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你們所說的那種什麼主義!我只是有點受不了待戰前的氣氛,這纔想跟人說些話讓自己好受一些啦!”知道了自己被人誤解後,新兵有點委屈了起來。
“是嗎,那算是我自己多心了。不好意思啊!”隊長看到了對方那一臉委屈着向自己辯解的樣子,知道自己確實是誤解了這個新兵的隊長,也就一改剛纔的冷語氣很爽快地道了歉。並在這之後,爲了緩解這名新兵的心理壓力,就問起這個新兵的名字來。就這樣,這兩人以此爲始地攀談了起來。
“報告隊長!我叫亨利,是本地人。”戰前才臨急補充進這支部隊的新兵,知道自己的這位隊長還記不住自己的名字後,馬上以報告的形式報出了自己的名字與籍貫來。
“那你多大了。”
“報告隊長我今年十七歲。”
“是十七歲啊!我也是在這樣的年齡是出來當兵的,不過那時我當的是傭兵!”在與這名新兵的對答中,這位隊長被也想起了當年自己出來當兵的事。
“好吧新兵亨利!作爲你的隊長,我現在就利用這點難得的空檔,跟你說一些戰場上新兵要注意的事項吧!首先第一點你要注意的是,作爲一名新兵,你在戰場之上要儘量地跟在一些老兵的身邊。這樣做的話,你的生存機率會高上一些。第二點……”這名隊長說着說着,居然開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名新兵,講起了戰地生存的課程來。而這名新兵爲了能讓自己在戰場之上能多活上一些時間,其也是很認真地去聽。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就在給新兵上課的這名隊長說到了第十三點注意事項的時候,一個大嗓門的軍官就出現在了這藏兵洞的洞口處,打斷了這新兵臨時課堂的講授,大聲地向洞內的這些士兵們,傳達起了增援前線的命令來。
“紅鷹團隊第一大隊第二、第三劍中隊全體起立!現在是用到你們的時候了,快跟我來!”
終於到了這支百人劍士兵隊開赴戰場的時候了,在這名軍官帶領之下已戴上了頭盔並拿起了劍的他們,在肅穆中排好了隊,一個一個地走出了這個藏兵洞。他們這一走,也不知還能有多少人回得來了。
“隊長我記住你剛纔教我的了,所以等會上到戰場的時候我決定跟定在你身邊了!到時就要你您多費心關顧我了!”當劍士中隊的這名中隊剛站起來,正轉身要向洞口邁步走去時,緊跟在他身後那個叫亨利的新兵對他如此地說道。 對這名新兵所說的話,反應過來後的這名中隊長馬上做出了較爲激烈的反應。
“什麼!跟着我!別、別,你千萬被跟着我,知道嗎……”
在拒絕了對方的要求之後,本來這個隊長還想對這名士兵新兵說些什麼的。但在接下來的隊列移動中,他不得不將注意力暫時轉回到整隊出發的統領工作上去。
此時外面的衛城戰況是十分激烈的,而藏兵洞中的這兩支的劍士隊中所增援的地方,就是戰局最爲兇險的地域之一。而這兩個中隊的兩百名援軍,經這一次的戰鬥之後能再回來的真的是很少……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還向下射箭,你快給我到後面去!”長槍兵中隊長,一把拉過了還在城邊不願離去的那個弓箭手,將其推到了後防隊列中去。
槍兵隊長是爲了這名弓箭手好。現在他們所防守的城區,有好幾處已被裡安兵突破了上來。爲了儘量保存這些弓箭手的戰力,肉搏兵種的士兵們,纔會不時地把一些已戰到眼紅而不願意退到二線的弓兵,拉到後防線上去。
戰線正在崩潰,已從別處登上了城頭的裡安鐵甲兵已擊潰了守軍的頭一次反撲,從兩面向剛將弓箭手推回到隊列中去的這名槍兵中隊隊長所負責的防區夾攻過來。裡安人的目很明顯,他們這是要打通兩處突破口之間的通道,以便在擴大控制區的同時,將兩邊的戰線連接起來。如他們這作戰計劃成功的話,那穩固住這一大片較穩定的登陸區的他們,便有大量後援力量不斷而上了。
除了往城下跳外就只已別無退路的現在,被裡安兵困在這段城面上的這股斯帝守軍,布成了一個三面抗將敵的半圓陣,將弓箭手緊緊地護在了中央位置。
加上能作戰的傷兵與弓箭手後,兵力才只有一百來人這這股被圍守軍,是不可能在三面遇敵中支持多久的。如再沒有增援的話,不用多久,他們將面臨着被敵全殲的命運。
戰場之上死亡的威脅是隨處可見的。而幾乎每一個被死亡所威脅的人都會希望有人能來解救自己。面前這個局部戰場之上的,被敵軍所困多時而還在堅持戰鬥着守軍守軍也是如此。
他們是被不幸與幸運先後所算中的寵兒。說他們不幸,是因爲他們所防守的城被裡安人算定爲了重點突破區域,從而使他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說他們幸運,是因爲當他們面臨被敵人全滅之命運的前一刻,他們的祈求得到了上天的迴應。在一支新到的友軍強力突破之下,堅持到現在的他們,終於擺脫了死亡的陰影。
一支由清一色劍士所組成的援軍的到來,一下間改變了這局部戰場上的形勢。在以這支生力軍爲矛頭的那強大反衝擊下,想要擴大戰線的裡安人被其逼得不得不向後退了回去。
喊殺聲連連中,組成錐形突擊陣的這兩百名斯帝劍士,將剛在城頭上站穩腳跟的裡安戰線象切黃油一樣地切了開來。在他們之後緊跟而上的大部隊,很輕鬆地就將這些被打散了這些敵軍。
狹窄路段上兩軍相遇,唯有最勇者纔可以殺出一條生路來。而守軍的這支劍士隊,現在正是這最勇者手中的矛鋒。
在刀劍的交鳴聲與血液的噴濺中,被敵人所隔絕暫控的這一百多米的路段,硬是被這支劍士隊殺了個穿透。在以鮮血與人名爲代價之後,援軍的前鋒終於與被困軍連接上了。
血戰了半天的這羣人數已不足三十而個個都變得整個血人似的困軍,在得到了自己人的解救之後,他們身上那股勁一下就鬆了下來。接下來他們別說是繼續作戰了,其大多數人連走都需要別人來攙扶着才行。也難怪他們,在優勢敵軍的圍擊之下能撐到現在,他們的表現已算是奇蹟了。
被救下的殘軍是不能繼續作戰的了,現在只有進行換防替換了他們下去。而接下這從敵人手奪回的城防的,當然只有這增援而來的部隊了。
戰地上的換防也很簡單,只需要換防的兩支部隊的長官相互交代一下就行了。殘軍方現在的最高長官,就是那個槍兵隊長了。而援軍方的長官,就是洞中對新兵說教的那個劍中隊長。交接儀式進行時,兩方面的長官這才發現交接的另一方,居然還是個熟人。
熟人見面後先說話的是那個槍兵隊長。在很熱情地伸手拍了對方的肩膀一下之後,他笑着向對方說道:“朗卡是你啊!沒想到這次救我的又是你這小子!”
對於熟人的招呼,這名叫朗卡的中隊長就顯得沒那麼熱情了。他只是點了頭點頭,就算是做了迴應。
交接的儀式也就是簡單的幾句交代而已,交代過後,雙方握了一下手就交錯而過,算是完成了交接的過程。
放下了重擔的殘軍退去了,而接過了這重擔的部隊,將要爲了堅守住自己的陣地與敵拼殺不休。
“朗卡!隊長他是不是就是那個有名的‘幸運的朗卡’?”那羣相依相扶而退去的殘軍裡,一個剛纔見到了整個交接過程的年輕士兵突然想起了些什麼。於是他轉過了頭去,向正攙扶着他的槍兵隊長如此問道。而他的這確認性詢問,卻讓他的隊長停滯了一下腳步。
“是的!他正是那個傳說中的‘幸運之朗卡’!”略爲沉思之後,當這名槍兵隊長再次邁開步伐時,年輕的士兵得到他所想知道的那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