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等人見自己夥計被打那還管的了那麼多,拿起椅子砸了過去,還好李躍平日鍛鍊的多,身體也算靈活,直接退了出去,他身份尷尬,來青樓已經很不行了,打架是更不被允許的。
畢竟李二不會一直袒護他,那些站在外面的人,拿着手中能找的傢伙紛紛衝了上來。
程處默見到李懷仁被圍在中間,早就在外圍打紅了眼,一看見出了個口子,二話不說悶頭衝進,沿途左一腳右一拳,打倒了數個企圖攔住他的侍衛。
房遺直和秦懷玉也在一旁左右開弓,旁人根本近不了身。
眼見衝殺來的都不好惹,一幫子文弱書生紛紛把目光投向躲在牆角的杜荷。
平日裡杜荷在家寫字畫畫還行,可那裡見過這種陣勢,被嚇的瘋狂逃竄。
“讓你打!”
程處默拿起一條椅子腿,對準了一個不知姓名的侍衛,迎頭痛擊,一邊打還一邊叫罵。
李元景在遠處觀戰都傻了眼了,自己這邊圍上去的侍衛,都已經被打倒一遍了,再看看李躍等人除了一個杜荷被一羣紈絝圍毆倒下,再無一人倒在地上。
這程處默等人的強悍戰力刷新了李元景的世界觀,以前也不是沒打過架,但是那裡見過這麼生猛的,一個人追着幾個打。
“廢物,廢物,本王就養你這麼這羣廢物。”
李元景踢了一腳倒在地上的侍衛,惱怒至極,早知道今天出門就多帶幾個身手高強的侍衛,這不至於這麼丟人。
要說李元景的侍衛大多都是老兵,能從刀山箭雨中殺出來,身手肯定也都不凡。
奈何眼前的敵人都是長安城排的上數權臣子弟,那是一個小小的侍衛敢下的去死手的。
稍微把哪一個打出點事情了,他們身後的老子還不把他們皮扒了。
等李躍回到原地,環顧四周發現所有的侍衛都被打倒在地。揉了揉拳頭,好久沒打過架了,現在拳頭都打的疼的不行,腰也不知道被哪個混賬王八蛋踹了一腳,剛剛還沒覺的現在才感覺疼的不行。
“杜荷,你沒事吧?”
秦懷玉解決了包圍過來的侍衛,在聯合處默救出了被包圍的杜荷。
李躍瞅了一眼杜荷,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再看看衣服除了腳印,還裸出一塊肉來,衣服都被撕了一部分。
李躍只顧着看杜荷,沒注意身旁剛剛站起的李懷仁,整個身子嗖的一聲就衝向趙王。
“咚”
李元景還顧看風景,根本沒想到有人敢來打一位郡王,當看到李懷仁衝過來時,兩隻眼睛都瞪大了,再想躲避時,李懷仁斗大的拳頭已到眼前,來不及躲避,就被了李懷仁直中面門,哀嚎一聲後,雙手捂着鼻子,鼻孔裡的鮮血噴涌不止。
這李懷仁的膽子也真的是大的沒邊了,這李元景是何人?
李淵的親生兒子,雖說現在李淵不當政,大唐都是李二說了算,但是怎麼着李元景也是李二的弟弟,誰想到李懷仁竟然敢不顧身份,怒然出手,這一拳直打的李元景不知東西南北。
李元景被打倒後,整個房間頓時驚聲四起,靠的近的侍衛,跑到李元景身邊扶住他,剛剛還躺在地上裝死的侍衛,這會都活了過來,紛紛爬起身來,跑到趙王身邊,用身體擋住李懷仁的視線,生怕李懷仁再來一拳。
“李懷仁你給本王等着,還有你們這羣逆臣,都給本王等着。”李元景推開侍衛,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李懷仁等人大呼小叫。
“李躍直接拉開了李懷仁,隨後又趁亂給了李元景一腳。
“躍子,沒事吧?”
杜荷有些驚恐的看着場上的變化。
李躍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下次這樣直接把人轟出去就行,今天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只要那傢伙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去告狀。”
李躍端過一壺酒,滿上幾杯分給後面的兄弟,還好剛剛打的時候沒把所有的酒和酒杯都打碎,要不這時候還真不知道幹嘛去。
幾人一邊喝着甜酒,一邊譏諷倒在地上哀嚎的豪門子弟,有幾個看不過眼的程處默和李懷仁還不忘上前補幾腳。
至於門口的侍衛眼看房頂,對着景象視而不見,只要不打自己家的王爺就行,至於王爺帶過來的那些人打死了都活該,誰讓他們不攔着王爺過來找事。
“躍子,這麼久這些惹眼的混蛋還不走,不會捅到宮裡了吧。”
秦懷玉見時間長還沒來人,擔憂的對李躍道。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李躍給了一個堅定的眼神,給秦懷玉滿上一杯後,又開始喝了起來。
他無所謂是有自己的底氣,第一他沒動手,畢竟李家一開始沒站對位置。
第二光杜荷這樣子李二就會絕對偏袒他們。
歷史上的杜如晦死後,李二賞賜給房玄齡一條黃銀帶,不禁感到傷心,哭着對房玄齡說:“當初你和杜如晦一起輔佐我,但是現在的賞賜只能給你一個人。我聽說鬼神什麼的害怕黃銀,我再拿一條黃金帶,你帶到杜如晦的靈房去吧。”
就這感情還能有誰可以比較,更何況如今老杜雖然沒死,但身體是真的不行了。
李二在未來也會對杜荷不薄,把城陽公主嫁於他,還封他爲襄陽郡公。
但憑這些判斷都能清楚他們是絕對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中書省內除了杜如晦外,還有幾名官員,房玄齡,長孫無忌,中書舍人的許敬宗。
衆人皆埋頭於奏章之中,一張奏章還沒處理完畢,門外就會送上新的奏章。
就在此時,一名杜家的長隨從門外走進,疾步走到杜如晦身邊悄悄低語起來。
杜相喝口茶後,用手抵了抵房相,房相疑惑的轉過頭來,自己和杜相處理的政務別無想通之處,不明白此時找他做何?
杜如晦輕聲道:“我家二小子和你家的二小子在平康坊把李元景打了。
杜荷受了點傷,現在被送回去休養。”
房玄齡聞言皺了皺眉頭,點了點頭示意知道,杜如晦則坐正身子繼續進行審閱。
房也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坐在原位,思考一會,也繼續提筆批示奏章。
在他們眼裡,一羣紈絝子弟在一起打個架實屬正常,誰年輕時沒打過幾次架。
至於和誰打架,傷的怎麼樣根本不用多提,只要是不打死打殘就不會出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有程家小子和秦家李家三家土匪頭子在,這架要是打不贏纔是大事,至於趙王李元景不過是個毛頭小子,靠着李淵的那點照顧,還不值得這幾家認真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