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母后皇太后,儲秀宮總管安德海安公公奉聖母后皇太后旨意前來請安!”進來的原來是小梅,看到安德海沒敢強行進來,慈安心中不禁一鬆。
李明峰聽出進來的是小梅,所以又從被子中爬了出來。
“啊!李大哥,你…你…!”小梅一手指着李明峰,一手掩着微張的小嘴,很顯然,她此刻十分震驚。
大男人跑到太后的牀上,無論有什麼“隱情”,都是大逆不道之罪。
“怕什麼,躲躲罷了。”李明峰無所謂的說道,“安德海那狗太監有西太后口諭在身,你攔不住,而且你攔的過緊,反倒引人懷疑。慈禧也只是懷疑這邊有問題,纔派安德海來打探一番,咱們反應過激,反倒會堅定慈禧的猜測,到時候她鋌而走險,親自帶人進來,咱們可就全完蛋了!”
“那該怎麼辦呀?”慈安焦急的問道。
“放安德海進來!我就不信他敢搜太后的牀!”李明峰冷聲說道。
言畢,李明峰就將手中拎着的鞋塞入被子下面,又將戴着的太監帽子摘下,也放到牀上隱秘的地方,李明峰自己則鑽入寬大的錦被之中。
“你到門口等着我的吩咐!”慈安紅着臉對小梅說道。
小梅只覺得心驚肉跳,不敢停留,趕忙往外走。
這事一旦曝光,慈安身爲太后,只要她不自殺。最多也就是幽禁冷宮罷了。李明峰有常勝軍撐腰,恐怕別人也不敢輕易動他。而小梅無權無勢,只有死路一條。她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整個事件中最緊張的不是慈安、李明峰,也不是安德海,反倒是她!
“等等!”李明峰又從被子中爬了出來,對慈安道:“令牌!”
慈安恍然,剛纔李明峰已經告訴她該如何行事了,只不過到了關鍵時刻竟然亂了方寸。得到李明峰提醒,慈安從牀頭櫃子中取出一個小匣子,舀出鑰匙打了開來,從中取出一塊不大的令牌。
“小梅,你舀着這塊令牌出乾清門調御前侍衛來這裡!”慈安道。
“奴婢遵旨!”小梅雙手接過令牌,走出屏風,到門口等候慈安的命令。
紫禁城分爲前殿和後宮,乾清門以前的太和殿、保和殿、**等處是皇帝上朝,舉行大型儀式的地方,算是辦公區。乾清門以後就算後宮了,是皇帝和后妃的住所,算是居住區。
因爲後宮的特殊,所以這裡是沒有常駐侍衛的,只是在特殊情況下才能調集侍衛進來,日常的處罰宮女、后妃、太監的活都是由太監負責的。
這次情況特殊,安德海在太監之中權勢很大,兇名昭著,李明峰擔心宮內太監畏其兇名,不敢對其動手。而且安德海自己也帶了二三十個人,一旦動手,恐怕數十個小太監也休想舀下他。所以李明峰攛掇慈安,讓她調集御前侍衛前來聽用。
目前慈禧畢竟在中南海,鍾粹宮門外的只是一個有口諭在身的總管太監罷了。只要慈安一聲令下,忠於皇室的御前侍衛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將安德海亂刀砍死。
看到小梅轉出屏風,慈安面色微紅的將外衣緩緩脫下。當然,脫掉外衣之後,慈安身上還有裹得嚴嚴實實的白色內衣,內衣再往裡纔是褻衣呢。
不過,在紅燭的映襯之下,李明峰看着這麼一個二十餘歲的女孩在自己面前脫衣服,仍然不可抑制的“強硬”了起來。
慈安紅着臉,爬到牀上,鑽入被中,斜倚着身子,面容朝外,用自己的身影擋住了後面的李明峰。慈安從牀上那堆奏摺中隨便揀起了一份,裝作閱讀的樣子,然後才道:“傳他進來吧!”
小梅聞言,推開殿門,邁步走了出去,對等在外面的安德海道:“太后傳總管大人進去!”
安德海對小梅冷哼一聲,邁步進殿。小梅看到沒人在意她這麼一個小人物,不禁暗喜,連忙偷偷的混出鍾粹宮,直奔乾清門而去。
聽到安德海進殿,李明峰連忙緊緊到縮在錦被之中,不露首尾。
這張錦被起碼兩米多長,寬也有兩米,慈安太后橫臥在前方,將李明峰嚴嚴實實的擋住了。剛纔慈安已經將牀上懸掛着的黃紗放下來了,再加上燭光不強,哪怕安德海站直了仔細的瞅,恐怕也無法發現異狀。
老李躲在被子下面,頭臉都被遮住,慈安和安德海在外面的對話聲音不高,他也聽不見。爲了隱藏的更隱秘一些,李明峰是緊貼着慈安的嬌軀,兩人身體相接,互相之間都能感覺的到對方的體溫。
很熱,李明峰能感覺到慈安的身體很熱。
很硬,李明峰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的某個部位很硬。
在這種情形下,李明峰開始了胡思亂想。前世看過的a片,h書,幾個月前慈安的**,這些畫面不斷出現在李明峰的腦海之中,衝擊着純潔老李的理智。
雖然李明峰一直認爲自己是個意志堅定並且純潔的人,不過這次卻有些精蟲上腦,竟然鬼使神差的將手放到了和他緊貼着的慈安身上。
李明峰的手輕輕的放到了慈安的小腹之上,正和安德海周旋的慈安身子頓時一顫,臉刷的就紅了。幸虧燭光昏暗,又有紗帳擋着,纔沒被安德海發現異狀。
不過李明峰卻沒有就此罷手,而是輕輕的在慈安身上進行撫摸。慈安身子越來越熱,臉上越越來越紅,李明峰覺得慈安的身子逐漸發軟,那支作惡的手不禁又往上移去。片刻之後,老李的手就放到了那團柔軟之上。
慈安感覺腦中轟然一聲巨響,又驚又怒又羞,竟然不知反抗。
李明峰連連的手,不禁吞了一口唾液,伸手去解慈安的內衣,想要更進一步。輕輕幾下,李明峰的手就已經接觸到了慈安滾燙的嬌軀之上。
“安德海,你有完沒完?大半夜的說這廢話?滾出去!哀家要休息了!”慈安太后滿臉通紅的怒叱到。
最後關頭,慈安終於回過神來,大聲喝斥安德海。這聲喝斥一出,李明峰也被驚的停住了手,安德海則滿頭冷汗。安德海不知道慈安這一聲怒斥是因爲後面得寸進尺的李明峰,他還以爲是自己觸怒了慈安太后。
“今天要是空手而回,西太后肯定饒不了我!現在又得罪了東太后,我這是死路一條啦!”安德海暗道。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扳倒東太后!這有這樣,老子才能保住小命,將來還能飛黃騰達!”被慈安這麼一斥,安德海反倒有了鋌而走險,拼死一搏的打算。
只要將李明峰從鍾粹宮中搜出,慈安就死定了,那他也就不怕觸怒慈安了。而且藉助這個功勞,安德海還能更進一步。
“回母后皇太后,奴才還是實話實話吧。剛纔奴才得到消息,說是有刺客潛入了鍾粹宮,所以奴才帶人到這裡來巡視一番,以保太后安全!”安德海道。
“哪有什麼刺客,你趕緊出去!”慈安提高了聲調怒道。
“請太后恕罪,奴才爲了太后安危,不得不失禮了!”膽大包天的安德海終於露出了本來面目。
“來人!進來搜!”安德海轉過身去,六七步走到殿門口上,推開殿門,對着門外的心腹太監大聲下令。
雖然嘴上喊得強硬,實際上他內心也是緊張的要命。此事出一點紕漏,他的腦袋都休想保住。
“安德海,你好大的膽子!”門外傳來了一個男聲。
安德海定睛一瞧,這才驚覺,他門外的心腹已經被上百御前侍衛給制住了。
“抓住他!別讓他傷害太后!”小梅在侍衛的簇擁之下道。
前方畢竟是太后寢宮,異常敏感,衆侍衛雖然得令,但還是不敢擅自進入。衆侍衛的略一猶豫,卻給了安德海機會。
安德海暗想,事已至此,不如拼死一搏。李明峰十有**就在牀上,只需將其揪出,慈安太后的威信立刻掃地,他也可以瞬間轉敗爲勝!
想到這裡,安德海轉過頭去,幾步就轉過了屏風,快步上前,向太后的鳳牀之上撲去,準備揭開被子。
李明峰聽得仔細,暗道:“若是被你抓住,老子小命也沒了!”李明峰心一橫,自己從被子中鑽了出來,一躍就跳下了牀。
“啊!”安德海和慈安都是一聲驚呼。兩人哪裡能想到李明峰竟然自己鑽了出來?
“去你媽的!”李明峰一邊低聲罵道,一邊擡起大腳,狠狠的照着安德海的肚子踹了一腳。
這腳踹了下去,李明峰也不敢看結果,飛快的重新躍上了牀,再度鑽入被中。
李明峰在戰場上廝混了四五年,他的力氣又豈是一個小太監可比?這一腳,竟將瘦弱的安德海踹到七八米開外,一直跌到殿門。
“舀下!”侍衛統領連忙高呼。
雖然沒看到殿內的景象,不過從安德海倒飛而出的樣子看,這狗奴才竟然是在“刺殺太后”。只不過衆人都想不明白,太后怎麼能有這麼大的力氣,打倒安德海?難道屋內還有別人?
數十個侍衛看到安德海跌坐在地上,連忙到殿門口將安德海拖了出來。
“坎布,東太后**宮廷,在殿內和直隸總督做那苟且之事…”安德海雖然被擒住,但是卻不停的對侍衛統領坎布揭露隱情。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不已。太后**宮廷,這是何等大事?而且又是何等機密之事?知道這事的人,能有幾個活着?想到這,衆人臉上刷的就全白了。
“坎布,安德海竟然刺殺太后,現在還敢妖言惑衆,污衊太后,你還留着他幹什麼?”小梅頗爲機敏,連忙說道。
“是!”坎布略一猶豫,隨即就咬緊牙關,拔出佩刀,將正在喋喋不休的安德海一刀戳死,鮮血濺了滿地。
“啊!”鮮血四濺,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小太監,小宮女都嚇得驚呼。
這一刀還沒徹底要了安德海的命,小安子雙目圓瞪,直直的瞅着御前侍衛統領坎布,眼中盡是不信、不解、震驚。
“自尋死路!”坎布冷聲道,隨即又在安德海身上戳了七八刀,直將安德海戳的血肉模糊,徹底斷絕了生機,這才罷手。
因爲李明峰的出現,歷史上曾經權勢赫赫,作惡多端的大太監竟然還沒等發跡就已經身死鍾粹宮前。
坎布是不得不殺安德海,主要是這個太監總管還是太傻。假如他被踢了出來,閉口不言,結果也就是送交內務府議處。最終再有西太后說話,恐怕那刺殺太后的帽子也戴不到他頭上,因爲刺殺的證據實在不足,連刀都沒帶,怎麼刺殺?所以,最終他起碼有**成的把握保住小命。
但是安德海竟然敢“污衊”太后**,這可就是死罪。
換個角度講,太后即便真的**,此事也不能宣揚,只能低調處理,否則大清朝廷的臉可就丟光了。況且如今坎布又不能進去搜索,所以**宮廷之事,也只是安德海“一面之詞”罷了。
無論真相如何,當安德海將這事在大庭廣衆,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之下公佈出來,他就註定了要挨這一刀。
鮮血四濺,將小梅嚇得面色發白,不過她倒還算鎮靜,趕忙進入殿內,請求太后的下一步指令。
“和安德海同來的,全部抓起來,暫且關到內務府。等明日再處理!”慈安太后道。
小梅得到指示,躬身退出太后寢宮,將殿門關閉,到外面傳達了一遍。衆侍衛都是精明人,他們明白,要想在皇宮裡活的久一些,只需做主人的工具就行,千萬不要擁有一個會思考的大腦。知道的越多,想的越多,越容易死。
得到太后脀旨,衆御前侍衛將安德海帶來的太監、侍衛全部押了下去。鍾粹宮的宮女太監又出來將院子裡的鮮血、殘屍打掃了,一刻鐘後,鍾粹宮又恢復了寧靜。
只不過,政治嗅覺敏感的人都知道,天亮之後,大清帝國註定不會寧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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