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你們兩個人居然在這裡商量越獄的事?”
兩個人正說着,傳來男子的聲音,尋音看去,說話的正是元尚,微抿着嘴,緩步走來。
“是你?”鳳輕歌的拳頭握起,這個傢伙之前跟元佶是一夥的,現在元佶死了,很久沒露面了。
“鳳大小姐,你可不要把我五弟給帶壞了呀,要知道,只要出了天牢,就是越獄,就連皇上也保不住他了。”元尚在跟鳳輕歌說話時,眼睛卻瞅着元禎。
“謝謝你的提醒。”鳳輕歌冷冷的瞅着他,“不知吳王怎麼有閒心來到天牢這種地方的?”
元尚微然一笑,“本王可不是提醒你的,而是提醒五弟,原本父皇是很看重五弟的,爲了一個狼本真,弄到這一步,着實不值得。”
元禎向來與他不睦,他的到來也不會是爲了自己着想,不過就是在看個笑話,亦或是落井下石的,因此,沒有理會。
“既然安王來了,就留下來,咱們做個伴兒如何?”鳳輕歌嘴角勾勒着一絲冷笑。
“本王可沒這個閒心,只是有幾句話,說完了就會走的。”元尚還之一個更濃烈的冷笑。
“只怕由不得王爺了。”鳳輕歌話剛說完,極快的速度,從牢房裡擠出來,如同閃電一般的就到了元尚面前,不等他有所反應,一隻手就將他抓住,反手一甩就甩進了牢房裡去。
“本王怎麼會在這裡?”元尚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當發現自己已置身牢房之中後,驚異的大叫着,再看鳳輕歌,卻在牢房外面。
“王爺既然來了,若是我們不好好招待一下的話,豈不是太對不起王爺親自跑這一趟了?”鳳輕歌低垂着眼皮,目不斜視的在他面前移動着腳步。
元尚將身體擠在兩根柱子中間,想擠出去,既然鳳輕歌能把他扔進來,想必也是能出去的,但不管他怎麼努力,就是不能出來,再看對面牢房裡的元禎,也正冷冷的望着他。
“安王,你現在知道,這個牢房根本就關不住我們的,只要我鳳輕歌想走,隨時都能走的。”
“你放本王出去。”元尚對着她大吼,繼而想到了獄卒,便伸長了脖子要喊獄卒。
鳳輕歌手疾眼快,就在他張大了嘴巴,還沒有喊出聲來的時候,就點中了他的啞穴,元尚嘴巴動了幾下,卻喊不出一個字來。
“王爺,好好的享受一下這牢獄之災吧,也算你人生中的一點閱歷。”鳳輕歌說完,轉身進了元禎所在的牢房。
不管元尚如何的努力,都發不出半點聲音,自然也不會有人來救他,最後也累了,只能恨恨的瞪着鳳輕歌。
“安王殿下,我勸你還是坐下來休息一下吧。”鳳輕歌一轉身,目光掃過元禎與那個啞巴武士,他們兩個絲毫沒有爲鳳輕歌的所爲而感到大驚小怪,如同再正常不過似的。
元尚也着實累了,便退後,靠着牆坐下了,依然不時的向鳳輕歌投去充滿恨意的眼神,他一個王爺,而且不同於元禎是個從小倍受冷落的王爺,哪裡被關在如此潮溼陰暗的地方過?
鳳輕歌擡頭向那個小窗口望去,外面的天色已逐漸昏暗下來,與元禎交換了下眼色,不知元禎有沒有會意,反正她是決定今天晚上就離開這裡的,趁着現在休息一下,便靠牆坐着閉目養神。
由於對面就是元尚,元禎也不再說什麼,同樣閉目養神。
“虎飛嘯。”鳳輕歌看到一身大紅吉服的虎飛嘯,頓時驚得目瞪口呆,他這是要跟誰成親?
“輕歌。”原本悶坐在房間裡的虎飛嘯擡頭看到她,馬上起身迎上,“你怎麼來了?”
“如果我不來的話,還不知道你居然要成親了。”鳳輕歌心痛的瞪着他,她鼻子一酸,好想哭,可是她強忍着不在這個男人面前流淚。
“輕歌,你聽我說。”虎飛嘯試圖跟她解釋。
“我不要聽。”鳳輕歌轉身就走。
“輕歌。”虎飛嘯一把抓住了她的肩頭,強使她停下來,並閃身擋在她面前,平心靜氣的盯着她說:“我是虎族的王子,自然要尊從虎族的規矩,就算我取了別人,還是可以跟你在一起的。”
鳳輕歌擡起頭來,看到了虎飛嘯那微抿的雙脣,帶着笑意的眼睛,越發的令鳳輕歌惱怒,在他看來,這真的無所謂嗎?她不能接受,不能接受自己的男人要分一半給別的女人,冷冷的目光從虎飛嘯的臉上劃過,轉身就從他身邊穿過去了。
虎飛嘯反手再抓時,落空了。
鳳輕歌在從虎飛嘯的身邊穿過之時,忽然一腳踏空,如同掉進了萬丈深淵,啊——的一聲驚叫。
“輕歌,你怎麼了?”耳邊傳來元禎的聲音。
熟睡中的鳳輕歌猛得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身處牢房之中,走廊上昏暗的燈光忽明忽暗。
“做惡夢了嗎?”元禎關切的問。
仍心有餘悸的鳳輕歌的怔怔的盯着他,回想夢中的情形,她有種不祥的預感,她必須要馬上去仙虎嶺,見到虎飛嘯。
鳳輕歌站起身來,一眼看到對面牢裡的元尚,昏暗的光線下,他如同一個躲在暗處偷窺自己的賊,吐了口氣後,從元禎的這間牢房裡出去,進了對面的牢房。
“安王爺,這裡的滋味如何呀?”
元尚把臉一扭,不再看她。
鳳輕歌微然一笑,“我忘記告訴你了,你的穴道在兩個時辰之後,會自動解開的。”
元尚一聽,還有些不信的擡眼望着她,嘴巴張開,試着說了句話,“你說的是真的?”
果然,他聽到了自己的聲音,驀然從地上站起來,奔到牢房的邊上,手扶着柱子就要衝外面喊。
就在他張開嘴巴,還沒來得及喊出聲的時候,鳳輕歌再次不失時機的點中了他的啞穴,“對不起,安王殿下,再委屈你兩個時辰,等我們走了之後,你再喊吧,到時候就會有人認爲是你放走了我們的。”元尚大張着嘴瞪着她,自己原本是想來看個熱鬧的,誰知卻要背這樣一個黑鍋。
“我們走吧。”鳳輕歌從這間牢房裡出去,對着牢房裡面的元禎說。
元禎爲難的望着她,她能來去自如,自己可沒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