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山。
一向被外界稱爲小絕地的雪峰山脈主峰慕容雪山一向人煙罕至,因此這裡也成了各種高階魔獸和珍稀植物們的天堂。傳言在雪山的頂峰更是羣居着一羣聖階魔獸,這羣聖階魔獸把自己視爲雪山的守護神,世代不離雪山半步,不然絕對又是一股不亞於四神獸家族的力量。
然而不知有多少年未見人跡的慕容雪山今天卻剛剛送走了一批不速之客。這批不速之客人數衆多,實力強大,嚇得沿途低階魔獸紛紛避讓。這羣人在雪山中彷彿輕車熟路一般沿途避開了一個個危機重重的險地和高階魔獸領地,除了途中發生了一點點小意外之外,竟是有驚無險的橫穿了整個慕容雪山,這一幕着實極其詭異。
這羣正緩緩走下慕容雪山的隊伍大約五百人,每個人從頭到腳都是一身颯爽的白色衣物,都連口鼻都蒙在白布中,只留出一雙眼睛警覺的注視着周圍的情況。這樣的着裝讓他們完美的融合在雪山的背景之中,若不是人羣踩雪的沙沙聲,你絕對不會發現有這麼大一羣人已經從視線的不遠處經過。
這羣人全部武者裝扮,雖然經過長途跋涉眉眼之間顯出疲倦的神態,但仍然不能掩蓋其散發出來的彪悍的氣息,細細察看下可是發現這羣人的最低實力竟然都已經達到了六級!
而領頭的三人,更是達到了驚人的九級。
這樣的一支精兵大隊出現在這莽莽雪山之中,其來歷目的可就值得細細推敲了。
領頭的一人雖然包裹得極爲嚴實,但額前還是露出了幾縷火紅的頭髮,想來也是修煉火屬性的鬥氣,此時他正神情恭謹的略微側着身子低聲向中間的一位中年男子說些什麼。走在中間的那位男子身材挺拔,雙臂擺動得孔武有力,寬鬆的衣服並不能掩蓋隱藏在下面健碩的身軀。雖然白布矇住了他的大部分面容,但他那消瘦突出的顴骨和剛毅的眼神無一不在說明他是個極爲嚴肅的人。他仔細的聽着身邊的武者的話語,一邊仔細的環顧着周圍的情形,不時拿起手中的地圖對照着,然後向着身後的隊伍下達着各種命令。
紅髮男子看着領頭男子手中的地圖,嘿嘿笑道:“風將軍,之前咱們誰都沒想過能活着翻過這慕容雪山啊,炎帝昔年從大帝那拿來的地圖可真是寶貝,這消息要是傳出去了,不知多少人要跑進這慕容雪山來,到時估計三大帝國都得眼饞。”
這位被稱作風將軍的男子聽得此話難得的露出些許笑容,他感慨道:“是啊,不親自從這雪山上走一遭怕是永遠不能體會到大帝當年何其威風。六千年了,始終沒有人能超越大帝的高度。”
紅髮男子卻是想到了什麼,咬咬牙狠狠的說道:“就是可惜了那頭雙頭龍,好不容易碰到一隻落單的,竟然在那樣重傷的情況下還讓它跑了,害得我們手下的弟兄都白白死在這裡。要不然等大事完了,我們的功勞上還得加上一條屠龍的大業績。”
風將軍只是揮了揮手,淡然的說道:“一頭雙頭龍而已,切莫誤了大事。這裡可是慕容雪山,任何時候都不能放鬆警惕。”
雪山下,這支隊伍脫下原本白色的僞裝衣服,將裡面的黃綠色布料反穿着隱匿在山林中朝着雪峰山脈外圍走去。
……
羽林到達大帳時,帳內只有謝婉端坐在案桌前看着兵書,其餘的將領一個都沒見着身影。
謝婉看到羽林到來,手中書卷隨意一指,努努嘴說道:“坐。”
等到羽林坐定謝婉滿臉笑意的問道:“羽林,聽說你最近在弄什麼煉金術士的試驗?”
羽林聞言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也不是什麼試驗,隨便的弄着玩玩的,讓將軍見笑了。”
謝婉開懷的笑道:“年輕人多闖闖嘗試嘗試不是什麼壞事,你不知道,在我年輕的時候我曾經跟隨一個魔匠師做過學徒,不過後來因爲附魔的時候弄壞了他的一把寶劍被他掃地出門了哈哈。”
謝婉笑完,端起茶几上的茶水抿了一口,說道:“軍部發放的下個季度的輜重和糧草已經在今日凌晨由雷雲城方面運送過來了,我打算讓你護送至大散關。還有上次巡山時收穫了一批魔核,也一起送過去,讓那些敢來冒犯的白帝軍嚐嚐魔導炮的威力。”
羽林笑道:“說起魔核,這些時日我的衛隊也收穫了一些魔核,更有不少高級魔核,我這還有一顆九級魔核,送到大散關也可以防範下敵軍中的高手。”
謝婉擺擺手:“軍部輜重裡已配備大散關足夠的魔核,我這些魔核是二十三領衆士兵辛勞所得,就當作二十三領對大散關的支持做個順水人情而已。你這些魔核是你們個人所得,便不用拿出來了,畢竟魔導炮用得也不是很多。如果你真的有心,就把這些魔核變賣了用作傷亡戰士們的撫卹金吧。”
羽林點點頭,應聲道:“既然如此,稍後我就將這些魔核交給軍政官。”
謝婉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你這次去手下帶一衛士兵,其中九百新兵,另外我會從你原來那衛人馬裡抽調三百老兵給你使用。你完成任務後也彆着急回來,魏將軍可是數次寫信叫我放你去大散關帶兵歷練了,看來他對你很是看重啊。”
聽到魏將軍的名字,羽林心中也是流過了一陣暖意。他站起來行禮道:“多謝將軍和魏將軍照顧。”
謝婉拍了拍羽林肩膀,朗聲笑道:“我的心地善良的小將軍,到陣前可不能對那羣新兵心慈手軟了,你可得好好操練操練他們。你現在的仁慈將來只能害了他們的性命!”
“末將謹記!”
“好了,明日給你和親衛隊放假一天好好休整休整,後天晨訓完後準時出發,還有,以後就不用巡山了,天寒地凍的沒什麼魔獸活動了。”
羽林一聽到放假,頓時兩眼一亮,雙腿站得筆直,大聲喊道:“末將領命!”
謝婉哭笑不得,只得頗爲頭疼的擺了擺手:“去吧去吧。記得啊,只有見了血的士兵纔是真正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