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容說是要把這個小三做到底的,可就真的是說到做到了的,當然了楚岑東對此的合作態度也是起到了很到的一部分原因的。
晚上吃過飯之後,雲裳容便是以醉意上頭不適合開車而直接讓楚岑東送她回去的,當然了楚岑東把她送回到什麼地方去可就是楚岑東說了算的事情了,畢竟雲裳容自己可是沒有說要去什麼地方的。
“這裡是哪裡?”雲裳容略微皺眉的看着眼前的地方,有一瞬間的想不起來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是哪裡。
楚岑東便是率先下了車,將雲裳容這邊的車門打開,微笑的拉着人從車上下來而後說道:“這裡是我和我前任妻子的住處,沒什麼人知道的。”
雲裳容這纔想起來,自己後來和楚岑東離婚之後有一段時間是住在這邊的,只是因爲這些年這邊的擴建和綠化之類的都上去了,讓她是一時之間沒能夠認出來這個地方的。
進了房門之後,雲裳容直覺這房子是不大對勁的,這房子的空間未免也太大了一點,大是有點兒過分了的。
“這裡……”雲裳容指了指突然空掉的一處牆,有些奇怪的詢問道,“按理說,不應該是這樣的吧?”
楚岑東看着雲裳容那一副想要詢問卻不知道從何開口的模樣,便是親笑着解釋道:“這邊原本是兩個房間的,我和我太太一起買下這兩間房子。後來我太太失蹤之後,我就把這堵牆給敲掉了。”
實際上,楚岑東想要敲掉這堵牆很長時間了,從自己買下這座房子的時候開始就一直這麼想着的。
但是,真的這麼做了的時候,隔壁的房間早就沒有人居住了。
雲裳容有些無語的翻了翻白眼,楚岑東這根本就是未經許可直接敲了人家家的牆,還說的這麼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簡直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楚岑東看着雲裳容強忍着的忿忿不平的模樣,便是強行逼迫着自己不要笑出聲來。給雲裳容倒了水之後便是坐在了沙發上,微笑的看着站在那裡的雲裳容:“那段時間我和我太太在吵架,那時候我時常想着把這堵牆撬了,看她還能往什麼地方逃。”
雲裳容略微一愣,看着楚岑東的目光滿是疑惑不解。
楚岑東便是迎着雲裳容的目光,而後淡定自若的說道:“後來我真的這麼做的,至少那時候她已經離開我一年多了,我就是想着等我把這牆撬了回頭她要是回來了,我就不怕她躲着我了。”
面對楚岑東給出的解釋,雲裳容到底還是別過了頭,險些落下淚來的。
“時間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我去給你拿換洗的衣服。”楚岑東說是給拿的換洗的衣服,自然是當初方裳容留下的,給現在的雲裳容穿自然也是剛剛好合身的。
雲裳容站在衛生間裡,看着衛生間內獨一份的洗漱用品,而且看上去並不像是許久不用了的樣子。
楚岑東該是時常回來這邊居住的,面的着這個空空蕩蕩的房間,等待着對面的人回來。每晚都懷揣
着近乎絕望的希望入睡,而後在失望之中醒來。
看着鏡中的自己,雲裳容突然便有些想要衝出去問問那個還坐在客廳沙發裡的人,既然當初娶了方知曉,如今又何必再在這裡情深意重?!
只是,雲裳容到底是沒有這麼做的。
“還沒好嗎?”楚岑東的身影從衛生間門外響起。
雲裳容這會兒還沒有脫衣服呢,便是直接給楚岑東開了衛生間的門,冷漠的垂眸看着被遞到自己面前的洗漱用品:“這個原本是給她準備的,既然你過來了,你先用吧。”
這麼一句話,將雲裳容剛纔積蓄的所有怨懟,一瞬之間打擊的蕩然無存。
楚岑東甚至準備着所有的東西,等待着方裳容的回來。
“楚先生。”雲裳容站在衛生間內,手中拿着剛纔楚岑東交給自己的洗漱用具,最終開口問道,“你既然對方裳容依舊情深,爲什麼在她過世後不足一年的時間就娶了方知曉,她的親生姐姐爲妻?”
背對着雲裳容的楚岑東自然是沒有回頭去看她的,因爲回了頭可能就得漏了陷了,這會兒楚岑東的嘴角是惡狠狠的上揚着的,根本就是止不住的笑意在眼底流轉。
從今晚上吃飯的時候開始,一直到把她接到這裡,剛纔說過的那些話,不過就是爲了讓雲裳容問出這句話而已,終歸雲裳容的道行在楚岑東的面前還是顯得太弱了一點。
楚岑東卻是擺着傷心欲絕的模樣,啞着嗓音緩緩的開口說道:“我需要給自己找一個妻子,來安撫所有人的人心,告訴世人我楚岑東不是什麼忘恩負義的人,來挽回楚岑東的形象挽回林胥集團的形象。裳容一直都覺得我不能辜負了爺爺的期望,不能讓林胥集團在我的手裡付之一炬,所以我別無選擇,這是不是最好的方法卻是最快的方法。”
雲裳容愣愣的站在門口,看着楚岑東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進房間之後那半張落寞的臉在雲裳的眼底不停的閃現。
她到底在怨恨什麼?
楚岑東說的沒錯,她一直都希望林胥集團在楚岑東的手裡能夠發揚壯大,至少不應該在楚岑東的手裡落魄。所以,實際上楚岑東做的沒有錯,一個已婚男人且家庭和睦的已婚男人,會相對而言更加有說服力和讓人信服的能力。
雲裳容推開了楚岑東房間的門,穿着楚岑東給她找出來的一身絲質的吊帶睡衣。
從雲裳容推門進來之後,楚岑東便已經擡頭看着她,愣愣的看着她。粉色的吊帶睡衣,穿在身材玲瓏有致的雲裳容身上,實在是太過誘人,而且她外面還披着一件透明的紗衣,當真是愈發的朦朧。
大抵雲裳容自己都不知道的,加上外面這件紗衣,可比不加上更有誘惑力的。
“楚岑東,我想和你談談。”雲裳容在楚岑東的身邊坐下,扭過頭看着緩緩放下手中雜誌的楚岑東。
“想談什麼?”楚岑東其實多半是猜到了雲裳容想要和自己談什麼的,從剛纔雲裳容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就
猜測到了,卻依舊擺出來一個明知故問的模樣,溫和的帶着笑意的雙眸看着雲裳,“你說就是了。”
“你是不是一直都覺得我就是方裳容。”雲裳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反問道。
楚岑東只是微笑的看着她,不回答也不否認,只是看着她,根本就是擺出來一副等待着她坦白從寬的架勢。
雲裳容在楚岑東的目光之下終於還是明白,自己從來都沒有騙過楚岑東,楚岑東從來都是知道自己是誰的。
“你這樣會讓我很有挫敗感,楚先生。”雲裳容有些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對於自己苦心經營的騙局,結果從一開始就被識破甚至連信都沒有信過,簡直是太侮辱智商了,“好吧,我就是當年……”
雲裳容的話還沒有說下去,楚岑東卻已經一伸手把人撂倒在了自己的身上,而後便是一陣的天旋地轉之後,雲裳容已經被楚岑東嚴嚴實實的壓在自己身下不得動彈了。
雲裳容擡眸看了楚岑東一眼,而後惡狠狠的罵道:“你從一開始就沒相信過我是雲裳容,你卻還在哪裡跟我逢場作戲,楚岑東你是不是覺得看着我一個人在哪裡跟跳樑小醜一樣的唱戲,很好玩很好看?!”
到底是有些氣急敗壞了的,雲裳容瞪着楚岑東的雙眼,緩緩的續上了淚水。
楚岑東沒想到雲裳容竟然是會哭的,這不該是皆大歡喜的時候嘛?怎麼反倒是哭起來了?
“你從一開始就堅信我是方裳容,你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我是雲裳容,那你爲什麼不告訴我那些話,不告訴我你那時候的不得已,告訴我你那時候的難處……”雲裳容哽咽着,後面的話是再難說出口的。
楚岑東心疼的撫上她的眼角,吻去她眼角的淚水:“我不知道……裳容,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知道該怎麼與你說,我甚至不知道你爲什麼要選擇偏我。裳容,面對你的我很多時候都是不知所錯的,我不知道你會不明白我的難處……”
雲裳容伸手拍了一下楚岑東的肩膀,瞪着一雙淚眼婆娑的眼睛,惡狠狠的看着楚岑東,最終罵道:“對對對,都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你楚岑東怎麼可能會有錯呢!”
楚岑東一把握住了雲裳容的手,放在嘴邊親吻:“怪我,怪我沒有告訴你,怪我沒有和你講清楚,怪我太過小心翼翼的害怕再次失去你……裳容,往後可不能再離開我了。”
脣齒之間是楚岑東的氣息在流轉,失去了太長時間的感覺,讓楚岑東有些激動的過頭,足足折騰了雲裳容一整個晚上。
雲裳容因爲生物鐘,從睡夢中醒來只覺得全身都是痠痛難忍的,身後是熟悉的溫度,鼻尖是熟悉的氣息,腰上有利的雙臂屬於楚岑東。
“醒了?”楚岑東實際上是一夜沒睡的,便是這麼抱着雲裳容,看了她整整一夜。
“現在幾點?”雲裳容一開口,就有些無奈了,昨晚上的過於激動,直接導致了她現在的嗓子沙啞的根本說不好話,“楚岑東,你是有多飢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