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難得再一次睡了一個好覺。
清晨醒來後,艾倫發現自己正睡在病牀上,一旁的米歇爾早已醒來,獨自啃着乾麪包。
“早啊。”艾倫笑了笑說道。
哼……米歇爾扭過頭去,很顯然,他對艾倫一直沒什麼好感。
幾天的接觸下來,艾倫發現米歇爾這個人非常有個性,而且脾氣不小,要不是被捆着,只怕早就過來揍艾倫一番了。
“如果我現在給你自由,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艾倫突然問道。
“殺了你。”米歇爾想都不想得回答。
“不應該是先離開這兒,再想辦法回來報仇嗎?”
“離開之前,先殺了你。”米歇爾轉過頭來,犀利的目光盯着艾倫。
“知道我爲什麼沒有殺你嗎?”艾倫反問道。
米歇爾當做沒聽見,默不作聲。
“因爲我欣賞你。”艾倫認真的說道。
看着艾倫真摯的表情,米歇爾突然仰頭大笑了起來,待到笑夠了之後,他看着艾倫說道:“別拿騙小孩子的那一套騙我,我跟科洛博家族的那個小娃娃可不一樣,你無非就是想……”
停頓了半天,米歇爾竟是不再說下去,他從一開始就看不透艾倫,雖然他知道艾倫這個人特別陰險,但他始終猜不到艾倫留下他的真正目的。
“想什麼?”艾倫饒有興趣的看着米歇爾。
米歇爾被艾倫看得有些不耐煩了,隨口說道:“無非就是想報復我。”
“報復你?”這回輪到艾倫笑了,卻是嘲笑:“你很聰明,也很強,我經歷過的戰鬥並不多,但我知道,我很難再遇到你這樣的對手。報復你,別開玩笑了。我要是想折磨你,說句自大的話,這個世界上最堅韌的戰士都無法經受我的折磨,你也一樣。”
米歇爾無所謂得聳了聳肩膀,似乎對艾倫說的話不屑一顧。
裝模作樣得嘆了口氣,艾倫說道:“好好珍惜今天的時光,晚上會有人來帶你去牢房去住,爲了感謝你這幾天一直陪伴着我養傷,我決定派三名士兵每天輪流看護着你,絕不會讓你出任何事情的。”艾倫說着,臉上的笑意甚濃,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什麼看護,無非就是監視罷了,米歇爾已經習慣了艾倫的無恥,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米歇爾真正在意的是,爲什麼會在今天將自己送進牢房,低頭想了片刻,他擡起頭問道:“你要離開了?”
“怎麼,捨不得?”
米歇爾不再說話,也不再看艾倫,他似乎在思考什麼。
穿好衣服,艾倫拉開門走出房間,對着門口的警衛員說道:“看好這個人,不能讓他逃掉,也不能讓他死掉。”
“是,那如果他逃走了,而我們只有射擊的機會而沒有抓住他的機會呢?”
“殺了他。”
說完,艾倫徑直向前走去。
在醫院大門口,克莉絲正坐在車上,等待着艾倫。
快步走出醫院,艾倫打開後車門進入車廂坐定:“克莉絲,帶我去見凱恩,真見鬼,他是什麼時候出院的。”
“昨前,他說在醫院呆着骨頭都要生鏽了。”克莉絲發動着汽車,撇了撇嘴。
十分鐘之後,艾倫來到了凱恩的臨時住所,他看到凱恩正在倒立着做俯臥撐。
“你看起來完全不像受傷的樣子。”艾倫打趣道。
凱恩倒立着,此刻已是滿頭大汗:“生命在於運動。”
“的確如此,我哥哥也說過同樣的話,事實證明,你們是對的,我到現在右臂還無法使出太大的力氣。”艾倫說着,徑直走到凱恩的牀邊坐下。
凱恩雙臂一彎,身體向上彈起,在空中翻了兩圈之後,已是穩穩當當得落地,站直身體:“你應該去看看孤狼,他已經幾乎痊癒了。”
“那我會受到更大的打擊。”說着,艾倫已是隨手抓住一條毛巾扔給凱恩:“我有正事和你說。”
“謝謝。”凱恩接過毛巾擦了擦汗水,隨後拉了把椅子來到艾倫面前坐了下來。
“德國人本想用黑鷹小隊除掉我們,但是他們打錯了如意算盤,沒想到我們會反敗爲勝。現在,估計正在抽調兵力,我們隨時會遭到圍剿,對於德國人來說,在他的後方出現我們這樣一支部隊,無異於眼中釘肉中刺,如果是我,我也會及時拔掉這根釘。”艾倫說着,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嚴肅。
“說吧,是不是有什麼新行動?”凱恩問道。
艾倫搖了搖頭:“德國人現在的處境和我們一樣,並不算樂觀,他們要抽調兵力也不見得那麼容易,以我的猜測,他們很可能會讓附近的幾個小鎮中的兵力聯合在一起對付我們,但在沒有我們的詳細情報時,他們不會貿然出動。米歇爾這個人不簡單,他曾經被譽爲智勇雙全的軍事家和兵王,連他都敗在我們手中,德國人下一輪圍剿,一定會派重兵前來。據我推測,很可能是一個加強團甚至更多,而且還會攜有大量重武器。”
根據前面的幾場戰鬥,凱恩乃至全體拯救小隊成員都對艾倫的話深信不疑,他們知道,艾倫的猜測,幾乎不會出錯,也正因此,凱恩皺起了眉頭,他們如今的處境很不樂觀:“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快壯大我們的力量,到時候如何戰鬥,還要視情況而定,給我們的時間不算太長,也不算太短,這樣,你暫時留在這裡,等待其他傷員治療,傷勢有好轉的全部拉出來訓練,他們要學的還有很多,我準備去菲羅城一趟,這件事情最好不要讓其他士兵知道,在此之前,我會回一趟烏梅爾小鎮,就說我在烏梅爾小鎮之中,以免軍心不穩。”
“去菲羅城做什麼?難道你真想去給科洛博家族送錢?”凱恩問道。
“爲什麼不呢?不僅如此,我還準備帶回來一批大威力軍火,放心吧,錢能解決的事情,永遠是最好辦的事情。”艾倫說着,拍了拍凱恩的肩膀:“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這裡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