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王烈已然走遠,看着周圍呼嘯而過的山林,王烈心中一陣喜悅。
之前他進入的秘洞並不是什麼財寶掩藏之地,而是應家的典籍藏匿之處。特別對於成規模的家族來說,這些書籍比金銀更加重要。有些這些,纔有崛起的底蘊。
王烈沒有再管那應馮氏有什麼下場,應寧會幹些什麼已經跟他絲毫不相干了。
還好手上的戒指毫不起眼,看起來就像一枚裝飾品。王烈從應家席捲的一些他需要的書籍,都藏在裡面。
奔跑中的王烈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身體一折,往身旁的一株參天大樹跳去。等王烈停下來之時,看了看周圍茂密的樹枝樹葉,將自己的身形遮得嚴嚴實實,王烈滿意的點了點頭。
王烈從戒指中取出一本書,極其專注的看了起來。王烈肩上的阿土閒來無事,從他身上爬下,一溜煙跑了個沒影。王烈沒有去管阿土要幹什麼,在他看來,已經身爲三級兇獸的阿土,能對它造成威脅的,已經非常少了。
周圍越發寂靜,只有旁邊的一條溪流的潺潺流水聲不斷傳來。
然而越是看下去,王烈臉上原本的笑意逐漸消失。等他合上書的時候,眉頭已經緊緊皺在了一起。
原本王烈的打算是混入一個門派,再不濟混入一個幫派之中,潛心修煉的。但是看到剛纔得來的消息,想要混入其中,千難萬難了。
先不說四大門派,就算次一級的七大幫派中,每一個進入之人必然是身份清白的人。曾經有別派的奸細想要混入其中,然而每派都有自己獨立篩選辦法,混入的奸細總能精確的被找出來。
就算王烈有那個自信混入其中,難免不在後面的時候露出馬腳,他不可能一年到頭不跟人接觸的。
而且他也特別不想暴露自己是玄武島人的身份。那這就麻煩了,不能混入其中,之前的計劃就得付諸東流了。
就在王烈心思煩亂之際,周圍卻傳來了一陣陣的嘈雜聲,聽聲音正是阿土。
王烈俯身一看,發現阿土驚慌無比,一下子從樹下躥上了樹梢,再爬上了王烈的肩頭。一雙小前爪緊緊蓋住了自己的那雙小眼,時不時稀開一下看看外面的情況,在王烈看來,頗爲滑稽。
就在王烈想要詢問一下阿土,到底是什麼情況時,樹下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怪了,剛纔看到它從這裡跑過去,怎麼就不見了?”
王烈早看到了這個人,但卻沒有想到是來找阿土的,只見這男子尖嘴猴腮的,雖然嘴裡說着不見了,但是眼睛卻瞥向王烈藏身的樹梢,顯然剛纔他是看到了阿土逃跑的位置。
這男子一雙眼睛閃着濛濛綠光,手上寒光一甩,這抹寒光便朝王烈所在的樹梢襲來。
王烈不禁有些氣憤,剛纔鬱悶的心情還沒有過去,現在一個人無緣無故朝自己發起攻擊,他的內心已然感到了一種憋屈。
阿土早就是自己的夥伴了,但是這人還膽敢將主意打到阿土的身上來,看樣子不是利慾薰心就是膽大包天了。
因爲這尖嘴猴腮男甩出的這抹寒光,是朝着王烈的咽喉而來!這人很明顯發現了王烈的存在,也看到了他肩上的阿土,但明顯想將王烈斃之手下,然後阿土便任由這人拿捏了。
王烈豈能讓這人的如意算盤打響?就算沒有阿土這層關係,面對這樣的攻擊王烈也不可能坐以待斃。
渾身沒有一絲光芒閃現,王烈任由那抹寒光擊中了自己的喉嚨,但是他的手卻將背後的‘風嘯’摘下。
寒芒擊中王烈的喉嚨,發出金屬交擊的‘當’的一聲。下面的尖嘴男眼中的綠光一閃,他一下子發現了王烈手中出現了一柄巨弓。而且他還看到,那上面緩緩出現一支紫色的小箭!
糟糕,踩到贏點子了!
尖嘴男一發現事情不對,馬上就準備腳底抹油,但是他剛轉過身,就聽到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怎麼?現在準備跑了?剛纔攻擊我的時候,怎麼沒見你跑啊?”
心中一寒,尖嘴男只感覺背後肩頭被人連點了幾下,原本還能運轉如意的內力頓時遲滯了起來。
短短一個瞬間,尖嘴男心裡閃過無數的想法,然而他卻再次轉過身來,面對王烈,給了一個悽慘的苦笑。
看到輕易落入自己手中的男子,王烈心中的憤懣總算消失了大半。其實他也是剛纔有些煩悶,所以纔會出手擒下這人。
眼看抓住這人,王烈發現阿土也沒有受到傷害,自己也沒有受到傷害。雖然他起心不好,但並沒有造成什麼壞結果。
況且自己也出言譏諷了這人,沒有必要再結仇下去。王烈伸手在他肩膀上連點兩下,頓時解了剛纔的點穴。
尖嘴男看到王烈再次伸出手指,內心一下涼了半截。心中盤算的無數辦法現在只能付諸東流了,這人看着面相老實,竟沒想到一句話之後便要下殺手!
尖嘴男絕望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默默等待着王烈的狂風驟雨,心中也是悔恨無比,爲什麼會追逐這隻罕見的變異土甲龍!
王烈肯定不知道,他竟然認出了阿土的真實身份。
然而想象之中的巨痛並沒有傳來,而是感覺到自己肩膀處再次被點了兩下,原本運轉不靈的內力一下子活泛起來。
嗯?!
尖嘴男驚異地張開自己的眼睛,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卻只是看見了王烈的背影。緊接着王烈的背影一閃,徹底不見了蹤影,只剩下‘風嘯’那暗金色的光芒因王烈速度過快,還殘留在原地,盪漾了許久才消失。
心中的千般思考頓時破碎,尖嘴男甚至都不知道,剛纔那個自己想要取其性命的人叫什麼名字,自己就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站了許久,尖嘴男身形一矮,彷彿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然後他的相貌一下子變得普普通通,眼中的綠光也消失不見,透露出難以言語的神情,整個人一閃,也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