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進了仙虎嶺了嗎?”鳳輕歌忽然感覺與剛纔不一樣,她原本看到的是一馬平川,連棵樹都沒有,可是轉眼間,就如同進入了一個神話世界,有山有水,有林有獸,彷彿前後只是一步之遙,太不可思議了。
看向白無雙時,見他依舊面無表情,鳳輕歌也就不再問了,反正這仙虎嶺裡的一切對她都是一種吸引,誰還理會他這張冷臉?
元禎忽然停住了腳步,整個人似乎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腦海中浮想連翩。
“你怎麼了?”鳳輕歌不解的望着他,就算這裡洞天福地,也用不着如此大驚小怪吧。
“這個地方我來過。”元禎口中喃喃,似乎連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什麼時候?”鳳輕歌也感到頗爲意外,要知道元禎自幼眼疾,是不可能來過的,就算來過,也看不到。
“不知道。”元禎的眼神依然呆呆的,“但是這個地方真的好熟悉呀。”邁步往前走去,越往前,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越發的濃重,極力的在腦海中搜索着,沒錯,跟記憶中的地方一模一樣。
與此同時,鳳輕歌扭頭看向一直以來都充當了元禎的護衛的白無雙,也許元禎與仙虎嶺這個地方的確有着一段鮮爲人知的淵源,否則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白無雙爲什麼會象是對主人一樣的保護着他呢?
仙虎嶺如同一個世外的王國,雖然生存着虎族,但卻並不是所有的都是獸,而是一些具有人身的虎族人,他們男耕女織與塵世間的人並無兩樣,只是虎族的人生來就具備了某種超常的能力。
“白無雙,你能告訴我,虎飛嘯在哪裡嗎?”鳳輕歌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聽到虎飛嘯三個字,元禎的心裡卻咯噔一下子,他跟虎飛嘯之間的關係還是異常的微妙,如果虎飛嘯見到是自己陪鳳輕歌來的,會不會又起誤會呢?
“喂,你能不能象正常人一樣的交流呀?”白無雙不是啞巴,但卻比啞巴還要惹人煩,越是想從他口中知道點什麼,他就越是不說,這讓鳳輕歌異常惱火。
“白無雙,現在已經到了仙虎嶺了,你就不必跟着我們了,我們自己去找虎飛嘯就行了。”元禎似是有意支開他,反正到了仙虎嶺的地盤上還怕找不到虎飛嘯嗎?
白無雙目視前方,繼而收回目光落到元禎身上,“你以爲到了仙虎嶺就能找到王子殿下嗎?你們未免也太小瞧這仙虎嶺了,如果沒有我帶路,你們只怕轉上個十天半個月也找不到王子殿下的。”
“跟你這麼個不是啞巴卻勝似啞巴的人一起趕路,心裡就如同堵了塊什麼東西似的不舒服。”鳳輕歌無奈的輕搖着頭。
“你們虎族的人都是這樣嗎?”元禎對於虎族這個羣體充滿了好奇,他要解開自己明明從未來過這個地方,卻有種似曾相識的困惑。
“虎族的人跟你們是一樣的,等到了黑虎城,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白無雙略垂着臉,彷彿還有些失落。
“黑虎城?”鳳輕歌扭頭望着他,“還有多遠?”
“很遠,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只是仙虎嶺的邊界,差不多還有一天的路程才能到黑虎城。”
“你們看,那邊山上下來好多人呀。”元禎無意中發現一大羣手拿兵器的人從山上飛奔而來。
白無雙迎着往前走了幾步,“山那邊就是仙狼嶺。”
“狼本真的老窩?”鳳輕歌頓時睜大了眼睛,如同要翻過山去,將狼本真一舉消滅似的。
“狼族與虎族相鄰而居,在這一地帶時常都會發生戰事,所以,我們還是不要久留,快點走吧。”白無雙在說這番話時,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彷彿兩族之間的戰爭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喂,你怎麼就一點也不關心勝敗呢?”鳳輕歌對他的漠不關心而感到奇怪。
“這種小規模的戰爭時常發生,太微不足道了。”白無雙轉身向前走去,根本不理會戰爭的結果。
“這仙虎族的人還真是怪。”鳳輕歌用眼瞅着走在前面的白無雙,嘴上跟元禎說着話。
元禎也對白無雙的反應頗爲不解,就算習以爲常了,也應該問一個戰爭的結果吧,居然問都不問一聲,就走了,難道是怕那些人看到他嗎?居然還走得如此快。
“看來我們進入了一個跟我們所處的環境完全不同的國度。”元禎扭頭看向鳳輕歌,儘管沒有跟別人接觸過,但一個白無雙就已經讓他們琢磨不透了。
鳳輕歌忽然心底涌上了一股淒涼,已經爲虎飛嘯生下了兒子,卻直到現在纔來到仙虎嶺,卻不是虎飛嘯帶她來的,這難道不可笑嗎?不知他現在在做什麼,見到自己之後,是驚還是喜,也許整個仙虎族都不知道有自己這麼個的存在。
元禎的心情也比她好不了多少,現在他們還能結伴而行,一旦見到虎飛嘯,鳳輕歌也許就跟他雙棲雙飛,自己就再也沒有機會與鳳輕歌一起了。
“你們進了黑虎城之後,不要跟人提起我。”白無雙臉上的神情似乎變得凝重起來。
“爲什麼?”鳳輕歌越發的不解,“若是沒有你帶路,我們根本不會找到這裡的,就算我們不說,也會有人懷疑的。”
“總之你們不要提起我就是了,就算見到了,就當從來沒見過。”白無雙對於自己將他們帶進仙虎嶺,似乎並不想讓別人知道,因此,一路走來,都是走得相對偏僻的地方,也沒遇到什麼人。
“這可就由不得你了,這一路上,你除了把我們帶到仙虎嶺之外,一點有價值的消息也沒透露給我們,憑什麼讓我們替你保守秘密呀?”
元禎雖然沒有說話,但顯然是與鳳輕歌統一戰線的,似乎有意要逼白無雙透露點仙虎族的情況。
原以爲白無雙會在他們的要挾下說出點什麼來的,但出乎他們的意料,白無雙只顧着低頭走路,絲毫沒有要說的意思,根本不受他們的要挾。
鳳輕歌與元禎彼此交換了下眼色,對這個白無雙也頗爲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