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甜默默點點頭,什麼話也沒有再說。
她很狼狽地從牀上爬了起來,整理着散亂的衣物,臉上一青一塊白一塊。
很顯然唐念初剛纔對她的態度讓她面子上過不去,但仔細一回味,又能明白唐念初之所以說這些不過是不想讓她繼續頹廢墮落下去而已。
唐念初像是對她下了一劑猛藥,逼得她不得不振作。
這種時候面子還是得要的,柳思甜下了牀狠狠地跺了一腳,瞪了唐念初一眼像是在宣戰,然後恨恨地離開了。
她高昂着的下巴和冷哼的鼻音宣告她對唐念初很不屑,她還保留着柳家大小姐的自信。
柳思甜趾高氣昂走了,荊鶴東看了看唐念初一眼,說:“我還以爲你會狠狠地揍柳思甜一頓呢,真是想不明白爲什麼還要再幫她?你看她一點都不知好歹,根本就沒有看出你的良苦用心好嗎?”
唐念初淡定地笑了笑,她纔不會因爲這種事情而生氣呢!
反正話她能說的都說了,柳思甜要怎麼想,這就是柳思甜的事情了。
畢竟柳思甜還小,也和她一樣曾是溫室裡長大的花朵,很多世俗的事情並不懂,所以,這是柳思甜人生中的第一個坎,不懂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日後柳思甜想明白了會改正就好。
畢竟她們兩個人之間也沒什麼深仇大怨,孕婦何苦爲難孕婦啊?
唐念初一下子挽住了荊鶴東的胳膊,巧笑倩兮:“好啦好啦,不說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我們去吃飯吧!我可是餓壞了!”
荊鶴東的臉上立即恢復了一貫的高雅自信。
“好的,吃飯纔是正經事,畢竟吃完飯我們還要去復婚呢!”
唐念初眉眼彎彎,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她柔情似水的眸光,點點頭。
既然當着大家的面答應了,那就復婚好了。
*
當兩個人風風火火趕到民政局的時候,就發現今天民政局很冷清,似乎沒有什麼人前來辦理登記手續。
結婚的窗
口只有兩對新人,離婚的窗口則冷冷清清。
跟隨而來的趙靜楠這就拿出了一個文件袋,裡面是唐念初和荊鶴東私人證件。
“看樣子,我們還得排隊。”
“是啊,排一下隊也沒什麼的。”唐念初挽着荊鶴東說着,兩個人這就從趙靜楠手裡拿過了證件。
荊鶴東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這就對趙靜楠強調:“上次那幾個導演,你記得跟他們通知一聲,別再繼續亂扯淡說我跟李維娜有一腿了,知道嗎?”
“是,荊總,我這就去辦。”
趙靜楠可不敢怠慢,最近不少小道消息八卦說荊鶴東其實離婚了,原因是李維娜小三上位,這對星瀾和李維娜的形象來說都是致命打擊,所以現在處理這件事就成了重中之重。
而且現在唐念初重獲自由,這要是看到外界的報道,沒準一氣之下荊總這婚又是復婚沒希望了。
趙靜楠趕緊拿手機退到一邊把這件事安排下去。
她整個人彷彿也沾上了喜氣,望着那濃情蜜意的小兩口這心情也好。
這些年跟着荊鶴東見證了荊鶴東和唐念初之間的起起落落,她真心希望他們能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兩人排着隊,唐念初臉上掛着喜氣洋洋的微笑,荊鶴東看着她的笑容心裡彷彿漸漸的柔軟起來,他下意識地將她摟在了懷裡,這就低頭吻了吻她的脣畔,眼底一貫的冷清在她的面前都會變成溫柔。
“老婆,這一次結婚後,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許跟我離婚了,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兩個人相視一笑。
唐念初說:“討厭,那你要看緊點。”
“知道!”
唐念初現在月份大了,即使穿着外套也孕肚明顯,他們排隊的時候,隔壁離婚窗口的工作人員還是上次那個,她盯着唐念初看了好一陣子,終於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哎呀,小姑娘我上次給你辦離婚手續的時候就說你懷孕了吧,你還說沒有?我閱人無數,怎麼可能走眼啊!都說了叫你們好好回去考
慮一下嘛,你們還不聽,你說我能還你們嗎?肚子都這麼大了,又回來復婚,折騰不?”
荊鶴東和唐念初這就雙雙望着她,這大媽還是和從前一樣,一副熱心腸的樣子。
兩個人笑了笑,他們之所以要離婚,其中的內情工作人員當然不知道。
荊鶴東想起來上次這個工作人員爲了勸他們不要離婚可沒少費勁兒,這就從大衣的口袋裡掏出了一份喜糖來,這是他們過來登記的時候特地準備的,畢竟復婚也是一件大喜事,所以荊鶴東準備了一些,準備分發給工作人員,畢竟現在這年頭已經不流行收紅包了。
唐念初在那裡排隊,荊鶴東把糖拿給了那個大媽,笑道:“您說得對,當初都怪我們年輕不懂事,再爲了一點事情就要鬧離婚,所以現在我們已經想開了要好好的在一起,所以就來複婚了,多謝您上次那麼苦口婆心的勸着我們,只可惜我們沒有聽您的,來,這是一點心意,您拿着嚐嚐吧?”
“這怎麼好意思……”大媽要推辭。
“拿着吧,我們也想取一個甜甜蜜蜜的好彩頭,我還得謝謝您上次那麼勸我們呢,您真是個好人!”
“哈哈,那就謝謝了,我祝你們再婚愉快!”
大媽拿着喜糖一看,紅色的心形喜糖盒上繫着大紅的蝴蝶結,看起來還真是紅得喜慶。
打開盒子,裡面裝了糖果和蜜棗,當真是甜甜蜜蜜啊!
好不容易輪到他們登記了,荊鶴東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這就拿出了各色證件擺在櫃檯上,那兩個離婚證那在手裡擡手就給撕了!
“唐念初,這離婚證我宣佈作廢了,以後你永遠是我的妻子!”
荊鶴東激動地說。
辦理結婚的工作人員是個年輕姑娘,不等唐念初激動,一看荊鶴東竟然把離婚證給撕了,這就蹦達起來比他倆還激動:“哎!先生你別撕了啊!這證我還要回收的呢!”
荊鶴東晃了晃手裡已經變成碎紙片的離婚證,皺眉問:“碎成這樣了,還需要回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