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抽出了手中的橫刀,打算帶一隊士兵將這混蛋亂刀砍死在馬車裡邊。
李躍聞言嘆了口氣,“算了,他敢這麼有恃無恐的想必清楚玉璽消息的還有他身邊的親信,我們要是殺了他,意圖謀反的帽子就摘不掉了,還是回去交給承乾解決吧。”
隊伍裡的晚飯很難吃,就是燒開水把麪粉往裡邊一到,拿着鐵勺開始攪拌。
前世的李躍很喜歡吃老父做的土豆拌湯和苞谷臻面,但很明顯做飯的廚子沒有那個手藝這個朝代也沒有土豆可以讓自己霍霍。
系統自從上次撩了一下自己以後,便再度消失,當初系統給他的種子可沒有土豆這種東西。
作爲軍中的主帥,李躍有義務和將士們同甘共苦。
自從他做出了黃豆醬油後,軍中的廚子不管幹啥都喜歡給裡邊倒上巨量的醬油。
悄悄給碗里加了點姜粉和自制的雞精後,李躍端着碗開始喝了起來。
楊政道和蕭皇后吃的極爲香甜,遠在草原,他們很久都沒有吃過漢人的飯菜了,。哪怕這碗糊糊賣相不好,但吃起來味道卻是那麼的奇特。
李躍搖搖頭,從身邊的口袋裡掏出肉乾和壓縮餅乾遞給二人。
隨後便靠在大樹後面的岩石上,開始逗起了警長。
雖然軍營裡的伙伕一再像他保證會照顧好警長,但這小東西這會正是培養感情的時候,李躍便將它一同帶了出來。
白天隊伍前進時,警長就躲在羊皮口袋裡睡覺,到了晚上就被跑出來給李躍站崗。
李躍覺得自己馴服一匹小狼還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程處默和幾個自己的親衛又精蟲上腦了,服侍楊政道和蕭皇后的侍女這次也被一同帶了出來。
一個個生的跟個蛇精一樣,看面容應該是前世的中亞地區的女人,也不知道頡利都從哪裡弄來的。
這些侍女雖然一直服侍着楊政道和蕭皇后,但在飲食上依舊保留着他們的習俗。
晚飯就是麪糊和壓縮餅乾,這些成了精的女人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刀叉,開始當着程處默的面,慢條斯理的切割起來。
就一個爛餅乾還有什麼好搞的,還拿刀叉,程處默本人更是被她們宣傳自己國家文化的形象給迷倒。
更有甚者,還要過去幫這些女人切割。
李躍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了拿着刀叉躍躍欲試的程處默。
“處默,我問你,平時你用什麼吃飯!”
“筷子呀!”程處默感覺李躍語氣不善,但還是正常說了出來。
“那你知道用筷子吃飯,還淨整這些有的沒的。傳承筷子的唯一用處就是好用!這是經過漫長的歷史歲月我們一路發展過來的經驗,這叫做文明!”
“刀叉我們很早以前也在使用,但最後發現食品經過精細加工之後,這玩意用不着,不光野蠻,不好看,而且也不好用,他容易扎嘴崩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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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點酒筷子用不好沒事情,但刀叉用不好真就見血了,筷子是我們進化發展出來的文明,合着現在我們進步的東西你不用,非得去用這些以前落後的東西?那你說我們發明馬車的意義在那裡,出遠門爲什麼你們幾個不迴歸步行呢?”
“說回曆史問題,咱們很早以前就使用刀叉了,但是到了漢朝就已經淘汰了,原因說白了,就是我們不吃大塊兒的,沒加工過沒切的肉食了,不光不入味,還單調的就吃個醬汁。”
“我們大唐是有文化的,食物都是切好上桌拿筷子夾的,你回家拿個刀叉在桌子上剌來剌去的,不僅刀光劍影的看起來粗魯,而且程伯伯下一刻絕對要揍你丫的。”
努力將程處默手中的銀質刀叉掰彎,李躍勒令把這幾個胡女滾回蕭後那裡,下次要是再敢顯擺這些垃圾文化,絕對第一個把她掛樹上風乾。
作爲前世的華夏人,李躍有着自己的民族自信和情懷,再說了,刀叉這玩意也不好吃湯麪呀!
不好吃火鍋,也不好吃米飯的,華夏要是少了這些美食,讓大家怎麼活。
他以前小時候很羨慕電視機上拿刀叉吃牛排的人上人,後面有一段時間專門拿刀叉吃飯,但很明顯最後以難以使用而告終。
玩荒野求生的貝爺和德爺不也都是用的一手的好筷子嗎,眼下自家的優良文化不去學習,偏偏跑去學胡女拿刀叉吃飯,這不找罵呢嗎!
要是前世宋太祖趙匡義杯酒釋兵權時桌子上全是刀叉,到時候那場面就好玩了。
用筷子的原因就是我們是先進的,我們是進步的,我們是文明的,根本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筷子就是華夏民族智慧的結晶。
李躍沒好氣的走了,留下尬在原地的程處默和他的幾個親衛,他給身邊的士兵下了死命令,要是她們再學不會使用筷子,晚上吃飯就沒她們的份兒!
蕭後看着眼前的年輕人不由的有些出神,自己半生蹉跎,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物,但唯有李躍是讓他覺得最特別的。
當唐儉騎着快馬趕到鐵山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頡利的牙帳和她幾年前出使時見到的排場一模一樣,這還是那個猶如喪家之犬派使者來長安求和的頡利嗎?
這個臨時駐紮起來的小型國度,雖然看着十分冷清,但唐儉卻覺得蕭瑟清冷中透露着一股子狂熱與躁動。
他都有些好奇了,李勣的隊伍恐怕已經將他的後背包抄了,爲啥營地內還會有如此這般詭異的氣氛存在。
他懂突厥語,原本想在先來打聽一番,但卻被爲首的侍衛拒絕了。
唐儉一時間產生了濃濃的好奇,當場擺出了國使的場子,親自捧着李二和突厥佯裝議和的國書過來。
當看到頡利和他的一衆酒囊飯袋依舊是那麼粗魯無禮後,唐儉一顆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就這樣子的人和小弟能在大唐背後鬧出什麼幺蛾子出來。
作爲一個縱橫家,唐儉在表演一途上更是無師自通,在面見頡利之後,很快一個不願再動兵戈又悲天憫人的大唐形象呈現在衆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