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顧的,你就不會說點別的嗎?”
蘇凌氣得頭髮絲都立起來了,要是她的力量還在,早就送他和大地母親親近去了。
顧徽宸直接吩咐:“抓住她。”
蘇凌頓時又被保鏢按住了,與此同時,王雪晴已柔弱無骨的貼了過來。
嗲聲嗲氣的說:“宸哥,你怎麼都不給人家打個電話,人家好過來陪你啊。”
接連看到蘇凌,顧徽宸的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哪還有閒心和她廢話。
毫不客氣的甩開了王雪晴,冷冷說道:“我辦正事。”
王雪晴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尷尬的笑了笑。
又貼樹皮般的說道:“宸哥,你現在要幹什麼去,人家可以陪你。”
看到蘇凌被塞進了車,顧徽宸立即甩開了王雪晴。
“回家。”
嘭,車門關上,轎車如同離弦之箭,霎時便離開了酒店。
顧徽宸的心裡卻是越發的煩躁。
本來有一單十拿九穩的生意,他剛到地方就被對手搶了先。
三個月來,這種事出現已經不是一兩次了。
他花重金調查,卻仍然沒有眉目。
這種敵人在暗我在明的滋味,就像一隻無形的大手,鎖住了顧徽宸的喉嚨,難怪他心情如此不順。
旁邊的蘇凌自然不知道顧徽宸的想法,但是那種心慌的感覺卻是越來越明顯了。
這是一種本能的危機感。
眼見車子將要拐彎,蘇凌忽然喊了一聲。
“別走那條路。”
話音剛落,車子的一側便忽然飛了起來。
一張陰森恐怖的鬼臉映到了玻璃窗上,分明是有什麼東西將車子給擡了起來。
她迅速在手心上勾了一個符咒,出手的時候卻猶豫了。
如果她現在出手,身份必會暴露。
立馬抓住了顧徽宸的手,在他的中指上迅速的咬了一下。
顧徽宸驚愕的看着眼前這一幕,卻覺手指一陣劇痛,接着就看到蘇凌拿着自己的手指,用力的按在了車窗上。
男人的血陽氣最烈,尤其以中指和舌尖爲最,蘇凌取不到顧徽宸的舌尖血,也只能拿中指湊合了。
那厲鬼一聲哀嚎,頓時化煙跑了。
接着便是嘭的一聲巨響,轎車左側的車身終於落到了地上。
保鏢驚慌的回過了頭。“顧先生,你沒事吧?”
“沒事。”
顧徽宸沉聲說了一句,便把目光轉向了蘇凌。
蘇凌趕緊放開了顧徽宸的手。
“不好意思,剛纔不小心碰到了。”
不小心?
分明是她用牙咬的。
顧徽宸冷凝的眼眸,瞅着那張毫不心虛的臉,心裡莫名就想起了小的時候奶奶講的故事。
故事的內容他已經忘的差不多了,卻記住了一句話。
中指血,能辟邪。
很快他就否定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這種年代哪有邪,分明就是這個女人在報復他。
半小時後,兩人重新回到了半山別墅。
爲了能看到他脖子上的印記,蘇凌決定暫時放低身段,拿出藥箱子道。
“你坐下,我給你包手指。”
顧徽宸一把將創口貼打掉在了地上,冷聲說道:“蘇凌鈺,收起你那些小心,不要再讓我噁心。”
看着那個走到了樓梯半腰的高大背影,蘇凌憤怒的叉起了腰。
自以爲是男人。
他以爲他是誰,要不是想查事,她一個眼神都不會給。
想她活着的時候,有多少人爲了見她一面而求爺爺告奶奶,顧徽宸這個滾蛋,真以爲自己很了不起嗎。
蘇凌狠狠地啐了一口,卻聽樓上響起了一陣流水聲。
如果她沒猜錯,顧徽宸在洗澡。
不由勾起了漂亮的嘴角,這絕對是個天大的好機會。
躡手躡腳的走上了樓,果然,浴室裡氤氳着一層水蒸氣,霧氣中隱約能看到一個頎長的人影。
我去,有格調。
浴室門竟然是花紋玻璃的。
雖然看不到全貌,但這若隱若現的感覺卻更加的引人遐想。
即便是蘇凌這種心如止水的大佬,也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
呸呸呸,想什麼呢,自己是來辦正事的,不是看美男。
於是便凝神靜氣的坐在了二樓的沙發上,等着顧徽宸出來。
足過了二十幾分鍾,浴室的門終於開了。
只圍了一條浴巾的顧徽宸從浴室裡衝了出來,看到蘇凌在那坐着,好心情瞬間就沒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
看着步步逼近的男人,蘇凌的心裡忽然升起了一絲危機感,畢竟,她的符咒對這男人並不好使。
嘴上卻不饒人的說道:“我在這坐坐不行嗎?”
顧徽宸已來到了蘇凌的面前,看着那兩天線條流暢的逆天大長腿,蘇凌的小臉不由紅了一下。
這個死男人,他離的太近了。
爲了表示自己的淡定,她強忍着沒動。
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再次激怒顧徽宸,他俯下了身,譏諷的說道:“你就這麼想男人?好,今天我就成全了你。”
嗤啦一聲脆響,蘇凌的衣服已被扯碎,崩飛的扣子不偏不倚的落到了蘇凌光潔的腦門上。
她愣愣的抓下了釦子,然後尖叫了一聲,一個膝撞頂向了顧徽宸的小腹。
“臭流氓,你敢佔姑奶奶的便宜。”
顧徽宸一聲悶哼,捂住了肚子,蘇凌趁機爬起來,跑進了旁邊的屋。
卻不小心看到顧徽宸走光的某處,一顆心頓時狂跳不已。
兩輩子加起來,她也沒這麼近距離觀察過男人,只覺臉頰火燒火燎,好像着了一樣。
顧徽宸已站了起來,憑蘇凌那點三腳貓的力氣,根本傷不到他。
他只是舉得今天的蘇凌鈺些古怪,想試探一下。
如果是從前,蘇凌必然會感恩戴德的等着他親熱,今天居然嚇跑了?
再想她打王雪晴的霸氣模樣,顧徽宸的眉頭再次緊了緊。
邁步走到了門前,冷聲說道:“開門。”
蘇凌揹着身站在門口,臉又紅了幾度。
“滾開,不要臉。”
顧徽宸咬住了後槽牙,回身去書房拿出了一串鑰匙。
咔噠一聲輕響,門開了。
蘇凌頓時汗毛倒立用手頂住了門,奈何她力氣太小,顧徽宸已經撞了進來。
看着這個髮絲仍在滴水的男人,蘇凌一臉戒備。
“你要幹什麼?”
顧徽宸一臉譏諷。
“用不着跟我玩這種欲擒故縱的遊戲,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目的?
她確實有。
想起正事,蘇凌臉上的熱度頓時褪了下來。
“你過來,讓我看看你的脖子。”
顧徽宸終於忍不住了,他一個箭步將蘇凌按在了牆上。
聲音陰沉的說道:“蘇凌鈺,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進狗籠子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