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一沾身,火爆男的動作立刻就慢了下來,然後他搖搖晃晃兩步,“砰”的一下就倒在地上。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突然暴斃而亡了呢。
之前的副駕駛男蹲下身查看,然後輕聲說了句:“睡着了?或者,暈了?”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他們對於蘇凌的忌憚,都更深了一分。
“別管他了,這個不中用的,我告訴你們,不想死的,就趕緊把蘇凌鈺給我抓到!”王雪晴恨恨的叫出聲。
意外一個接着一個,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汗都下來了。
剩餘的三個男人再次上前。
蘇凌本想故技重施,但是副駕駛男叫了一聲:“小心她的手!”
於是蘇凌就沒找到機會再拍符咒。
但同樣的,那三人不敢近身。
他們在工廠裡,開啓了一場追逐戰,如果就這樣互相忌憚的話,追逐戰顯然是沒有終點的。
可是蘇凌的體力逐漸有些跟不上。
因爲大家的動作,灰塵越來越大,蘇凌被嗆得控制記不住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
喉間突然涌上一股腥甜,蘇凌知道大事不妙了。
她用手一擦,果然是出血了。
長時間的奔勞疲憊,又沒有藥可以吃,蘇凌胃疼的都已經麻木,現在竟然都出現咳血的症狀了嗎?
蘇凌臉上浮起一抹苦笑。
拖下去,對她而言,絕不是一個好辦法。
“快上啊!沒看她都不動了嗎?”王雪晴這個場外指揮累的不行。
要不是怕再受傷,王雪晴簡直都想要自己上了,這幫廢物,好好的機會都不知道把握。
真是急死了!
但副駕駛男依舊冷靜,他提醒道:“小心她是故意的。”
這話,惹來王雪晴的破口大罵。
蘇凌倒是很感謝他們的謹慎,她趁機往自己身上拍了個符咒,壓制住胃部的不適。
然後一邊在心裡祈禱顧徽宸快點過來,一邊又找準機會,先是用繩子干擾,然後趁機拍倒了司機。
蘇凌的動作在外人眼中都非常迷惑,就像王雪晴那種貨色的,已經亂了陣腳,但那個副駕駛男太冷靜了,耳釘男又瘦的像個猴子,特別靈活,有些難對付。
蘇凌默默感慨自己真是大不如前。
這要是換了本尊,哪用這麼麻煩,直接隔空來一張符咒也就解決了。
現在她要是隔空一張,估計支撐不了多久,她自己也會倒下。
王雪晴在一旁看的更是心急如焚,已經有些在胡言亂語了。
“你們兩個幹什麼呢?不是讓你們陪她玩的?趕緊把她抓住,我重重有賞!”
然後她又去搖晃火爆男和司機,只是這兩人睡得和死豬一般,並沒有成功叫醒,這讓王雪晴更加的氣憤了。
“蘇凌鈺,我不會放過你的——”
“那你想怎麼樣?”
隨着“嘭——”的一聲,工廠大門被踹開。
顧徽宸帶着滿身的煞氣站在門口,衣襟在風中烈烈翻飛。
他的眼神很冷,裡面充滿了怒火,看向王雪晴的時候,讓王雪晴猶如置身地獄,還是寒冰和烈火交融的那種地獄。
王雪晴的嘴脣顫抖着,身體更是抖如篩糠,她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嘴巴張張合合,完全發不出聲音。
“凌鈺!”
顧徽宸沒在王雪晴這裡浪費時間,直接奔着蘇凌鈺而去。
看到顧徽宸終於來了,蘇凌鈺也放鬆下來,整個人都是軟的。
顧徽宸及時將她接住,又把準備好的衣服披在她身上,把她緊緊裹了起來。
“沒事了,我來了凌鈺,別怕……凌鈺!凌鈺?”
蘇凌本來想給顧徽宸一點回應的,但她已經脫了力,眼睛一閉,便完全昏了過去,就連顧徽宸的大聲叫喊,落在她耳中,也變得幾不可聞。
之後的事情蘇凌就不知道了,反正等她醒來,都已經是第二天晚上。
她躺在病牀上,入眼一片潔白,鼻子裡聞到的,都是專屬於醫院的消毒水味道。
顧徽宸就在她身邊。
“醒了?”
“嗯……咳咳……”蘇凌剛一開口就覺得嗓子嘶啞的厲害。
顧徽宸讓她別動,先讓醫生檢查之後,纔給她餵了水,簡單解釋了一下發生的事情。
蘇凌只受了一些皮外傷,但因爲脫力,輕度脫水,所以才昏迷了這麼長時間,現在醒過來,再多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能給我看看我的檢查報告嗎?”蘇凌突然問道。
“怎麼了?你還覺得哪裡不舒服嗎?”顧徽宸的聲音裡帶着慌張。
蘇凌只是想着,顧徽宸沒提她胃癌的事情,是沒做這方面檢查,還是知道了卻瞞着她?或者,符咒還沒失效?
“沒啊,我就是好奇,想看看自己身體情況。”蘇凌笑笑。
顧徽宸盯着她,感覺她不像是說謊,才把報告那給她。
蘇凌簡單翻看了一下,發現檢查真做了,但顯示並無問題。
看來是符咒沒失效。
當時情況緊急,她也顧不了那麼多。
其實她也不清楚,她想知道這些能有什麼用?等着看顧徽宸着急,想盡辦法給她治病嗎?
不過既然被符咒影響了,可能時機未到,現在也就沒必要說了。
自己的身體自己是最清楚的,如果有合適的機會,她肯定希望活下去。
蘇凌轉移了話題:“對了,王雪晴他們呢?”
一提起這個,顧徽宸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天知道,他得知蘇凌被人帶走的時候,是多麼糟糕的心情,等看到蘇凌孤軍奮戰的時候,又是什麼心情。
他怎麼都沒想到,王雪晴竟然敢做出這種事情。
顧徽宸無意識的抓着蘇凌的手摩挲着。
“王雪晴被她哥帶回家了,剩下的人,都在別墅關着。”
“那,那是王雪晴找他們來……”蘇凌試探着問道。
“我沒問。”
事實上,顧徽宸一直在醫院陪着蘇凌,反正人都控制起來了,阿唯那邊也已經開始調查,也不差這麼一會兒。
蘇凌點點頭,然後又說道:“之前在那個廢舊工廠裡,我聽到王雪晴提到一個‘白少’,好像那幾個男人是‘白少’的人。”
顧徽宸聞言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