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你看這怎麼辦呀?”莫居對此一籌莫展。
他沒辦法,虎飛念更沒辦法,轉身下城回宮去了。
莫居向城下看了一眼,照這個速度,用不了多久,黑虎城的四周就得是一片農田,就算他們意不在此,真要是把山泉引下來,通過挖好的地道流進城裡來,那也不是好玩兒的。
不行,要再想一個辦法,不能再讓他們挖下去了,莫居轉身跟着下城去了,身爲虎族的國師,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束手無策。
“老傢伙,看本姑娘不把你的耗幹。”鳳輕歌篤定莫居會坐不住的。
“老婆,這招已經見效了,莫居那老小子已經着急了。”虎飛嘯討好般的湊近她。
“我們現在就賭虎飛唸的良心了,如果他不想讓黑虎城變成一片廢墟的話,就早點出來投降。”鳳輕歌其實心裡也沒底。
且說城內的虎飛念,在大殿裡來回踱着步,轉身看到了莫璃,輕嘆了口氣,“爲了保住黑虎城,就只能棄城逃走了。”
“逃走?”莫璃冷哼了一聲,“在我的字典裡就沒有逃走兩個字。”雙眼眯起,似乎是在想還擊之策。
“難道要眼睜睜的看着黑虎城毀掉嗎?”虎飛念不想看到那一天,儘管他對黑虎城一點感情也沒有,但這是他父王的領土,一草一木都不想毀掉。
“還沒有到城毀人亡的地步嘛。”莫璃如同想到了應對的辦法。
就在這時,人影一閃,莫居從門外進來,父女二人彼此對視一眼。
“大王,黑虎城可是虎族的都城,只有佔領了黑虎城,才能確定虎王的地位,如果黑虎城毀了,虎飛嘯在短時間內也很難再建一座黑虎城。”暮居也猜到鳳輕歌等人不過是虛張聲勢,可能不是真的要毀掉黑虎城。
“再說不是還有那麼多的百姓嗎?”莫璃緩慢的往前挪動着步子。
“百姓?”虎飛念不知那些百姓能派上什麼用場,扭頭瞅着她。
“實在不行就將那些百姓趕出城去,我們的武士跟在後面。”
“你是說用百姓做擋箭牌?”虎飛念心中一驚,儘管他早就看到莫璃自私的一面,但仍不願意相信。
他的莫璃是那麼的超塵脫俗,那麼的不食人間煙火,怎麼會想出如此惡毒的辦法呢?
“不行,他們都是虎族的子民。”
“別忘了,這個位子你還沒坐熱呢,難道就此讓給別人嗎?”莫璃氣急敗壞的低吼着,“虎飛嘯有顧過城裡的百姓嗎?連他這個虎族正牌的王子都不顧百姓的死活,你何必枉費心機呢?”
虎飛念怔怔的望着他,如同不認識她似的,曾經在他心裡最美,最善良的女人,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忽然想起了鳳輕歌的話,也許父王的死與他們父女有關。
“別忘了,先王可是被他們殺死的,爲了給先王報仇,我們必須要不惜任何代價。”莫璃切齒着。
她不提先王還好,提到死去的虎耀淳,更加令虎飛念追查下去的決心。
“好吧,爲了查清先王遇害的真兇,朕決定死守黑虎城。”
莫璃爲之一愣,“殺害先王的真兇不是很清楚了嗎?就是白芷晴,也許那天晚上,她的目標是你,而誤傷了先王呢。”向他逼近着。
“也許吧。”虎飛念冷笑了一下,垂下眼皮,不讓她看到自己的眼睛。
“父親,因何不見狼族出兵呀?”莫璃對於父親所說的,當狼族得知這裡發生的一切後,一定會出兵的話頗爲疑惑。
“也許狼族還不知道我們這邊打起來了,待我化符通知他們。”莫居嘴上這麼說着,轉身向外走去,他要回府去作法,事實上他早就已經作過法事了,狼族遲遲沒有發兵他也深感怪異。
難道狼族不想報仇了嗎?狼本真可是不止一次的吃過他們的虧,居然能咽得下這口惡氣。
“大王。”目送莫居離去,莫璃柔聲走向虎飛念。
再看莫璃時,不再是從前的風華絕代,但他仍不忍指責對方,一把將莫璃攬在懷中。
莫璃仍以爲自己對他有絕對的吸引力,暗自得意,她是不會讓虎飛念放棄黑虎城的。
“你難道從來沒想過遠離塵世過平靜的日子嗎?”虎飛念喃喃地說着,將臉貼在她身上。
莫璃神情爲之一緊,又跟她說這些。
“大王,我們還沒到那一步呢,就算讓你走,你甘心嗎?虎飛嘯可是巴不得我們現在就棄城而逃呢,如果那樣的話,我們可就真的成了喪家之犬了。”
纔不要過那種日子,她好不容易纔將虎飛念扶上王位,眼看自己就能做王后了,等她做了王后之後,一定要想方設法的將虎飛嘯踩在腳底下,讓他看到高高在上的自已。
“朕想知道除了白芷晴之外,還有誰會用玄冰箭。”虎飛念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逼視着莫璃。
“你在說什麼?”莫璃隱隱感覺到他似乎知道了些什麼,同樣逼視着他。
彼此都想看到對方心裡去,但看到的只是對方的外表。
“璃兒,你可曾真有愛過我?”
莫璃沉默了,不知虎飛念要幹什麼,而她真的愛過這個男人嗎?不知道,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起初她只把這個男人當成是虎飛嘯的影子,他們二人有着某種神似。
“當你跟朕上牀的時候,是否心裡想着的是他?”虎飛念在說出這番話時,是痛苦的,他想聽到否認的回答。
虎飛念失聲笑了,就在莫璃猶豫的時候,他已經知道答案了,這個女人只有身體是屬於自己的,而心卻離自己很遠很遠,她想要的只是一個王后的位子。
“你笑什麼?”莫璃感覺他與以往不同,她有絕對的自信能勾住虎飛唸的魂。
“你不用回答了,你接近我不過就是想要報復虎飛嘯罷了,而我只是一個工具。”虎飛念身子往後一退,坐到椅子上去。
“既然你知道自己是工具,就做好這個工具吧?”莫璃的聲音一下子冷厲起來,轉身走開,連僞裝都懶得再僞裝。
虎飛唸的心隨着她這番話的說出而往下沉去,他深愛着的女人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