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把輕歌怎麼樣了?”虎飛嘯醒來時發現自己是坐在一張椅子上的,整個身子靠在椅背上,而且他對面並排着兩張椅子,正是虎族的國王與王后,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由於起得急了,幾乎站立不穩,差點摔倒。
要說這位國王看起來也很年輕,根本不象有虎飛嘯這麼大兒子的人,與虎飛嘯倒是頗爲相象,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兩撇小鬍子。
聽到鳳輕歌三個字,白芷晴就惱怒在心頭,目光冷冷的劃過兒子。
“母后。”虎飛嘯走上前去就在她面前跪下去,一副討好的樣子。
白芷晴擡手拂開他,嫌惡的瞅了他一眼,從小疼到大的兒子居然爲了一個女人而處處與她作對。
“父王。”虎飛嘯轉身投向虎族之王的虎耀淳。
“這個時候想起朕來了。”這位虎族之王既無奈又有幾分恨鐵不成鋼,“休得再提鳳輕歌,從此以後與莫璃好好的過日子,我虎族王室三令王申不得與外族通婚,你不知道嗎?”
“父王,輕歌在哪兒?”虎飛嘯面對父親虎耀淳跪在地上,“兒臣只想知道她怎麼樣了。”
“你還提那個女人?”白芷晴氣得驀然起身,往旁邊走開了兩步,轉身目尋虎飛嘯,冷冷的哼了一聲,“你再也見不到那個女人了,就死了這條心吧。”
“母后,你到底把她怎麼了?”虎飛嘯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母后最恨鳳輕歌了,既拿住了她,自然不會以禮相待。
“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那個女人。”白芷晴嚴厲的警告着他。
“可是……”虎飛嘯得不到鳳輕歌的消息,哪裡甘心?站起身來走向白芷晴欲繼續追問。
“沒什麼可是。”白芷晴暴怒了,擡手就是一記大耳光。
“母后。”虎飛嘯捂着被打的半邊臉不敢相信的望着他,在他的記憶裡,身爲母親的白芷晴可是從未打過他的。
就連虎耀淳都吃了一驚,虎飛嘯是他跟白芷晴的獨子,那可是從小到大都是捧在手心裡的。
“如果你不想象你姑姑虎瑤曼一樣被囚禁的話,最好忘記那個女人。”白芷晴在片刻的心疼之後,惡狠狠的警告他。
虎飛嘯如同被打傻了一般,手捂在臉上,耷拉着腦袋一言不發。
白芷晴心頭一疼,有心上前安慰他,轉念一想,必須要硬起心腸,否則他以爲自己在跟他鬧着玩。
忽然,虎飛嘯胸口處一亮,那是鳳輕歌用心鎖在呼喚他,就在他感應到了鳳輕歌的存在,剛露出了一絲欣喜,還沒來得及迴應之時,白芷晴出其不意的出手,一掌拍到他胸口上,將這份感應給震了回去,鳳輕歌纔會感覺到胸口有痛感傳來。
“母后。”虎飛嘯身子被白芷晴掌上發出來的力擊得向後一退,一個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來人。”白芷晴大喝一聲。
“王后娘娘。”殿外立時走進兩名武士衝着白芷晴拱手施禮。
“將王子殿下帶到養心室去。”
“母后不要。”聽到養心室三個字,虎飛嘯反應強烈,似乎那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地方。
“嚴重了吧?”虎耀淳站起身倒揹着手向她走去,並看向跌坐在地上的虎飛嘯,轉身又對白芷晴說,“教訓一下就行了。”
“王上。”白芷晴何嘗不心疼兒子,但一起想在有鳳來儀,穿着夥計的粗布衣服,被鳳輕歌使喚過來,使喚過去,分明就是一副熱臉貼人冷屁股的嘴臉就來氣。
“父王。”虎飛嘯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的起身躲到了父親的身後。
“帶下去。”白芷晴厲聲喝道,絲毫不顧虎耀淳的阻止。
“走開,不要碰我。”虎飛嘯大叫着,避開那兩名前來抓他的武士。
“大膽。”白芷晴怒喝一聲,“看清楚這是在哪裡。”
“我還是不是你們親生的兒子?”虎飛嘯索性吼着,“如果你們不認我這個兒子了,沒關係,我可以離開這裡,但也用不着這些下賤的奴才來對我拖拖拽拽的。”
虎耀淳原本還想替他說句好話,聽他這一番沒規矩的話,也頓時翻了個白眼,轉身坐回椅子上去,氣鼓鼓的,彷彿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吧,我不管了,事實上,早在白芷晴坐上王后的位子沒多久,就開始插手虎族的政務,久而久之,虎耀淳也索性當成了甩手掌櫃的,只有發生大事時纔會過問一下。
“帶下去。”白芷晴也如同氣瘋了一般,二十年前,是她衝破了重重阻力,以違背祖訓爲名將虎瑤曼囚禁於景山,二十年後的今天,她的兒子居然也戀上了外族女子,還有了私生子,儘管不會象對虎瑤曼那樣無情,但也要做個樣子給別人看。
“不要碰我,我自己會走。”虎飛嘯胳膊一甩,目光從白芷晴身上劃過,憤憤的大步而去。
“你這個懲罰未免也太狠了點吧?”見虎飛嘯走了,虎耀淳這才悠悠的對白芷晴說。
“這纔出去幾天,就變成這樣不服管教了,都是被那個鳳輕歌給帶壞的,若再不好好管管,日後還不一定鬧出什麼大亂子呢。”白芷晴又何嘗不心疼兒子?但爲了給國師一個交待,她必須狠下心來。
“不在太過哦,朕可不想二十年前的事重演。”虎耀淳對於妹妹被囚禁在景山的事一直耿耿於懷。
白芷晴嘴上沒說,心裡在說:那能一樣嗎?虎瑤曼違背了我的意願,沒有嫁給我弟弟,自然是要從重處置了,而飛嘯是我的兒子,就算犯了再大的錯,也要從輕發落。
“瑤曼在景山也二十年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讓她離開呀?”那終究是自己的妹妹,虎耀淳決定替妹妹說句話。
“王上是心疼妹妹了嗎?”白芷晴對虎瑤曼可是從心底裡嫉恨,尤其是現在又冒出元禎那麼個兒子,不過,做爲嫂嫂,白芷晴還是表現一下親情的,“等處理好飛嘯的事,咱們再慢慢商量。”
虎耀淳以爲此事有緩,想到妹妹不日就能離開景山,恢復自由之身,自然是滿心歡喜,他哪裡知道白芷晴對虎瑤曼母子的恨,這不過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