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楚墨寒只是和我僵持了一下,並沒有掙脫,隨即便着我的使勁的方向慢慢伸手過去。引線被點燃了,我拉着楚墨寒往後面退了一步,煙花燃起來了,七彩斑斕,五光十色,銀花四濺,像一棵熱烈的火樹,像一叢燦爛的銀花。煙花映照在我們的臉上,楚墨寒那張冷冰冰的臉上火光跳躍着,忽明忽暗,竟然變得生動起來。
、煙花
楚墨寒感應到我的注視,回頭望着我,嘴角一勾,微微笑了一下。他牽起我的手,轉過頭去,繼續看着那樹煙火。我的手被緊緊地握在他手裡,手心裡溫度傳遞過來,突然有種莫名的感覺觸動了我,俺的小心肝一顫,竟然“怦怦”亂跳起來。尼瑪,這是要~~動心的節奏啊完了完了,上帝保佑菩薩保佑可別對着楚墨寒這個大魔頭動心啊這要是個女人嘛,動心就動心唄,可他是個大男人啊雖然我不反對男男愛,可我一直是個直的呀而且,就算我彎了,真的喜歡上了他,可他也是直的,那我單戀着豈不是很可憐好吧,就算他也彎了,喜歡上我,可是,要是~~我們倆在一起了,我~~肯定是被壓的那個誰叫我武功不濟捏我纔不幹嘞想着頓感菊花一緊,趕緊掙脫了他的手,沒敢看他的臉,肯定是又冰凍了。
楚墨寒低頭看了看被掙脫後那空空的手心,心裡頓時空了一塊。煙花,有多久沒有碰過了十年二十年也是過年的時候吧,孃親抱着自己,和父親一起走在街道上,自己一手拿着糖人,一手拿着糖葫蘆,左邊舔一下,右邊咬一口。一羣小孩玩着鞭炮和煙花,自己便拼命掙扎着要從孃親身上下來,和那羣孩子一起玩,還被沖天炮的呼嘯聲嚇哭了。不過,那絢麗燦爛的煙花也讓自己破涕而笑。於是,每年的春節,父親都有給自己買菸花。是什麼時候起,沒有了父親的春節,沒有了煙花的年。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心變得冷硬了,變得麻木,變得沒有情緒。又是從什麼時候起,心裡彷彿裂開了一絲縫,有些東西就這樣慢慢的慢慢的滲透了進去,那顆冰冷的心竟然感到了暖意,暖暖的~~像被藍睿的小手輕輕捧在手心,嘟着嘴往手心裡哈着氣,在一團熱騰騰的霧氣中盪漾沉溺。這應該不是~~對弟弟的感覺吧和他一燃煙花,看着他開心的笑臉,只想緊握他的手,只想感受他手心裡溫度,在這個冬夜裡驅散寒意。把他嚇倒了嗎他匆忙的縮回手,不再看着自己。手裡空了,手心再次冰冷,心裡突然也空了,缺了,涼了,冷了。他~~應該很討厭自己吧總是想着逃跑,不斷的逃跑,只是爲了遠遠離開自己,連~~手都不願意讓自己碰到。真~~這樣討厭自己嗎
我偷偷斜眼看了看楚墨寒,見他怔怔地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會,隨後將手背到後面,繼續看着那團煙花,逐漸熄滅了,散去了,消失了,臉上又恢復了冰冷。煙花散盡,楚墨寒轉身走了。突然有些心痛,痛得我有些呼吸不暢,我愣愣地看着他遠去的背影,深深呼吸着。那個男人~~落寞了,讓我心疼了。尼瑪,不就是牽牽小手嗎我怕什麼怕我縮什麼縮搞得他這樣,讓我也不好受。不就是對着一個男人動心了嗎天又沒塌下來人家好心好意把你當弟弟一樣寵着,你還不領情不是這樣,只是,我腦子裡有些亂,算了,想不了那麼多就不想了。回到房間,呃,是楚墨寒的房間。這小院有三間臥房,我們三人一人一間完全夠,不過,來的這幾天,我還是習慣性和楚墨寒擠在一張大牀上,給他鋪牀,給他寬衣洗漱,給他按摩,還真是~~奴性不改。天冷,院子裡有一叢竹子,砍了一根做了三個簡易的熱水筒,一人一隻。其實,像他們這樣有內力護體的高手根本不怕冷,怕冷的反倒是我。給星六那個熱水筒上我畫了圖案,一個六芒星,中間寫着“六”字,旁邊是一個簡筆畫的練武小人,星六欣然接受了。給楚墨寒的這個我不知道給他畫什麼,所以只是寫了一個“寒”字,我自己的也只是寫了一個“睿”字。往往一覺醒來,我雙腳蹬着“睿”,懷裡抱着“寒”,呃,咋有點彆扭捏
楚墨寒坐在窗前,手裡端着茶飲着。我鋪好牀,灌好熱水筒,放到腳那頭。走過來,準備給他寬衣洗漱,他搖了搖頭,示意我自己先睡,沒有說話。我只得自己先上牀躺着了,不過,睡不着,真睡不着,翻來覆去烙着餅。我極力在心裡否認着我希望楚墨寒能上來陪我一起睡。我睜大眼睛看着牀頂,我斜着眼角望着窗邊,我豎着耳朵聽着動靜,茶喝完了,他仍然沒有要睡的樣子。什麼意思嘛不就是不讓牽個小手嗎,至於嗎還是~~嫌我佔了你的牀啊我下了牀,抓過外衫披着,走到門口,準備回自己房間睡覺。“去哪裡”終於說話了啊,雖然那語氣**的,表情冷冰冰的。“我回我房間睡覺,不打擾你”我推開房門,冬夜的寒風頓時包裹全身,真冷我不由得停了一下,雙手緊了緊外衫。還是那張牀暖和,好想回去躺在被窩裡,可話都說出口了,人都開了門了,走回去~~很丟人啊這時候,要是電視劇,那個人應該會衝過來吧,從後面抱着我,深情款款地對我說着“baby,不要走不要走”,然後我就會順杆子滑下來,回到那溫暖的大牀上去。嗯爽可惜,那是楚墨寒。呃,想什麼呢當真是對一個男人動了迴心,就把自己當女人了還期望言情劇裡的狗血鏡頭出現在自己身上
“回來睡覺”楚墨寒朝我走過來,站在我身邊,低頭看着我一字一句說着。呃,出來混了都快半年了,也沒餓着也沒渴着,這身高咋就沒見長捏每每都這樣居高臨下地看着我,很有壓力的呀大哥不過,人家這不算是給根杆子,也算是給了個柺棍,咱還是拄着走吧。我關上門,擡頭面對楚墨寒,深吸一口氣“我一個人睡~~冷”尼瑪的,好丟人,丟人丟大發了還邀約着人陪自己睡覺竟然就這麼說出口了我覺得自己的臉肯定紅透了,因爲發燙得我都覺得要燒起來了。還好,楚墨寒的臉慢慢解凍了,他直直地盯着我看了好久,轉身朝牀走去,站在牀邊,伸直雙手,如往常一樣等着我給他脫衣服。我屁顛屁顛跑過去,殷勤地給他脫衣伺候他上牀,隨後自己爬上牀躺好,給我和他蓋好被子。被子裡很舒服,熱水筒弄得被窩裡暖哄哄的,真愜意扭過頭看看,他已經閉上了眼睛,油燈的光線照過來,映出他的輪廓剪影。好看真好看是這張臉誘惑了我吧要不然怎麼會有對着一個男人有動心的感覺嗯,不要讓他知道,要是他知道他被一個男人喜歡了,肯定會討厭我,肯定就不會對我這麼好了。說真的,很貪戀這種寵愛啊儘管他是把我當弟弟一樣來寵愛。
作者有話要說:
、初吻
第六十五章初吻
楚墨寒伸出手朝油燈那裡一彈,油燈滅了,房間裡陷入了黑暗中。我往他身邊靠了靠,挨他很近,頭可以輕輕一歪靠在他的肩上。嗯,這樣才安心。感覺楚墨寒轉過頭來,一直看着我,呼吸噴在我的頭髮,我的耳朵,熱熱的,發燙了我的這邊臉。大哥,黑咕隆咚的,你能看見什麼啊快扭過頭去睡覺了,搞得人家小心肝又要亂顫了。“你~~很討厭我嗎”猛聽得耳邊楚墨寒低聲的問話。呃,我~~有討厭你嗎大哥,你那隻眼睛看到我討厭你了勞資明明就對你這個大魔頭動了一回凡心了,還給你買禮物,還伺候你,還邀約你上牀,啊呸呸呸這太令人遐想了啊,刪掉“我那有討厭你”我睜眼便扭過頭去辯白。呃,鼻尖擦過他的鼻尖,嘴脣碰到的那軟軟的是~~他的嘴脣有些涼涼的,帶着冬天的氣息,不,帶着楚墨寒特有的冰冷。腦袋裡一下子反應不過來,我呆住了,嘴脣還貼在他的脣上,鼻子裡吸入的全是他的味道,冰冷的,乾淨的,男性的氣息。男性的尼瑪我和一個男人接吻了呃,大哥,別太大驚小怪的,不過是嘴脣貼到嘴脣而已,哪裡就算得上是接吻了某愚你個騙子,你不是說只是嘴脣貼到嘴脣而已嗎那緊緊壓過來的是什麼那輕嘬我的脣的是什麼那掃過我的雙脣的軟軟滑滑的什麼呃,忘了還有本能這一說,某愚先閃,你們繼續,繼續。
楚墨寒遲疑了片刻,便將雙脣緊緊地壓了過來,不斷的輕輕摩擦着我的脣,輕嘬着吮吸着,時不時用舌尖滑過我的脣縫,企圖撬開我的雙脣。尼瑪這是什麼情況我單戀他我都沒動作,他倒主動了他這是~~也喜歡我不太像,平時對我那麼兇巴巴的,今晚還那麼冷冰冰的。難道說是~~發情了今天是過年,這過了年就是春天了,尼瑪發情的季節啊這~~本能來了~~也不分性別的我記得這位大哥好像是男的吧我也好像是男的吧大概是吧呃,我也混亂了。我應該躲開,我應該推開,我應該直接將他踢下牀,只是,咋就這麼沒有力氣,軟軟的麻麻的,任憑楚墨寒一手扣住了我的後腦勺,一手環過我的腰,緊緊地抱着我,吻着我,那軟軟滑滑的舌尖鑽進了我的口腔,輕輕觸碰着我的舌尖,挑逗着,纏繞着,吮吸着。我心跳如雷,我呼吸不暢,全身酥酥麻麻的,無力掙扎,也不想掙扎,舌尖試探着和他的觸碰着,想要得更多。腦袋裡突然出現了很多年前的一個夢,十四歲時的那個春夢,那個夢裡,楚墨寒也是這樣吻着我,抱着我,壓着我。啊啊啊啊不對勁啊不行啊我不要啊菊花會很痛啊我下意識使勁咬了一下,楚墨寒吃痛縮回了舌頭。猛地推開了他,我側着身朝着牆壁,面壁思過,啊不,是面壁思痛我這一世的初吻啊,就這麼沒了,還是被強吻的,我一大老爺們,竟然被另一大老爺們強吻了可是,爲嘛我不反感捏爲嘛我還很陶醉捏爲嘛~~我還想再來一次捏完了,我隱隱覺得我要彎了。
腦裡亂的一塌糊塗,什麼時候睡着的我也不知道,等我醒過來,楚墨寒沒有在屋裡。不會是~~走了吧勞資都沒哭着喊着叫你負責,你倒先遁了呃,好像也沒什麼要負責的哈,換個方式思考一下,能親到這樣一個美人,還是江湖第四的高手,黑榜排行榜第一人,應該算是被我佔了便宜哦,放眼櫟國,還沒人能有我這等美事捏,吃虧的應該是~~楚墨寒那~~是不是我要對他負責穿衣出門,還好,看見楚墨寒正在院子裡給星六說着什麼,頓時放心下來,感覺就是不想他離開,就算~~昨晚發生了過於親密的事。他回頭看見我,稍微停頓了一下,走過來站在我面前“我有事要先回去,星六留下來保護你”。啊你要走有什麼事啊,非得大過年回去,不是說摘星樓過年都不接單的嗎突然感覺很不快樂,有些傷心難過“哦,知道了”,我低下頭,所有的情緒都表露在臉上。
楚墨寒怔怔地看着藍睿,看他臉上明顯的表露出的不高興,心裡有些忐忑,不知道是因爲昨晚的事不高興還是因爲聽到自己要走。其實,並沒有什麼事,只是,自己昨晚竟然控制不住吻了他,看來已經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對他並不是對着弟弟的感覺了。感覺有些失控,這種脫離控制的感覺很讓人不安,自己一向行事凌冽殺伐決斷冷漠無情,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無法掌控剛開始因爲感覺很愉悅便順着自己的感覺行事,可越來越貪戀那種感覺,越來越無法自控。這樣下去不行所以,留下星六保護他,自己必須離開,必須理清這種感覺,必須斬斷這種感覺。只是,爲什麼看見他不高興自己的心裡怎麼會有疼的感覺呢
我感覺有些胸悶悶的,很不舒服,也不想說話,轉身走回了房間。楚墨寒在房外站了一會後,走了進來“昨晚,對不起”,“哦,沒事的,昨晚我們倆都喝了點酒嘛,男人酒後嘛~~嘿嘿,都會有些衝動。那~~我是不是也要給你說聲對不起啊”我壓下心裡的不快,努力裝出笑容,突然有所頓悟“你~~不會是因爲這個要走吧”楚墨寒怔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回了句“不是”。“那是不是真的很急着回去啊能不能過完年再走啊今天才大年初一呢,你就留我一個人在這裡,好孤單啊”看到楚墨寒那不自然的表情,我覺得我接近了答案,哼佔了便宜就想走,沒門當然得陪我過完年再說,我得把便宜再佔回來的說,嘿嘿嘿嘿楚墨寒沒說話,只是有些猶豫的看着我。唉算了,要走就走吧,反正我和你之間又沒有什麼關係,你沒有義務必須得陪我。我以爲楚墨寒不會回答了,正準備離開,卻聽到他說了一聲“好,我再多陪你兩天”。聽到這個回答,心裡的不快頓時煙消雲散,轉過身,抓住他的手“那~~今天陪我去城郊的弘福寺去上香祈福吧”。呃,話音落下,我聽得自己言語中竟然有着一絲的撒嬌頓時被自己惡寒到了。管他的,小爺我今天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
、弘福寺的慧遠大師
第六十六章弘福寺的慧遠大師
城郊的弘福寺建在弘福山上,要爬完九曲徑才能到達。九曲徑,顧名思義,一條彎彎曲曲的小徑,折過來倒過去,總共有九個彎,沿着山的一壁蜿蜒盤旋。這些天的雪還堆積着,整個山是白茫茫的一片,連樹枝樹葉上都是冰凌,九曲徑上的雪被僧人掃到了一邊,但還是有些打滑,所有人都走得小心翼翼的。今天大年初一,寺廟裡的上香的人很多,小徑上爬滿了人,隨着行人的慢慢移動,遠遠望去,像一條臥在白雪中的蛇在蜿蜒爬行。把小黑和小棗交給星六,我和楚墨寒便跟着人羣慢慢上了山。寺廟分了幾層,供奉着觀世音如來等菩薩。在大雄寶殿上完香隨完功德,我們沿着廊檐往後院走去,走出院門,竟然是一片梅林。皚皚白雪晶瑩,點點紅梅輝映,陣陣梅花飄香,真是一派美景。林中深處建有一間木屋,我很是好奇,拉着楚墨寒便朝那裡走去。剛走到門口,一個小和尚從裡面走出來,見了我們便站立合十“阿彌陀佛兩位施主請留步,此處乃慧遠大師修行住所,不見外人”。哦,看來是位高僧靜修之地。正要轉身離去,聽得屋內傳來一聲“遠來是客,既來之,則安之,覺能,請二位施主進來吧”,“是大師”小和尚帶着我們走入了木屋。
入得房間,見一清瘦和尚盤坐在石塌上,他白眉長鬚,面目慈祥,雙眼微閉,手中把弄着一串佛珠。“慧遠大師,打擾了”我見了個禮,“請坐”見我們進來,慧遠大師讓小和尚給我們倒了茶“今晨晨起時略感天色異樣,一算之下當有遠客到來,二位即是那有緣之人,老衲此處無好物,只能以清茶相待”。謝過大師,我揭開茶杯蓋,一股茶香撲鼻而來,竟帶有淡淡的寒梅香味,帶着詢問的眼神我看向大師,大師微微一笑“泡茶之水是今晨所採集的屋外梅花蕊雪所熬製而成”,難怪有一股梅香。品着帶着梅花清香的清茶,我們交談起來。大師博古通今,文學素養淵博,談笑風生中不時加入佛經偈語,頗讓人有所感悟,和他交談甚是愉快。“這位韓施主眉宇間有很深的執念,看上去煞氣滿身殺孽深重,想必雙手沾染了不少鮮血吧”不經意間,大師看着楚墨寒說了這樣一句“佛家常言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衲以爲韓楚施主應放棄心中的執念和仇恨,方可成仁,人間也少些殺戮”。呃,大師,你說話忒直了點吧,雖然楚墨寒是殺孽深重,雙手沾滿了鮮血沒錯,可就這麼當面說出來,這也太讓人下不了臺嘛,何況你這位楚施主他就是個職業殺手,要殺個人那不是小菜一碟還真怕楚墨寒一生氣一掌給大師拍過去,我趕緊看向楚墨寒,見他臉上的冰凍更深了,手也握成了拳,青筋畢露的。不行啊,大哥,這慧遠大師說的話雖說直了點,可還是爲你好啊,你可別發作啊我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趕緊伸手過去緊緊握住他的手,暗暗將他捏緊的拳頭慢慢摳開。還好,經過我不懈努力,他還是鬆開了拳頭,我把手和他的交握在一起,輕輕用拇指撫摸着他的手背安撫着他,看着他的臉的逐漸化凍,我的心落回了原處。
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氣場,通常表現爲氣質,有高貴的,有典雅的,有猥瑣的,有卑劣的,有的氣場的壓迫感很強烈,如同帝王。當然,還有一種看不見的氣場,常常會在這個人的周身散發出來,修爲高的人通常可以看見這種凡人肉眼看不見的氣場。慧遠大師便是這種人。藍睿和楚墨寒兩人一進來,他便看見了化名爲韓楚的楚墨寒身上的殺戮之氣,隱隱有着血色瀰漫,而那個藍睿身上則是很乾淨的白霧,但卻有些讓自己看不清楚。想起以往卜算的結果,實在是不願看到魔化的楚墨寒,不願看到那場武林浩劫發生,血腥殺戮,人間悲劇,於是出言相勸,可沒想到反而刺激了楚墨寒。眼看着他在自己的言語刺激下全身開始散發出強烈的戾氣和殺氣,正暗暗提氣準備迎敵,可旁邊那位藍施主握住他的手後,便看見那團乾淨的白霧慢慢滲過去,將楚墨寒全身的氣場包裹起來,那強烈的戾氣和殺氣並沒有掙扎,漸漸的就被那團乾淨的白霧淨化掉了。是的,是淨化,是一種心甘情願的服從,而不是被迫的壓制消亡。有意思慧遠大師原本卜算中只是對楚墨寒有所感應,這下倒是對藍睿更有興趣了。要了楚墨寒和藍睿的生辰八字,大師卜算了一下,擡頭看了看藍睿,又看了看楚墨寒“老衲有一事不解,能不能單獨請教一下藍施主”
我有些忐忑不安,告訴慧遠大師的生辰八字是我穿來這個時空的那個時間往前推了十年,原本的藍睿是什麼生辰八字我根本就不知道。單獨問我話難道說~~能算出我是個天外來人不會這麼神奇吧跟着大師來到屋外的梅林,大師轉身面對我“不知道藍施主在十歲時是否出現過那種危及生命的意外”。真~~這麼厲害連這個都能算出來這原本的藍睿就是那個時候死翹翹的。“嗯,是的”我斟酌了一下言語“那年我們村剛好發生洪災,我的父親被洪水沖走了,母親也生病去世了,我不能承受這個打擊,昏迷了1天”。
“是這樣嗎”慧遠大師明顯不相信,但見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只得無奈的笑笑,轉過身去,望着遠方“老衲剛纔算出藍施主的八字很是奇怪,這分明是一個不能存在於現世的生辰,若不是看見藍施主在這裡站的好好的,老衲該以爲你是鬼魂附體了”。我聽得一驚,這~~算是試探我是異世人,一個來自異世的靈魂,雖然爹爹們能接受,可不等於所有人都能接受吧何況~~這是個和尚,是個得道高僧啊,降魔除怪那可是家常便飯,會不會把我給~~收了我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