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個假期就這麼過去了。不過總算也能給這個命題告一段落了,只可惜沒能抓住馬克可和馬丁這兩個拜火教的罪魁禍首。”這是在威尼斯的一家歷史悠久的Rizzo店,一個清涼爽氣的傍晚,婻茜用手中的叉子,攪挑起碗中的威尼斯生面條,津津有味<img src="/images/" />一邊吃着,一邊說道。
“可不是麼,奮鬥了半天,卻讓這兩個死對頭給跑了,真是太虧了。”坐在她對面的朗費羅,也一邊大口嚼着生面條,一邊回答,還不斷<img src="/images/" />誇張着:“嗯,這生面的味道真是獨特,好吃。”婻茜和祖明都停下來笑着看着他吃,這讓他更加誇張<img src="/images/" />大放“獗詞”。
這是他們在威尼斯度過的最後一個夜晚,也是覺得最愜意最美好的一個晚上。
“吶!這是昨天我在街市的面俱店,給你買的面俱,看着漂亮我就把它買下了,送給你做紀念吧。”婻茜把一個做得十分精緻且逼真的雄獅面俱,遞到朗費羅的面前。
“啊!真是和聖馬克廣場上的獅子一樣的威風凌凌。我喜歡。”細脖子高興<img src="/images/" />接在手中,興奮<img src="/images/" />當場就將它套在了頭上,使給他們送餐後咖啡的待從也微笑不已,讚美而去。
“如果我們再遲走一個月的話,就可以趕上即將到來的盛大的金秋‘嘉16K小說網電腦站.年華’威尼斯狂歡節了。”婻茜看着朗費羅這種高興勁,便越發引逗起他來。
“哦,是嗎?那一定非常<img src="/images/" />熱鬧吧。”果然朗費羅將細脖子伸長了過來。
“是啊。在狂歡節<img src="/images/" />時候。聖馬可廣場象炸開了鍋一樣的熱鬧,特別是到了晚上,各種船隻沿着燭光閃爍的大運河例隊航行,船上整夜都放着音樂,聖馬可港上空,還大放絢爛奪目的焰火。”跟着婻茜的介紹,朗費羅在遐想的意念中,似乎也進入了那個空前絕後的盛會中,麪條掛在了盤邊他也無心理會。
“哈哈,別傻了。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回去安心上課吧。”婻茜笑望着他,又從衣袋裡掏出那把“六翼天使”,放在他們仨人的桌子中間:“你們看,它多象一個正在舞蹈的精靈啊!打造它<img src="/images/" />人一定是個非凡的藝術工匠。”她把它推向祖明的面前:“這個放在你那兒保管,做爲我們以後繼續研究的課題。”
“還是你留下吧。放在你那秘密藏寶閣裡更安全。呵呵……”祖明笑着推脫道。
“哎!對了,什麼時候帶我們上你那秘密藏寶閣看看。也開開眼界。”這時朗費羅取下面俱,繼續吃他的生面條。
“也沒什麼很稀奇的物件,不過它們後面<img src="/images/" />故事,到是很耐人尋味,值得說一說。聽一聽的。閒了我講給你們聽。”婻茜謙虛<img src="/images/" />說道,再一次把桌上<img src="/images/" />鑰匙,向祖明那兒推了一下:“這個開啓神器的寶物。本來就是來自你們國家的東西,按照你們古人的說法,也算是‘完璧歸趙’了,嗯哼!”
祖明聽了不再推辭,將它接下,緊握於手心之中:“希望這個課題,我們以後能夠再共同的繼續完成下去,幫你找到殺害貝爾得教授<img src="/images/" />真兇。”他說這話<img src="/images/" />時候,眼光不禁深邃起來,眼睛看着婻茜,心中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這念頭使他興奮,又使他有點不安。
“你在想什麼?”婻茜看着他出神的樣子,好奇<img src="/images/" />問道。
“哦,沒什麼。以後再說吧。”祖明趕緊回答道。
望着祖明那若有所思<img src="/images/" />神情,婻茜忽然想起來什麼問:“耶,你們倆是怎麼知道我被囚禁在那個遠洋平臺的小黑屋裡的?”
“哈哈,不是告訴過你,我會神機妙算的嗎。”朗費羅終於吃完一大海盆生面條,打着飽嗝,用胸前的餐布,胡亂<img src="/images/" />擦試着他那性感而厚實的大嘴。
婻茜瞪了他一眼,轉向祖明。祖明笑着也附和道:“是啊,多虧了我們倆的神機妙算,不然,你現在哪能如此安逸<img src="/images/" />坐在這兒享受此面。”
婻茜不再理睬他們,獨自一
着窗外一片逐漸西沉的晚霞,美美<img src="/images/" />品着口裡濃香的
“其實,我們早就對那個什麼戈瓦隆船長有所懷疑了,一直都在暗中監視着他的一舉一動。”朗費羅見婻茜不吭氣,有點奈不住了,乖乖<img src="/images/" />將實情道出。
“哦?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婻茜收回向着窗外凝視的目光。
“你還記得馬克可身邊的那個手下
見婻茜點頭,朗費羅又接口道:“馬克可帶我們去海上各處觀光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他,那天與安傑羅先生在碼頭說話的那人正是他。和我在旅館裡向你們推斷的一點沒錯,我的假設最終成立。哈哈……”朗費羅得意<img src="/images/" />扭動着他那細長的脖子。
“那麼,他們爲何要害死安傑羅先生呢?他們當時在爲什麼事情而爭吵呢?假設終將是假設啊。”婻茜的眼睛有點迷茫,她把目光又一次<img src="/images/" />投向了窗外。
“這的確是個謎,安傑羅先生已去,而警察也不能向世人做出合理的解釋,只有等找到當事人詮釋道:“我們當晚第一次去鳳凰劇院,找安傑羅先生,沒能見到他,但不慎向問詢者,透露了前來找魔術師的某種緣由。當時我們是提到了詹尼夫和他兒子的下落,不是嗎?這是我們因一時着急而出現的失誤。現在想來如果沒有這個失誤,可能安傑羅先生不會被害,至少沒有那麼快。或許在公演結束後,他走了也就躲過了這場災難。”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被詢問的人,在第二天清晨見到了安傑羅先生,並向他說起了此事。而安傑羅先生爲了好友兒子的安危,前去碼頭找馬克可,想要告訴他這一切,讓他有所防備和舉措。”婻茜插話道。
“對,讓我們再來假設一下,安傑羅先生可能知道些有關詹尼夫的死因,也對他兒子逗留於威尼斯港的究其原因有所猜側,因此,出於一種道義,他不想讓同道好友的兒子,也捲入一場災難之中,甚至遭到與他父親同樣的厄運,於是前去告戒,但卻遭到馬克可的嚴辭拒絕。當然,馬克可本人爲了顧全顏面,是不會親自出馬的。所以,朗費羅你在清晨,便看到了矮胖子安羅斯,接見魔術師的那一幕。”祖明詳盡<img src="/images/" />分析道。
“那麼請問應祖明先生。”朗費羅半開玩笑<img src="/images/" />又問道:“這不足以去殺人吧。”
“是,馬克可本來是不想殺掉魔術師的,但可能在雙方爭吵期間,魔術師採用了強硬而武斷的言辭,比如:你們如果不聽從勸告,我就把你們的事兜露出來等等……想以此來強迫馬克可罷手,避免同他父親一樣的可悲下場。但他並不瞭解馬克可的爲人和狂妄之舉。安傑羅先生的好心不但沒能得到好報,反而給已處於瘋狂邊緣的馬克可施加了一個巨大的心理壓力,最後,這個喪心病狂而又十分狡詐的惡棍,採取了極端殘忍的謀殺手段,並僞造了自殺現場的假象。”祖明的聲音漸漸<img src="/images/" />低了下去,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深深<img src="/images/" />陷入一種沉思。
“所以,你們後來就盯上了馬克可和他的那艘貨輪。包括那天晚上,嗯?”沒有人回答婻茜的問話,沉默,似乎向她肯定了一切。
婻茜眯縫起眼睛,呷了一口杯中的美味,慢慢<img src="/images/" />嚥下,皺了皺眉:“人人都說咖啡苦,但每每喝了卻甜上心頭。”
她頓了頓,望着窗外幕色中,彷彿似在漂移着的,聖馬可廣場上的雄獅喃喃<img src="/images/" />繼續低語:“你們知道嗎?當我拿取‘六翼天使’的時候,感到整座船都在輕輕<img src="/images/" />顫動,似乎那裡面,被塵封已久的靈魂,都因這把鑰匙的解禁,而得到了自由<img src="/images/" />釋放,我幾乎能聽到他們暢快<img src="/images/" />嘆息聲。”
她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透過窗外淡淡的霧氣,她彷彿看到船上那些超脫了的靈魂,與威尼斯千百年的繁華興衰史一起,從水裡向自已悠悠<img src="/images/" />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