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些夢在以前做過嗎?”我爲他的夢感到奇怪。
“沒有。”他搖頭說,“就是我將這枚戒指戴上了以後再長途車上纔開始做這些夢的。從利川到重慶的長途車上我幾乎都是在睡夢中度過的。那些奇怪的夢也一直伴隨着我。”
我暗自納罕,轉身再去拿起那枚戒指。
當我拿起那枚戒指的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一股凜冽的寒氣直透到了我的手上。
“呀!怎麼會這樣?”我驚奇地叫了起來,差點將戒指扔了出去!
“有什麼不對嗎?”清雲靠近了我,問道。
“這戒指的寒氣怎麼這麼重啊?”我看着手上的戒指、疑惑地說。
清雲將他的手伸到了我的面前:“你給我看看。”
“這戒指好像不大幹淨。”清雲拿着那枚戒指,端詳着說。
我當然知道這枚戒指有問題啊,關鍵的是,它究竟有什麼問題。
“給我看看。”張蘇對清雲說,“我離它這麼遠就感覺到心裡不大舒服。我覺得這枚戒指很有些蹊蹺。”
清雲將戒指遞給了她。
“啊!這枚這麼燙啊?”張蘇剛剛把戒指拿到了手上就立即叫了起來並即刻將戒指扔到了桌上。
“燙?怎麼會燙呢?”我奇怪地問。
“就是燙嘛。像燒紅了地烙鐵一樣!”她大聲地說。“你看。我地手都紅了!”
我朝他地手上看去。果然。她地手指已經變得紅紅地、就像被開水燙過了一樣!
我大惑不解:“怎麼我拿着地時候它發出來地是寒氣啊?”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何達飛被我們剛纔的表現驚呆了,他盯着我們問道。
“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關鍵的是你必需對我們說實話。”清雲看了他一眼,“你這枚戒指肯定有問題。如果你帶着它上了飛機的話,極有可能會出大事情。”
“這枚戒指?會出什麼大事情?”何達飛滿臉的不相信。
“這件事情給你說不清楚。但是,我們現在最希望的是。
。。。話,我們暫且不說你現在的麻煩,而且你極有可能會遭遇到危險、生命危險!”我知道只有涉及到他本身的威脅他纔有可能說實話。
“你在威脅我?”何達飛站了起來,氣憤地道,“我這個人從來就不怕威脅!”
“我們在威脅你?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的狀況?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枚戒指上面可能附着着什麼東西?我告訴你,搞不好的話,你將來是怎麼死的你都會不知道呢。”清雲忽然厲聲地朝着他吼道。
“我覺得你們就像神棍一樣!我真不明白了,那些警察爲什麼還會相信你們這羣神棍的話!”何達飛鄙夷地對我們說道。
我發現這個曾經當過兵的人就是和常人不一樣。至少他的膽量很大。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我打開門,走了出去。
我看見彭隊長正在外面威武地站立着。他見我出來了就跑步到了我的面前。
“您有什麼事情嗎?”他問我。
“馬上去查一下這個人的情況。從他買機票的時候的身份證開始查。”我對他吩咐道。
“是!我馬上去!”他應聲道。
“越詳細越好!”我再次吩咐道,“如果你們有什麼困難的話,可以請北京方面那個叫樊華的幫忙。我希望能夠快一點查到這個人的所有情況。”
“你們這邊需不需要我們警方幫忙?比如在審問方面?”他應答後離開了,可是剛走出幾步卻又轉過身來問我道。
我其實也知道我和清雲在審問方面有着極大的弱點——那就是幾乎沒有什麼方法。要知道,審問也是一門學問啊。
但是,我卻不願意讓警察們過多地知道我們所做的事情。因爲就靈異方面的事情來講,很多人是不會相信的。更爲關鍵的問題是,這樣的事情與我們這個社會的主流格格不入,現在已經是一個講科學的時代了。靈異這東西極有可能對社會造成混亂和動盪。
我們可以試想一下,如果一個人知道人是可以轉世的,知道人在死後還可以以另外一種方式存在、甚至還有可能存在得更好,那麼人們就會不再珍視自己和他人的生命、不再在意道德對自己的約束。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們這個世界將會變得異常的可怕。
這個世界上不是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嗎?曰本的邪教、中國的輪子們不都是採用這樣的東西區控制人們的思想和靈魂的嗎?
這樣的事情我很忌諱。特別是在我們還沒有完全搞清楚靈魂究竟是什麼、是不是真的有轉世這樣的情況等問題之前,我是絕對不願意讓這
息和思想讓一般的人知曉的。
現在我面臨的還有一個事情,那就是當何達飛知道了一部分這樣的情況後如何去處理他的事情。
“處理?”!我心裡頓時一沉。我不禁爲自己心中出現的這個詞語感到有些震驚。
我返回到了審問室。清雲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問道:“你想好了辦法了嗎?”
我朝他點了點頭。
他的眼裡滿是興奮之色。
我隨即又搖了搖頭,意思是告訴他、他誤會了我的意思。
清雲的眼裡頓時充滿了疑問。
“怎麼樣了?你想好了沒有?告訴我們實話吧!”我轉臉對何達飛說。
“我說的都是實話啊。真的,我這戒指就是我那戰友給我的。至於這東西爲什麼會引起你們的注意我可就不知道了。”他信誓旦旦地道。
我朝清雲遞了個眼色,道:“我們出去吧。叫外面執勤的進來兩個人看着他。”
“怎麼辦?”出去後清雲問我。
“等!”我回答。
“等?等什麼?”他問。
“我讓人去調查這個人的情況去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的。”我回答。
“對呀,這可是一個好辦法!”他一拍大腿叫道。
“你現在再算算。剛纔你怎麼會頭痛呢?”我對他說。
“我也不知道啊。這件事情好奇怪!我看着枚戒指邪門得很。”他心有餘悸地說。
我剛纔叫他算的時候他卻忽然出現了頭疼,這究竟因爲是他身體的緣故呢還是那枚戒指的問題。可是他後來卻忽然不再頭疼了,這說明了什麼?
“現在那戒指沒在這裡了,你再算算試試。”我對他說。
“如果那枚戒指真的有什麼問題的話,和在不在這個地方是沒有關係的。從你在飛機上所看到的情況來看,那枚戒指肯定透着一股邪氣。我認爲。。。了一口氣對我說道。
我認同他的看法。我想到自己在飛機上看到的那些濃煙般的東西以及那種讓人難以忍受的腐臭,心裡直到現在還在打顫。
可是。。。
我忽然眼前一亮——“好像何達飛把戒指從他手上除下來以後就再也沒有了那種難聞的氣味了!”我大聲地對清雲說。
“真的?”清雲驚訝地問。
“真的!”我點了點頭道,“真的好像沒有了那種氣味了。”
“這說明這枚戒指和何達飛的身體已經融合了,或者是戒指的邪氣已經浸入到了他的身體裡面了。”清雲說,“這樣,你先別說話,我再算算。”
我暗自驚訝。以前他在算卦的時候往往是隨意爲之,但是結果卻奇準。現在他卻害怕我說話打攪他!看來他在心裡對這枚戒指很介意。
“我看到了!”過了許久,我忽然聽到清雲叫道。
我很奇怪,他明明是在算卦,怎麼說“看到了”呢?
“你看到了什麼?”我還是忍不住地問他。
“我剛纔在冥想的時候看到了那枚戒指裡面有個東西。那東西好像就是一隻鬼!”他回答。
我更奇怪了:“鬼?你是怎麼判斷那是一隻鬼啊?”
“呵呵!是我沒有說清楚!因爲我看見那枚戒指裡面住着一個人一樣的東西,所以我就判斷它是一隻鬼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我很是有些好奇:“那你說說那隻鬼長什麼樣子?”
“是一個古代的人,好像是穿着明代的衣服。”他回答。
我若有所思:“看來何達飛的那個夢。。。。
。。”我隱隱覺得這裡面存在着一種詭異。猛然間,我詫異地盯着清雲,問:“你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能力啦?”
他卻“呵呵”地笑着對我說:“這不是什麼能力。凡是靜修的人到了一定的程度都會有這樣的能力的。”
我還是詫異:“爲什麼呢?”
“當一個人通過靜修、達到忘我的境地的時候,就很容易與天地相通了。其實修道也好,參禪也罷,追求的就是人與宇宙的相通。”他向我解釋說。
我若有所悟:“你的意思是說,當一個人有了這樣的能力後就可以瞭解到常人所不能瞭解到得東西了?可是。。。。是看不到那些東西嗎?”
“也不是完全看不到啊。那次我們到你家鄉的時候不是也看到了你同學的父親了嗎?當時清月也看見了的啊。自從在豐都的時候我獲得了那樣的能力後,我發覺自己在靜修的時候更加容易與周圍的環境融合罷了。”他認真地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