華服男子了。從背影上來,不是白菜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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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