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堅持不讓我告訴你,我也覺得沒有臉面告訴你這件事,沒過多久,silver就失蹤了,我們怎麼找也找不到人,最後還是抱着試試看的態度我跟luther闖了那個教父的別墅,可惜我們又再一次害慘了silver……爲了讓我們安然離開,silver什麼都答應了…”嚴菈抽噎地更加厲害。
盛易睜開綻放着怒焰的雙眸,他答應過尉遲軒,除非是他願意,否則自己絕對不會放他走,這是一個男人的承諾,他一定要想辦法將尉遲軒弄回來!“嚴菈,這陣子祁盛集團由你坐鎮,我要去準備跟連傲談判的籌碼。”
嚴菈淚眼朦朧地點頭,“盛易,真的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他...”
“事已至此,追究再多的責任也沒有意義了!好好養好身體,儘早回去上班吧,有你看着集團,我也放心。”盛易擲地有聲地說完便關上了房門。
寬闊的跆拳道訓練場上,一個渾身散發着盛焰的男人正攥着鋼鐵般堅硬的拳頭拼命擊打着面前的沙包,汗水順着他俊逸的臉頰滑落,一個個片段慢慢浮現在腦際,盛易懊惱地一聲大吼,任由自己倒在乾淨的木地板上。
“silver,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盛易堅定的目光散發着灼灼的光芒。
英姨從後門進來,將美味的食物放在桌子上,“盛先生,快來吃飯吧。”
盛易沒有心情,躺着一動也不動,英姨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般呼道:“盛先生,老爺又打電話來了……”
“英姨,不要再提那個老頭子!”盛易咬牙切齒道。
英姨見他臉色發黑,便沒敢繼續說下去,“盛先生好好吃飯,不然silver少爺如果知道的話,會很擔心的。”
他...會擔心嗎?眼前又出現那張每夜都緊靠在自己胸膛上的絕美臉龐,他顫抖的羽睫是那般的脆弱,惹人愛憐,但他又是那般的孤傲,給人一種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神秘感,就連盛易自己也沒有發覺,他尋找性伴侶不再是爲了發泄自己的慾望,而是想要看那個他爲自己吃醋的表情……
可惜,一次也沒有過,像他那般驕傲的人吃起醋來會是什麼樣子呢?盛易曾經千百次在腦海中想象,想象尉遲軒在自己身下輾轉而後高潮的豔麗模樣,可惜,四年多了,終究只是幻想,一次也沒有真正地實現。
他的心已經因爲連傲而封鎖了,盛易沒有勉強別人的習慣,他以往的情人或者牀伴,沒有一個不是他們自願的,所以爲了能夠儘早解開尉遲軒的心鎖,盛易才決定讓他面對連傲,卻沒想到讓他再次回到噩夢中……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寬敞的臥室,厚重的窗簾布分散至兩邊拴緊,透明的窗幔隨風擺動,像婀娜多姿的美人扭擺着嬴弱的身軀,更像墨色大牀上被強硬擺弄的柔軟細腰……
“啊,,”
數不清多少次,暈過去又被深重入骨的刺痛戳醒,尉遲軒發現自己被按趴在牀上,以此生最屈辱的姿勢被人狠狠地進入着,冷汗從額頭滑落,渾身溼淋淋得膩人,“放...”
被折騰得仿若死過去又活過來的人兒雙眼迷離,不知自己身在何方,連傲也漸漸迷亂起來,在他耳邊蠱惑地嘆息道:“軒、軒,叫我。”
尉遲軒猛然間清醒過來,藥效退了後剩下的便是無盡的痛楚,所有痛苦不堪的畫面猶如兇猛的巨浪般卷席了尉遲軒所有的思維,不!不可能,那不是他!
他怎麼可能屈服在害死自己父親的兇手身下,任由他擺弄着自己的身體?這麼下賤的人,怎麼會是他?!尉遲軒咬着拳頭不肯發出呻.吟,眼淚不住地往眼角滴落,他好怕,他好冷,他好痛,爲什麼會這樣……
身後的人沒有半點憐惜,只想着一泄多年積壓的慾望,當他將尉遲軒轉過來的時候,印入眼簾的是兩隻被咬得鮮血淋漓的拳頭,連傲的眼瞳緊縮,怒吼道:“爲什麼不叫出來?爲什麼要把自己弄成這樣?”
尉遲軒沒有回答,身體在不斷地抽搐發抖,猶如沒有感覺的死屍,任人擺弄,沒有快感,只有被凌.辱的負罪感!
乾燥蒼白的脣瓣微微開啓,“連...連董事長,你、你滿意了嗎?”
心臟驟然緊縮,連傲拽住他的肩膀,“不許這麼叫我!過來,叫到我滿意爲止!”
身體被人抱起來,毫無預兆地壓坐下去,尉遲軒的喉嚨發出痛苦的悲鳴聲,原本彷彿被造物主精雕細琢的軀體此刻卻遍佈駭人的傷痕,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結束。
尉遲軒不知道的是,他的懊惱與痛苦,盡數被房間裡一隻小巧的監視器自動錄下了一切,那些讓他甦醒後極度想要毀滅的一切不堪畫面……
尉遲軒冷眼看着連傲將自己抱起,就像抱一隻小貓小狗般輕而易舉;他冷眼看着連傲溫柔地爲他放洗澡水、試探水溫,冷眼看着連傲抱着自己一同坐進浴缸裡爲他按摩着痠痛的腰肢、清洗身上的味道與髒污……
“我不是三歲小孩,你用不着打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尉遲軒背對着連傲冷冷道。
連傲聞言動作頓了一下,而後繼續爲他擦洗着光滑的背脊,舔弄着他的耳垂道:“silver,你一定要這麼帶刺地說話嗎?”
接下來的兩天,兩人沒有再說過一句話,連傲命人將自己書房的辦公桌扛過來,在尉遲軒的房間裡吃喝拉撒睡,期間沒有出過一趟門,從連傲深夜還不能入眠可以看出,他每天的工作極度地繁忙,卻還要親自盯着自己,真是辛苦啊,尉遲軒諷刺地笑笑。
“你笑什麼?還不快吃,老子天天爲了你下廚難不成還要看你臉色?”面前的黑田江一拍筷子兇巴巴道。
尉遲軒不做聲,低頭默默地戳着盤子裡的美食,慢吞吞地送進自己的嘴裡,黑田江有氣無處發,暗自撇嘴,這醜男人在裝什麼?以爲慢吞吞地吃飯就能像軒君那般優雅嗎?哼!做作的醜男人!
黑田江是個毫不加掩飾的人,心裡想什麼立馬會浮現在臉上,同樣的,他對自己眼前這個每天都要他服侍的醜男人無比厭惡,卻又奇怪地很想靠近,也許,他一直也希望着尉遲軒沒有死吧,直到現在才明白,連傲爲什麼要將這個醜男人帶回來,還對他開槍打了自己不予追究……
陰側的聲音在黑田江背後響起,“黑田,吃飯!”
“喔。”黑田江鬱悶的聲音讓尉遲軒覺得有些好笑,他對自己沒有惡意,尉遲軒能夠感覺得到,儘管也許因爲自己過於與“尉遲軒”相似而讓黑田江厭惡,但黑田江只是彆扭地說些奇怪的話,在美食方面還是像以前般爲他準備得面面俱到。
見黑田江乖乖聽話吃飯,連傲繼續低頭查看帝傲世紀的股市走勢,自從發現有黑田江在尉遲軒的神經會不自覺地放鬆下來後,連傲就要求黑田江每天親自送飯菜上來,並陪他吃飯,儘管有些不是?...
滋味,但連傲不想再與他針鋒相對。
他的笑容淡淡的,像大男孩般有些靦腆,卻帶着一抹嬌羞的風情,就像每次連傲要遠去哪個地方的時候,尉遲軒那美麗動人的回眸一笑。
吃過飯後,黑田江就自動自發收拾碗筷出去了,看着往日的大少爺憋屈地收拾着自己這個“階下囚”吃過的碗筷,尉遲軒忍不住露齒一笑,旁邊的牀墊突然凹陷了一塊,尉遲軒扭頭便看見連傲的臉就距離自己不到五公分的地方,笑容斂起,又迴歸之前的冷漠。
腦袋被按進一片寬闊的胸膛裡,曾經讓他有安全感現在卻讓他畏懼的地方,尉遲軒慌亂地伸手去推,連傲將他的雙手也一同抱進了懷裡,下巴抵在他的額頭上道:“silver,我喜歡看你笑,你以前...是不是認識黑田?”飽含怒氣又帶着點酸醋的問題讓尉遲軒一愣。
“不要撒謊,否則後果自負!”見尉遲軒低着頭不回答,連傲補了一句道。
“你的手下,我怎麼會認識。”尉遲軒不冷不熱道。
連傲越發摸不着頭腦了,“那爲什麼你見到他就會不由自主地笑,對我就是一個冷臉?”
“我對誰都可以笑,就是對你不會笑!”
這句話徹底將連傲的狂暴因子激出,爲什麼!明明已經得到了這個男人,卻還是無法控制他!就算墮落在深淵中,破碎在自己的手裡,這個該死的男人還是秉持着該死的驕傲!
“silver,你的愛人回來了,你說,他知不知道你已經成爲我的人了呢?”連傲陶醉般地撫摸着尉遲軒的耳朵,嘆息般道:“你真的有跟盛易做過嗎?爲什麼那裡會那麼緊那麼讓人瘋狂?”
“住口!”渾身顫抖的尉遲軒聽到這般下流的猥褻話語忍不住一揮手給了連傲一巴掌,已經留長卻沒來得及修剪的指甲劃傷了連傲的臉,滲出幾滴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