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家歡想着得到沈安安的真實身份資料後,如何在肖一諾面前揭穿她的時候,晶晶早已和馮天明在酒店的大牀上翻雲覆雨,兩人全身早已被溼熱的汗水浸透,糾纏在一起,激情萬分不可開交,連番數戰終於共同達到激情的巔峰。
晶晶長噓一口氣,從牀頭拿起香菸給自己點了一根,剛抽一口便被馮天明搶了過去。晶晶睨着眼,不滿的將口裡的煙吐到他臉上,好似一條長蛇遊弋在空中。
“你就不怕將來穿幫?”馮天明扭過臉冷聲道。
晶晶微微一滯:“這是我的事。”
“哈哈,你的事?”馮天明冷笑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銀熊獎聽說過嗎?要不是看在朋友面子上我怎麼會接這種小case,跟我沒關係?!”
晶晶看着馮天明,他傲慢的樣子彷彿在暗示:我跟你上牀是你三輩子修來的福氣。晶晶抽了抽嘴角:“咱們是公平交易,如果你開口我也可以另開一份支票給你。同時我保證這片子只在內部觀賞,不會對外流傳,我不會連累你的。”
“恩。”馮天明沉默片刻終於點了點頭,“那就速戰速決吧,今晚開機,我親自給你拍。”
“真的?!”晶晶睜大了眼。
“真的,不過要按照我說的來做。”馮天明道。
晶晶驚喜萬分:“怎麼做?你說,我都照辦。”
“乖~”馮天明狡黠一笑,掀開被子,挺了挺腰:“那就先伺候好小弟弟吧。”
……
家歡閒得無事,走出辦公室,見沈安安不在座位上,不由蹙起眉:
“沈安安呢?”
其它幾個文員聽她口氣不對,張開嘴忍了忍沒敢吭聲。顧佳佳走過來,輕聲道:“她剛纔來請假,說身體不舒服。我看她眼睛紅紅的,就批了。”
家歡點了點頭,沒在多說,一轉身,見肖一諾正站在辦公室門口,顯然有些緊張的樣子。
不會是心疼那個假安安吧?家歡想着,心裡不免有些酸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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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肖一諾緊張的是他回憶裡的安安而不是那個叫沈安安的女人。如果肖一諾真的愛上了那個贗品,那麼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肖一諾完全可以放縱的與她相處,也無需刻意疏遠她。
由此可見肖一諾在衝動過後,也開始對這個沈安安產生了懷疑。
儘管如此,他聽到沈安安生病,還是緊張,還是忍不住去關心她。而這份關心原本是應該屬於我的啊!家歡心裡憋悶,忍不住白了肖一諾一眼,轉而看向顧佳佳,刻意大聲問道:“她去了哪家醫院知道嗎?作爲上司自然要去探望一下的。”
家歡話裡帶着慍怒,可偏偏肖一諾聽不出來,他聽家歡說要去探望,果然走了過來,一臉緊張的看着顧佳佳,彷彿也在問:哪家醫院?哪家醫院?
顧佳佳對於肖一諾這種傻里傻氣的癡情早已熟悉,無奈的搖了搖頭:“她沒說,看起來不像什麼大病的樣子。”
“那怎麼行?如果不是很嚴重怎麼會在上班時間請假?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吧。”
肖一諾說話間完全沒有顧及到家歡的表情。
整間辦公室裡鴉雀無聲,可每個人的耳朵裡卻彷彿被戰火連天的炮彈轟炸過一般,被肖一諾的白目雷的嗡嗡作響。
家歡咬着牙,從第一次見到肖一諾起他便從沒有如此關心過自己,甚至連正眼都不看自己一下,如今爲了一個假冒自己身份的女人,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不顧自己未婚妻的身份,這樣以後讓家歡在公司裡如何自處?!
心裡分明已經怒火中燒,可家歡見他一臉緊張站在原地。看看自己又看看顧佳佳,一臉無辜的樣子,又無法真的朝他發火。只怕自己發飆他也不知道爲了什麼吧!真是個蠢蛋!家歡不止一次這樣罵肖一諾,可這次卻真是讓她恨得牙齒髮癢。
“你沒事吧?嘴裡怎麼了?牙疼?”肖一諾終於被家歡嘴裡的古怪成功吸引,可卻也只是說了這麼一句,接着又繼續催促顧佳佳打電話。
顧佳佳爲難的看了家歡一眼,拿出電話遲遲不願撥出去。家歡見狀終於抽了抽嘴角,淡然一笑:“打吧,我也很關心她究竟得了什麼病。”
聽家歡這麼一說,顧佳佳才撥出沈安安的電話,電話遲遲沒有人接聽,家歡冷眼看着電話,肖一諾卻忍不住隨着那嘟嘟聲一起搓起了手。
過了好一陣子,終於聽到對方的聲音,低迷慵懶卻也好像是精神不太好的樣子:“顧姐,有事嗎?”
“哦,安安,你現在哪家醫院。”顧佳佳開門見山。
電話裡怔了一大會兒,似乎有些慌亂,一陣刺耳的呲呲聲過後才聽到沈安安的聲音:“我已經到家了,不礙事,就是有點發燒罷了。”
顧佳佳聽出那陣呲呲聲是電話聽筒被人按住而發出的效果,“哦,那好,你好好休息吧。”顧佳佳掛掉電話,不由暗道這女人果然沒那麼簡單。
“她說只是發燒而已,現在已經回家了。”顧佳佳對兩人道,說着刻意看了家歡一眼,一個對視,家歡也已明白幾分。
肖一諾自然沒有心情顧及這些小細節,聽到沈安安沒事,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轉身準備返回辦公室。
“怎麼都聚在外面?出什麼事了?”趙年恩的聲音突然出現,衆人皆是一驚。
顧佳佳首先反應過來,向趙年恩微笑道:“趙總。”
“恩好。”趙年恩說完,看着肖一諾和家歡:“正好都在,一起來辦公室商量點事。”
在來辦公室的路上,趙年恩想了想,認爲自己瞞着肖一諾籌備婚事似乎不妥,且不說到時候他沒有心理準備可能激烈反叛,只單說這婚事籌備起來似乎也不可能瞞得住肖一諾。
進了辦公室,趙年恩和家歡坐在大沙發上,肖一諾自我孤立一般坐在他們對面。
“什麼事?”肖一諾不冷不熱,再次恢復冰山狀態。
趙年恩也習以爲常,淡然一笑:“喜事。moy回國有一段時間了,生活工作上也都適應,該將你們的婚事提上日程了。”
家歡看了肖一諾一眼,正巧碰到他利劍般銳利的眼神,家歡心裡一咯噔,這眼神什麼意思?是像讓我提出反對,還是他在懷疑是我死乞白賴的想要嫁給他?
家歡狠狠的回瞪了肖一諾一眼,不管怎樣,她都不可能開口反駁趙年恩。
肖一諾抿了抿乾燥的嘴脣,聲音有些澀啞:“我不想結婚。”
趙年恩似乎早已料到他會這麼說,依然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不氣不惱。
“男孩子成家立業理所應當,你年紀也不小了,當年你父親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你都已經滿月了。沒記錯的話,好像有這麼大。”趙年恩說着,攤開手在胸前比劃出一個嬰兒大小的距離,呵呵一笑:“七斤多重呢,是個大胖小子。”
趙年恩說的平淡,但每個字都好像有着神奇的力量一般,不斷撥弄敲打着肖一諾敏感的神經。
肖一諾眼眶漸漸潮溼,手指在身後攥的發白,拼命隱忍着不讓自己流露出脆弱的樣子。
“好了。你如果真想我結婚也行,不過必須滿足我一個條件。”肖一諾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神情堅定,隱約中透着一股悲壯的味道。
趙年恩淡然一笑:“我說過的,成家立業。你結婚了,該屬於你的股份我自然會讓律師公正到你的名下。我也該退休了,以後公司交給你們希望能讓我放心,沒有特殊的事情我不會再插手公司的事。”
“此話當真?!”肖一諾儼然沒有料到趙年恩會如此痛快的將股份和權力一同交還給自己。
多年來肖一諾一直認爲父親是被趙年恩害死的,趙年恩道貌岸然虛僞可惡,害了父親侵吞了肖恩實業,卻還做出一副大義的樣子奮力挽救即將破產的公司並收養自己,讓所有人甚至自己都以爲他是真的可親可敬。
如果不是因爲肖一諾意外發現了那張帶有法國人筆跡的字條,他也不會懷疑到趙年恩身上,真不知道還要被他欺騙多久。
按說趙年恩做這一切爲的不就是錢嗎?可今天竟然能如此爽快的放棄一切,難道,這裡面有什麼陰謀?!
肖一諾情緒有些激動,顧不得掩飾自己的內心活動,臉色瞬息萬變。這一系列細微的表情,無一例外的全部落進家歡眼裡。
搞什麼鬼?!家歡忍不住在心裡嘟囔,竟然拿自己的婚姻當籌碼跟趙年恩談判!難道這場婚姻是他一個人的嗎?他說結婚就結婚,說不結就不結?!
趙年恩面對肖一諾的質問,很有風度的點了點頭,同時卻拉起家歡的手放進自己手心,輕輕拍了拍,語重心長:
“以後你們就是夫妻了,要互敬互愛,苦難同當富貴同享。你的養父托馬斯跟我只至交,儘管他不在了,我依然會履行父親的責任照顧好你。所以,公司的股份我也給你預留了一份,當做嫁妝也好聘禮也罷,這是你應得的。”
肖一諾聽完,站在原地徹底傻了眼,原來這個老狐狸還是留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