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槍的那人根本沒有理會他的話,仍然只是在慢慢的擦着自己的槍,直到把每個細小的地方都擦過以後,他才停止的自己的動作,然後一手端着槍,眼睛也眯了起來,透過槍上的瞄準鏡對着虛空,嘴裡發出微微的啪啪的聲音,每個聲音之間都有一定的間隔,就像是機器一般在準確的重複着這個單字節。
戴帽子的男人又笑了,如野獸一般的眼神當中也閃現一般近似於狂熱的光芒,並沒有再理會擦槍的男人,而是把眼睛看向了窗外。此時淡淡的陽光照射進來,給人一種暖暖的感覺,但是這間屋子裡卻仍然讓人感覺冰冷中不帶一點生氣。那雙如野獸一般的眼神當中猛的閃過一道凌利的光芒,然後又迴歸了平靜,嘴裡似乎在喃喃着,“平淡的日子還真是讓人難以忍受呀。”
屋裡又迴歸了平靜,兩個男人仍然默默無語的坐在那裡,誰也不知道這兩人心裡在想着什麼。
如果是任何一個江湖上的大哥看到這兩個怪異的人,一定會大吃一驚,甚至都會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因爲這兩人太有名了,有名到任何人都不會相信他們兩人竟然會走到一起,更不會想到兩人竟然會聯手。原因也很簡單,因爲他們都是道上有名的殺手。
擦槍的那個男人在道上被稱爲機器,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到底是什麼,道上的人只知道自從他出現在道上後,他的外號便響徹於整個全國的江湖上。機器從來不多說話,也不與任何人交流,他就像是一個絕對嚴密的機器一般,每次出手都把所有的事情計算在內,每次出手都冷靜異常,從他三年前出道到現在,死在他手上的人至少不下兩位數,而每件事後都不會留下任何的線索,完全的乾淨利索。這也使得他的名字在整個道上的任何人都心存忌憚,沒有人願意招惹這樣的對手。
他殘忍冷酷,不帶一點感情,就像是一個沒有生命氣息的行屍走肉一般,遊走於死亡之間,每一槍都會帶走一條人命,從來沒有出現過意外。而現在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裡?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另一個戴帽子的人在江湖上也是同樣赫赫有名的殺手,他的名字同樣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世也沒有人清楚,他每次的出現就像是幽靈一般,只是悄悄的帶走一條生命。在這一點上,他和機器有着十分驚人的相似。只不過他的性格和機器卻完全的不相同,因爲他的外號叫野獸。一個如野獸一般的殺手。
他不冷酷,他只不過是殘忍而已。因爲每次被他殺的人都是被他活生生的打死,他從來不用任何的武器,無論是槍還是刀,他從來不用,他只是用自己的拳頭。因爲他喜歡那種拳拳到肉的感覺,那種骨頭斷裂的聲音,那種死者臉上帶着的痛苦之色。每當他看到這種情景後,他都會莫名的興奮起來,全身的血液都似乎擁到一起一般,甚至他的身子都會微微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