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管家禮貌的將我們引入山莊,這山莊很大、很美。每一棵樹木都充滿了誘人的靈氣,果然是靈法充沛的土地。
繞了好多圈兒纔到正廳,真想不到,在紅緞之巔和簫狐島眼皮子底下竟然還隱藏着這麼大的勢力!
絲縷身上的威嚴一時間達到了頂峰,我站在他的身邊轉身看了一眼絲瑾。絲瑾更是釋放出神力,滿臉都是暗藏殺機的笑意。誓羅就更不用說,他只需微微睜眼就足以讓人不敢直視。
廣王本就是王者,他的氣勢直接從我身後傳了出來。我立刻擺正姿態,嘴角扯起一個笑容看向大廳。
寬敞的大廳有秩序的站着各大勢力的代表,就在我們擡腳邁進去的一剎那大廳之上便傳來了響亮的聲音:“恭迎絲縷王,舞亂先生。”
想是剛纔我們進山谷的時候就有人通報了,否則,這些人是不會知道我是誰的。
身後的隨從已經被引到別處,現在站在正殿的人羣都是神界佼佼者。絲縷也不遲疑,我們二人並肩走入大廳。
周圍的人俯身行禮,他們還不至於到跪拜的程度:“恭迎,絲縷王、舞亂先生。”
神界最大的勢力是紅緞之巔,第二勢力是誰?簫狐島!神界之王又是誰?是紅緞之巔的王!那簫狐島的島主是何許人也?是凌藍界兼神界四大神王之二的神王!他們現在這樣是很有道理的。
絲縷卻沒有理他們,我們直接注意到早我們一步到玉軒莊的花逝、池淵、冰皇和憐傲四隊:“花逝兄、冰皇兄、憐傲兄還有池淵兄,各位來得好早!”
憐傲立刻會意絲縷的意思,他的雙手拱起笑着說道:“今日有幸接到玉軒莊的邀請,自當提前趕來。”
花逝點點頭:“絲縷兄,別來無恙。”
“別來無恙。”絲縷笑的更歡:“我和舞亂兄離得比較近,昨晚秉燭夜談恰好就一塊兒來了。這玉軒莊還真是美,就當來散散心了。”
周圍的人見絲縷並沒有理會,很識趣的將手垂到體側注視。在他們眼裡,我們這六大勢力想必一直交往甚歡。
“絲縷王。”管家慢慢走來:“我家主人會在比武正式開始的時候趕回來,如有怠慢還望見諒。”
“哼!”這時,門口站着的兩個人踱步到絲縷面前:“絲縷王,久仰久仰!”
我們轉頭一看才發現,這是一男一女。兩人身上都穿着亮麗的藍衣,女人年歲稍大一點,而旁邊的男人長得一副傲慢的紈絝子弟模樣,似乎很瞧不起我們,叫人一看就想揍!
絲縷轉頭看看我:“亂,你認識這兩位嗎?”
我慢慢搖頭,脣間笑意更深:“絲縷兄,你怎的還不瞭解小弟?我對於閒雜人等,一向不堪記憶。”
“你!”那男的立刻火了:“哼,素聞火狐的兒子是個妖精變的,今天看來……果然是個妖魔!”
絲縷的臉更加嚴肅:“這是什麼人?怎敢當衆無禮?”
女人回身瞪了一眼男子訓斥道:“石兒不得無禮!”說罷,她轉身賠笑:“舞亂先生,吾兒沒見過世面,還請先生不要介懷。吾乃北冥皇宮皇妃,這是吾子。”
我立刻感覺到站在池淵身後的醉夜釋放的寒氣,原來北冥的人,就長這樣兒啊……
“不怪,不怪。”我拍拍手掌:“爲何要怪?我舞亂從不和閒雜人等生這等無謂的氣!”
那男子的臉色更加陰沉,但當他看到絲縷面色不善之後僵硬的拱起手:“舞亂先生,期待你的表現,聽聞舞亂先生在很久以前就已經離開神界,我們北冥一直都想一睹舞亂先生的身手!”
我點點頭:“不敢,不敢。”
“絲縷王、舞亂先生!”另一側竄出兩個墨色人影:“果然是小孩子不懂事,竟然敢這麼和舞亂先生說話,也不知北冥皇是怎麼教育的!”
那墨色的中年大叔走來笑着拱手說道:“西峰將軍、西峰偏將拜見絲縷王、舞亂先生。”
跟在中年大叔身後的是一個青年,那青年背後揹着一把墨色的武器,滿臉的不善。
“呦,西峰將軍這話說的可不對。”北冥皇妃笑得陰險:“吾兒大戰妖魔的時候,你可是敗在了妖魔手裡,不知有沒有這等事?”
“放肆!”就在我們看着兩人掐架的時候,另一側又出來了兩個穿着白衣服的人。他們看起來都還清秀的很:“竟在絲縷王和舞亂先生面前擺出這等姿態,實屬我四極之恥!”
“東麓真君?”西峰將軍看着東麓真君笑了起來:“真君說的是。”
“在下乃是東麓真君。”東麓真君拱着手,看看旁邊的道童:“攜弟子東麓的一名小道,拜見絲縷王、舞亂先生。”
絲縷點點頭:“不必如此多禮,孤只是來遊山玩水的。”
北冥皇妃轉身帶着兒子走回角落,在他們與兩個紅衣人擦肩而過時冷笑一聲:“南嶺太子,爲何不去拜見我神界之王?”
原來,那個紅衣人是南嶺的太子……
南嶺太子甩袖一笑:“紅緞之巔,我們離得很近……”
絲縷根本不等他說完直接轉身坐在廳前主位:“亂,看來這比武要一段時間才能開始呢。二王兄你過來坐,別站着。”
絲瑾瞪着眼睛瞅瞅那邊的南嶺太子,回眸一笑,好一張妖冶的臉:“王弟,看來各大勢力也出現了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
絲縷笑了起來:“各位不要拘謹,孤說了,孤是來玩兒的,你們大可不必如此,該說該笑就好。”
我和絲瑾也坐在主位上喝茶,走了一段路累得我腿軟,這裡可真不是人住的地方!不久之後,這大廳上的人也熱鬧起來,他們雖然不敢大聲喧譁,但唧唧喳喳的也*亂。
“臭小子,我就說你不可能死!”這時,耳邊傳來一個老頭兒的聲音,我們連忙轉頭望去。
那老頭穿的很不羈,一看倒是蠻頑劣的。他從牆側慢慢走到憐傲身邊,不動聲色的咬牙說道:“你可叫我們擔心了好久!”
憐傲看看四周,他原本在同冰皇說笑,當他看到老人的時候激動地將老人拉到他和大家中間圍了起來,外面的人難以察覺:“嘿嘿嘿,你怎麼來了?你和誰來的?”
老頭低聲說道:“不要聲張,這次我們奉樓主之命前來查探並非參加比武。我一猜有這種熱鬧事兒你肯定會來,看到你平安我們幾個也高興。”
“來來來,我來給你介紹介紹。”憐傲拉住老頭兒就要開始卻被老頭一把攔住:“憐傲,我沒有時間多做停留,我只是來看看你提醒你一句。”
“什麼?”憐傲皺眉問道:“出了什麼事?”
“你這回上場萬不可動用百器和逐葉之火。”老頭擡眼看看周圍的人羣:“這回雕鳴樓和水君閣都是派人來探虛實的,恐怕兩大勢力很快就要重新崛起。到時候,雕鳴樓必會尋回百器!”
憐傲冷笑一聲:“那就讓他們來拿吧。”
“還不到時候,總之你不可輕舉妄動。”老人說着要走:“我必須先走了,萬一被發現那就麻煩了。”
“等等!”憐傲伸手阻止老人的去路:“老傢伙,那個……你知不知道雕鳴樓左右兩大護法是誰?”
老頭急的汗都快掉下來了:“我的小祖宗,別說我從沒見過他倆,就算見過我也不可能認識啊!這兩人一直都是雕鳴樓最隱秘的殺手,你最好小心謹慎些!”
憐傲點點頭:“可是,我倒是遇到了左部護法……”
“左部護法?”老頭擡眼看看憐傲愣了一瞬間:“總之,我現在沒時間多留。你等着,等時機成熟了我們就會去找你。”
憐傲點點頭:“好吧,那你們自己小心。”
老頭急匆匆的躲閃着衆人的目光,轉了幾個彎兒便不見了蹤影。
“雕鳴樓?”冰皇想了想:“那位前輩是雕鳴樓的……”
憐傲攤攤手:“我一開始還在猜測雕鳴樓這回會派誰來……現在我才知道,雕鳴樓到底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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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好意思,來遲了。”這聲音好似流水,輕緩的語音令我立刻瞥眼。門外走進兩個年輕人,爲首的男子被管家領入直接走到絲縷面前,絲縷站起看着他疑惑的皺眉。男子拱手說道:“在下水君閣明莘,拜見絲縷王……拜見舞亂……先生。”
“明莘?”絲縷更加疑惑。
我慢慢站起扶禮說道:“不必多禮。”
明莘點點頭:“今日來的比較匆忙,閣主和大堂主因事未至,於是我兄弟二人便應邀前來。”他笑着看看我點點頭。
我呼出一口氣:“請吧。”
明莘立刻轉身帶着他的師弟入座,那師弟慌張的拽住明莘的袖子:“二堂主,那個,剛纔那個。”
“不得無禮。”明莘坐在椅子上呼出一口氣:“剛纔趕得匆忙,也累不到你的嘴呢……”
我和絲縷坐回椅子,絲縷拍拍我問道:“這個明莘,不會是當初在簫狐島外看到的那個小少年吧?”
我搖搖頭撇嘴說道:“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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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弄伸手掐着下巴目光瞟過整個大廳:“這些人,不過如此……不過如此……”
憐傲笑了笑:“你別在那裡轉悠你的大眼珠兒,這些人身上的力量都有所隱藏!寒弄大少,希望你一會兒不要給我土堡雪宮丟臉。”
寒弄微微一笑兩手一攤:“我沒有說他們的力量不過如此,我只是在說像北冥皇宮那個怪胎兒子一樣的少爺也不過如此,竟還狗眼看人低!如果一會兒打的時候能碰到他就好了,我可以好好教訓教訓他!”
“是是是。”冰皇笑的合不攏嘴:“這在場的所有人都沒你寒弄大少像個人樣兒,你不要露出這種表情,很容易被人看出端倪!”
“寒弄,我真不應該帶着你。”憐傲嘆了口氣:“你可不像我的師弟。”
“我本來就不是你師弟,我是你舅舅!”寒弄捂嘴捧腹哈哈一笑,笑的前仰後合,我和絲縷這邊都被他逗樂了。
“真是,真是太期待了。”霖皖點着頭握住手裡的扇子:“這些人燃起了我的鬥志,我現在就想打!”
花逝無奈的淺笑一聲:“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