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將軍府走一趟吧。”
元禎目視着水紅玉。
“王爺,你可不能亂說呀,小人幾時說過一樁殺人案呀?”
水紅玉兩腿打顫,三魂都丟了兩魂半了,希望莫清婉不要相信他的話纔好。
莫清婉現在都不知道該不該信元禎的話了,畢竟水紅玉知道的太多了,而且那樁殺人案,她更是心知肚明,按說她不應該說出來的,看她樣子,應該沒有受過刑,而且主意還是她出的,一旦說出來,她也難逃一死,嗯,應該是元禎故意的乍她們的,以爲女人就好哄好騙。
想到這裡,莫清婉反倒心平氣和了,“王爺開什麼玩笑?你看她都嚇成這樣子了,說她參於殺人一案,誰信呀?”
掩面冷笑。
“是呀,夫人,我什麼都沒說的。”
水紅玉的理智也開始恢復,“不知道王爺剛纔爲什麼要這麼說,難道只是跟奴婢開個玩笑嗎?現在玩笑也開過了,就請王爺放了奴婢吧。”水紅玉轉身又跪在了元禎面前。
元禎反而笑了,“水紅玉,不要在本王面前演戲,昨天本王提審你,你可是親口承認的,本王可是做好了去將軍府尋屍的準備呢,現在二夫人也在,正好大家一起去嘛。”
“王爺,說話可得憑良心呀,奴婢什麼時候說過呀?”
水紅玉都快冤枉死了,明明被關在這裡就沒見過元禎,更加沒有被提審過,幾時跟他說過謀殺案的事?
元禎頓時把臉一沉,“你是在說本王說謊?掌嘴。”
話音剛落,下來一個侍衛,一手揪起水紅玉的的胸前衣領,另一隻手輪起來就給了她兩個大嘴巴子,甩手將她推開,便又退到元禎身後去了。
水紅玉被打得兩隻嘴角往外流血,眼淚嘩嘩的,雖然說是個下人,但在將軍府裡也是作威作福的,等同於半個主子。
“王爺何必跟一個下人一般見識?”
莫清婉表面上同情水紅玉,心裡可是在想着如何除掉她呢。
“還不帶路?”
元禎怒吼着,似是失去了耐心。
水紅玉戰戰兢兢的站起身來,兩條腿都抖成一團了,無意中看到了神情平靜的鳳輕歌,不禁在心中暗恨,他們一定是沆瀣一氣。
“大小姐,我真的沒有,你就不要再冤枉我了行嗎?”
水紅玉不敢再對元禎說,只得壯着膽子對鳳輕歌說。
“你還是帶路吧。”
鳳輕歌優雅的擡了下眼皮,將一隻手掌舉在面前,如同在欣賞着自己的纖纖玉手,事實卻是在暗示水紅玉,如果再廢話,可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水紅玉心往下一沉,反正自己是沒個好了,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莫清婉身上了,還在心裡責怪她這個做岳母的沒用,連女婿都不向着她說話。
“走。”
元禎的侍衛上前將她往前一推。
水紅玉被押着來到將軍府,鳳靖峰還在等刑部大堂上傳來消息呢,對於這樁案子,他也是心懷忐忑,以將軍府現在的處境,實在不宜再生事端了。
聽到元禎與刑部的官員到府,忙迎出去,元禎倒也很給他面子,向他點了點頭,並送上一個似笑非笑的微笑。
“走。”
元禎向押着水紅玉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但將水紅玉押在了前面。
雖然殺死接生婆賀氏的主意是水紅玉出的,但埋在哪兒了,她還真不知道,尤其是那個院子實在太大,負責埋人的莫樹孝已經死了,是誰協助他做了這件事,也就沒人知道了。
鳳輕歌可知道,因此,不時的向元禎使眼色,便將大家帶到了那處埋人的亂石破瓦前。
“王爺,這個地方的土,的確是被人動過的。”
侍衛上前查看了一下回報。
“挖。”
元禎一聲令下,明知道里面什麼也沒有,屍體早就被弄走了,就是要看莫清婉的反應。
“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呀?”
莫清婉有心阻攔,但又怕無形之中讓他們更加起疑,只得求救般的望向鳳靖峰,希望他能出面阻止,畢竟當朝大將軍,還是比自己有面子的。
鳳靖峰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呢,不知道元禎帶着大隊人馬直奔這個院子的用意。
“王爺,這是要幹什麼?”
鳳靖峰向着正在清理破磚亂瓦的侍衛掃了一眼。
“鳳將軍還不知道吧,府上出了一樁命案,據說屍體就埋在這個院子裡。”元禎冷眼瞧着他。
鳳靖峰愣了一下,轉向莫清婉,在用眼神質問她,自鳳輕歌的母親去世以後,就將她扶正,掌管着將軍府內的一切事務,居然有這種事?
莫清婉現在可以說是心驚肉跳,正在挖土的侍衛每挖起一鍬的土,她的心就跟着跳一下,若是屍體挖出來,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ωwш⊙тt kán⊙¢ ○ “王爺,什麼也沒有。”
侍衛都挖了很深了,再往下就是從來沒動過的死土了。
什麼也沒有?
莫清婉以爲會出現一具屍體,正不知如何是好,聽到什麼也沒有,頓時扭頭向坑裡看去,果然是什麼也沒有,暗自慶幸自己那個做鬼的弟弟辦事周全,沒給他們留下線索。
“這麼大的院子,全都挖遍了也不現實。”
鳳輕歌對元禎說,放眼掃過這個她曾經居住過的地方,除了那兩間小破房子沒了,還是從前那樣的蕭索,唯一讓她留戀的就是在這裡,遇到了虎飛嘯。
“鳳輕歌,你都看到了吧,什麼也沒有,居然還冤枉說將軍府裡有屍體,居心何在?好歹你也是將軍府的大小姐,就這樣對自己的父親嗎?”
這下輪到莫清婉得理不饒人了。
“二夫人,着什麼急呀,還沒到最後關頭呢?不要把我父親推出來當擋箭牌,這麼多年來,父親戰功赫赫,皇上恩寵有嘉,而你們卻仗着父親的勢,爲非作歹,到了真正有事的時候,卻讓父親替你們來擋,我這個當女兒的都看不下去了。”
“反正你沒有找到屍體,就得還我們一個公道。”
莫清婉自知鬥嘴鬥不過她,就咬住沒有找到屍體,就是冤枉了她們不放。
“大小姐,說話得憑良心呀。”
水紅玉這會兒腰板也直起來了,躲在了莫清婉的身後幫腔,剛纔她也緊張的要命,若果真挖出屍體,她也難逃干係的。
“也許是有人轉移了屍體吧?”
元禎裝出一副自我解嘲的樣子,“但將軍府的命案應該不會是空穴來風吧,本王既然已經接了這個案子,就一定會追查下去的。”
“王爺,您還是抽時間尋找小王爺的下落吧。”
莫清婉痛心疾首的樣子,“就算是天大的案子,還有比小王爺更重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