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呀,一語不合就甩臉色看。”
虎飛嘯輕搖了下頭,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扭頭看向鳳輕歌離去的方向。
鳳輕歌挑起通往後院的簾子,背影隨之消失,青羽見狀,忙跟上去國。
“你跟出來幹什麼。”
鳳輕歌如同身後長了眼睛一般,“去照看着,等客人們吃完了,把帳跟對面的菜香閣結了。”
“知道了,小姐。”
青羽不知道她與虎飛嘯之間說了些什麼,就不歡而散了,那份好奇心越發的重了,轉身回到大堂,正看到虎飛嘯挑着眉頭在瞅自己呢,便走過去了。
虎飛嘯擡着眼瞅她,直到她在對面坐下之後,“你家小姐是不是很生氣呀,要不要我去哄哄她?”
“虎公子,你跟我家小姐到底是怎麼了?”
青羽試探着問,按說主子的事,她是不好過問的,但小姐身邊除了自己這個還能說得上話的丫環之外,就再沒別人了。
虎飛嘯忽然煞有介事的說:“你看我跟你家小姐般配嗎?”
故意揚着臉讓青羽看清自己這張英俊的臉。
“我家小姐剛剛經歷了這麼多事,心情肯定是不好的,虎公子,能緩緩再議嗎?”
青羽嘴上這麼說着,但兩眼放光,自家小姐被虎王退了婚,想必再也沒有名門公子登門求聘了,與虎飛嘯倒是天作之合的一對,可是小姐爲什麼會生氣呢?難道她看不上他?
“我沒有逼她呀。”
虎飛嘯一臉無辜的樣子,“好了,我也該走了,去把我的鬆園好好的收拾一下,這裡的一切就交給你了。”說着站起身來,漫步向外走去。
鳳輕歌又接連收回了會賓樓,兩座酒樓同一天開業,可謂熱鬧一時,能從刑部大牢裡全身而退,更加讓讓不敢小看。
……
“女兒呀。”
莫清婉走近正坐在梳妝檯前試首飾的鳳君每,兩隻手從背後搭在了她的肩上,“你過門之後,可得好好的聽虎王說說,把會賓樓給奪回來,娘倒不是心疼那個酒樓,而是咽不下這口氣,瞧鳳輕歌那丫頭囂張的樣子。”
“娘,你就放心吧,鳳輕歌這輩子能不能嫁得出去,都不好說,她就是渾身是鐵能打幾根釘呀?敢跟咱們作對,是自己找死。”
鳳君敏扭頭對上莫清婉的目光。
“嗯。”
莫清婉重重點了下頭,“你這樁婚事,終於讓娘吐了口氣。”
“這次沒有扳倒那個虎飛嘯,算便宜他了。”
鳳君敏之前還對虎飛嘯頗有好感,但被人拒絕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由此生恨,恨不得立時將虎飛嘯踩在腳底下,再跺上幾腳出出氣,“遲早有一天,我要虎飛嘯跪在我的面前。”
“他活着就是個禍害。”
莫清婉也對虎飛嘯充滿了恨意,“如果不是他,鳳輕歌怎麼會入刑部大牢,虧得鳳輕歌還替她頂罪,到頭來他連個屁都沒敢放,讓一個女人頂罪,這種男人,註定成不了大氣候的。”
雖然嘴上對虎飛嘯滿是恨,但鳳君敏的心裡還是有點放不下,儘管虎飛嘯與元禎相比,似乎不相上下,而且元禎還有個皇子的身份,但虎飛嘯身上那種獨特的氣質,似乎更吸引人。
明天就是元禎與鳳君敏大婚的日子了,青羽生怕鳳輕歌想不開,一個人悶着難受,打烊之後,特意到她房裡想陪她說說話。
當她走進鳳輕歌的房間時,卻意外的看到了虎王元禎,他正站在當地,面對着坐在梳妝檯前將頭上的釵環卸下的鳳輕歌。
他怎麼來了,明天可就是他跟鳳君敏大婚的日子,就算激動的睡不着,也應該去找鳳君敏纔是,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青羽進門的時候,鳳輕歌扭頭看了她一眼,元禎則依舊背對着她,她輕手輕腳的又退了出去。
青羽不放心,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間後,也不敢大意,站在門裡,將門拉開一條縫,隨時注意着隔壁的情況。
“輕歌,之前我跟你說過,之所以退婚有着逼不得已的苦衷,希望你不要恨我。”
元禎終時擡起腳,邁步向鳳輕歌走去。
“王爺多慮了,輕歌從來就沒有恨過你。”
鳳輕歌嘴上說着,手上的動作不停,將頭上最後一根髮簪取下來,放到了首飾盒裡,將盒子蓋上,放到了邊上。
“給我點時間好吧,我一定安排好一切,重新娶你的。”
元禎忽然一把扳住了她的兩個肩膀。
“啪”的一聲。
鳳輕歌起身給了他一記耳光,憤怒道:“你當我鳳輕歌是什麼人了?是你想要就要,不想的時候,隨手就丟開的物件嗎?”
她抿嘴讓自己平靜了一下,還在心裡告戒自己,幹嘛這麼激動呀,倒顯得自己很在乎他似的!
因此,將聲音放平和,“虎王殿下,我再說一遍,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平靜的生活了。”
元禎的手從被打紅的半邊臉上垂下來,仍不死心,再次扳住了她的雙肩,“輕歌,我知道你心裡有氣,只要你答應等我,怎麼發泄都行。”
一下子將鳳輕歌擁入懷中,抱得很緊,生怕被別人搶走似的。
“無恥!”
鳳輕歌用力的推開他,縱然是再冷靜,也不由得氣紅了臉,“元禎,你最好搞清楚,你明天就是別人的丈夫了,不要做讓我更加瞧不起你的事。”
“不,這一切都不是我心甘情願的,我是被逼的。”
被推出去的元禎也抓狂的嘶吼着,他想說這一切都是虎飛嘯逼的,但他答應過那個人,虎飛嘯三個字在他脣邊終是沒有說出口。
“虎王殿下,夜深了,請回吧。”
鳳輕歌不想聽他廢話,做爲鳳家大小姐,她明天一早就要回將軍府,儘管會面對那些冷嘲熱諷的眼神的話語,但她必須回去,因爲她名義上還是將軍府的大小姐。
“輕歌,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信的,但我向你保證,就算我跟鳳君敏成了親,也不會跟她圓房的,我要乾乾淨淨的娶你爲妃。”
元禎自知再多的解釋都無濟於事,只能用事實來證明了,說完之後,轉身就走。
乾乾淨淨?
目送他的背影離開,鳳輕歌在心裡回味着這四個字,忽然發出了一聲冷笑,他們之間原本就是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