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安民軍的遠程炮火展開反擊,沙俄暴露的炮兵陣地,無疑都受到了重創。安民軍炮兵的犀利反擊,令前來配合作戰的沙俄炮兵部隊,同樣感覺到沉重的壓力。
就在沙俄炮兵指揮官,焦急等待參謀計劃出安民軍炮兵所在位置時。五輪炮擊過後,沙俄的炮兵參謀們,依然沒能計算出相應的炮兵陣地方位。
面對突然停止的炮擊,炮兵指揮官自然非常生氣的道:“你們都是帝國最精銳的炮兵參謀,爲何直到現在,還測算不出敵方的炮兵陣地所在方位呢?”
對於這樣的指責,擔任測算的沙俄參謀們,一臉無奈的道:“將軍,並非我們沒能測算出來,而是測算出來之後,我們覺得有可能測算錯了,又重新進行了一遍測算。
在你到來前,我們已經測算了三次,得出的結論是。就算知道對方的炮兵陣地參數,以我們目前的炮兵最遠射程,只怕都夠不到,對方使用的十公里以上的遠程火炮。”
將連續推算三次,都相差不大的距離方位參數遞給這位炮兵指揮官。同樣覺得非常意外的少將指揮官,看了一遍很愕然般道:“軍部不是說,敵人的重炮都集中在漠河一線嗎?”
面對參謀們計算出來,對方的炮兵陣地設置在十二公里左右。這意味着,他們現在構建的反擊炮火陣地,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炮彈打不過去,有毛用啊!
就目前他們拉到前線的火炮,極限射程都只有十公里。要打十二公里之外的敵方炮兵陣地。根本就沒可能。何況,極限射程意味着精準度卻大大下降。
明白這些參謀。爲何沒能及時測算出對方的炮兵陣地。不是沒測算出來,而是這個數據交給他也沒用。他的炮兵部隊。根本打不到對方。狡猾的敵人!
想到這裡的沙俄炮兵指揮官,只能道:“命令我們的炮兵主力部隊,再往前移動四公里構建炮兵陣地。另外,保留一些炮兵部隊,支援前線的步兵作戰。”
既然打不到對方,那麼這位炮兵指揮官能做的,就是縮小兩方的炮兵差距。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炮兵移動的時候,安民軍的遠程火炮部隊同樣後撤五公里。
在雙方的炮兵互相算計之時。前線阻擊陣地的沙俄步兵,在各自指揮官的命令下,踏上對他們而言,用鮮血鋪成的安民軍防禦陣地上。
趟過如同死亡地帶的地雷帶,就在沙俄步兵準備發起衝鋒之時。準備多時的陣地守軍,終於在各自指揮官的命令下,開始展開了反擊。
步機槍的配合,加上手榴彈的配合,衝上陣地如同潮水般的沙俄步兵。同一時間。如同崩潰的堤壩一樣,成片成片的倒下。人海戰術,在子彈風暴前失去了作用。
躲在後方觀察的沙俄步兵指揮官們,看着秋風打落葉般倒下的步兵。那怕他們不在乎步兵的性命。也清楚這不是攻防戰,而是單方面的屠殺啊!
望着這種情況,狠心的指揮官立刻道:“通知後方炮兵部隊。繼續實施炮擊!命令前面的部隊,不許退!那怕迎着炮火。也要給我衝上敵人的陣地!”
似乎意識到,眼前陣地上的守軍。肯定有能躲避炮擊的坑洞。以至後方的炮兵炮擊,根本不能射殺對方的有生力量。所以,步兵指揮官要做的,就是拿人命去填。
反正這次他們帶來的兵力充足,就算拼掉一半,能消滅這支漠北軍,他們也覺得值。只要達成目的,這些指揮官纔不會計較,到底有多少傷亡呢!
結果很顯然,當陣地上的兩方士兵撕殺正酣時。一波猛然的炮火,降臨到兩方士兵撕殺的隊伍中。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炮火,兩方的士兵都比打懵了。
相比安民軍的官兵,好歹有戰壕能起到防護作用。在陣地外面的沙俄官兵,卻根本沒意料到,自己一方的炮彈,也會在他們身邊爆炸。
負責指揮防禦作戰的安民軍指揮官,看着戰壕中的士兵,不斷出現傷亡。立刻心疼的道:“老毛子,我操*你姥姥!你連自己人都炸,還真tm狠啊!
傳我命令,啓動暗堡防禦,一線戰壕的官兵全部撤進防炮洞。立刻請求後方炮兵支援,敲掉對方的炮兵陣地。立刻動用火箭炮,覆蓋前方的沙俄步兵軍營。”
本想借助這種攻防戰,磨鍊一下新兵的實戰能力。可這位被打懵的指揮官,也沒想到交手的沙俄步兵指揮官,竟然會使用如此毒辣的戰術。
靠人數取勝,安民軍的指揮官自問,這種虧本生意他不會幹。要知道,在這些防禦陣地上,還有不少半嵌式的機槍暗堡尚未啓動。有他們防禦,沙俄步兵同樣別想攻上陣地。
得到前方陣地的請示,配合作戰的各團炮兵部隊,立刻實施了炮火壓制。就在沙俄指揮官覺得,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術很不錯時。
先前槍聲似乎停止的敵方陣地,再次響起激烈的槍聲。那些被炸懵的沙俄步兵,再次被成片成年的倒下。這讓沙俄步兵指揮官,剛剛高興的神情又沉了下來。
可他並不知道,這樣的作戰方式,令不少後方觀戰的沙俄步兵,同樣感覺到心寒。不把士兵的性命當回事,那麼士兵又怎麼可能,用命的聽從指揮官命令呢?
就在沙俄指揮官下令,再次組織一支衝鋒敢死隊,無論如何今天之內,能拿下這道阻擊陣地之時。安民軍的防禦陣地後面,突然響起呼嘯的一串火光。
看着這密集的火雨,待在這位指揮官身邊的副官,立刻一臉驚駭的道:“指揮官閣下,是地獄火焰。快找地方躲避,我們怕是惹怒對手了!”
有幸體會過這種炮火猛烈的副官,也不管這位指揮官的怒火,直接拉着他往後方跑去。在他們跑出臨時指揮所不久,十二枚火箭彈迅速墜落到他們的後方陣地上。
望着一枚枚爆炸開來的火箭彈,引起巨大的衝擊波給火焰,讓沙俄指揮官也覺得非常驚駭。他此刻終於明白,爲何跟安民軍交手的沙俄官兵,對這支部隊產生了恐懼心理。
這樣的密集炮火,就算躲避也來不及。完全是在同一時間,將一個區域完全覆蓋。這種攻擊之下,沒有防護的步兵,又怎麼可能躲避的及呢?
看着後方的軍營,受到炮火攻擊,前線攻擊的沙俄官兵,根本不聽那些軍官的指揮,如潮水般逃竄回來。一些兇悍的軍官,直接開槍執行戰場紀律。
可這樣做的後果,卻令不少撿回一條命,同時非常憤怒的沙俄士兵,終於舉起了手中的步槍。朝這些平時不把他們當人看的軍官,射出了復仇般的子彈。
被打了黑槍的沙俄軍官,至死都不敢相信,這些平時服服貼貼的士兵,竟然真的敢對他開槍。可在戰場之上,忙着逃命的士兵,就算看到也不會去說。
相反不少士兵也覺得,接下來的戰鬥當中,如果他們還想活着回到祖國,就必須儘可能想辦法活下來。眼前的對手,根本不是他們所能對抗的。
那種下雨般密集的子彈,讓他們根本無力對抗。僅憑他們手中的步槍,還缺少足夠的遮擋物,想衝上對方的陣地,無疑是癡人說夢。
順利逃下安民軍陣地的沙俄官兵,看着被屍體堆滿的安民軍陣地。他們都慶幸,自己能活着逃回來。而那些戰友,只有永遠長眠於這個異國的土地上了。
沙俄圍剿軍,首日的攻擊戰無疑最爲兇猛。可在一天時間,各處安民軍的防禦官兵,至少消耗了幾十萬發子彈。可戰績同樣非常驚人,打死的沙俄官兵至少近二萬。
這還不包括,打傷被救回的沙俄官兵,這些人數只怕更多。至於安民軍的損失,也只有幾個陣地出現死傷,具體傷亡人數只有幾百人。
做鎮哈城指揮前線戰事的西伯利亞軍區參謀長,布爾維什中將。收到前線發來的電報,也感受到沉重的壓力。一天就死傷這麼多官兵,接下來的戰鬥還怎麼打呢?
終於體會到,這次的圍剿戰,沒想象當中那樣容易的布爾維什,也非常困惑。這支窩在漠北的安民軍,到底從那來的這麼犀利的炮火呢?
可他並不知道,在他們想着如何,想其它辦法攻擊安民軍的時候。潛伏在各地的雪狼特戰隊,又一次化名漠北鋤奸隊,做起了鐵路破拆工。
這次的破拆,又是從滿州里一線開始。被炸斷和鐵軌跟路基,讓負責巡邏的沙俄騎兵,都感覺到深深的震撼。這鐵路想重新修好,怕是沒幾個月都不行啊!
前線戰事剛剛打響,儘管物資提前準備充分。可這些鐵路線被破壞之後,進入黑省作戰的沙俄部隊,算是徹底的困在裡面了。
不光是滿州里,只要是通往前線的鐵路線,大多都被炸斷。這種破壞性的行動,讓布爾維什同樣憤怒的道:“這些野蠻人,就知道使用這種無恥的戰術!”
可他必須承認,伴隨鐵路線又一次癱瘓,運往前線的物資,不可避免會出現延遲與延誤。一旦前線有變,那就有可能形成全面潰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