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正午吧。”楚卓對這個到沒什麼挑，隨口回道。
“正午？”少女看了看楚卓，怔了一下。
“有何不妥？”楚卓問道。
少女被楚卓這麼一問，一時間，竟是沉默了起來。
稍傾。少女一臉緊張地出聲了：“前輩，你能不能把時間放到晚上？”
楚卓看着少女，想知道原因。
“另外一位前輩，也是在這個時間。”少女臉帶歉意，說明了原因。
“小翎，你想拿兩份血晶，應該早早想好此事。”楚卓的態度很明白，這種事，不是他這位付血晶的人要想的。
小翎聽了楚卓的話，臉上微微有些失望，但她也沒表現出更多的情緒，而是點點頭：“那晚輩，就把另一位前輩的雜務給推掉，只做前輩這一份。”
“不管你做幾份，我這裡到了時間，你把靈谷做出來就行。”楚卓不想在此事多聊，只給對方這樣一個回答。
“那，晚輩就明天再來了。”少女躬了躬身，退出了小院。
次日晨間，楚卓走出小院。
再次來到符種室，就像上次一樣，在裡面感受着符種靈氣，又是一上午過去，而後，回到小院，把小翎做好的靈谷吃進肚子。
下午，他又馬不停蹄地來到藥園中。
今天，是他從藥園第一次回收這裡面的劣等藥材。
雖然楚卓早已清楚，這藥園裡丟掉的藥材肯定最不可能是價值的，但是，至少他要親自來看一下，一個月幾次，要交一下差才行。
當然，以他對藥材的嗅覺，多少也有對這有些小小的幻想期待，這可是仙門內的藥材，想來是差不到哪去的。
還是像第一次一樣，來到藥園當中的一間小層。
這次，他不是來到執事那兒，而是上次與他交接的那位少年。
少年名叫呂恆，也是在這裡做雜務的一名內門弟子。靈血境八層，年紀看上去十七八的樣子。
再次見到楚卓，呂恆還是如上次一樣，很熱情，叫他進屋。
不過，楚卓這次過來，主要是想把那些挑出來的劣等藥材，收到自己手中。
“師弟，你應該也知道，這藥園裡的藥材，挑出廢藥，是非常嚴格的，要經過藥園執事，藥峰和丹藥峰三處共同挑選，纔會放出來給你。”呂恆給楚卓倒了杯茶，如此說着。
“這個，我是知道的。”楚卓來到這兒，便把所有的事都弄了明白。這種重要的經過，他當然也是明白的。
“師兄的意思是，那些藥還沒挑出來？”楚卓聽出對方的言外之意。
呂恆擺擺手，道：“那些藥，是拿過來了，但是，還沒有全部挑完，所以在我這裡的一些劣等藥，不是很多，你要不要先取出這些？”
楚卓想了想，回道：“既然來了，那就先把挑出來的取走吧。”
呂恆把手中的茶喝完，站起身來，對楚卓笑了笑：“那就跟我來吧。”
呂恆走在前面，來到小屋外面，四下眺望了一下。
小屋前面，是大片的藥園，一條條田畦把藥材分門別類列了開來，紅紅綠綠，各種各樣。
他在前面帶路，走進一條田畦內。
楚卓在後面緊緊跟上，很快，二人便走到了這田畦的另一端。
“師弟，你看到那邊的一個綠色護罩沒，藥就在裡面。”呂恆對這裡的事物，到比楚卓這個雜務熟悉多了。
呂恆所指的護罩，據楚卓瞭解，這是門內專門用來收取藥材專用的保存藥材的禁制。不管是剛採的藥，還是已經完全沒有價值的藥都會放在這裡。
有價值的藥材，過不了多久就會被丹藥峰取走，而留下的沒有用的，也就是所謂的劣等藥材了。不過，最後剩下的，只能是經過幾重挑選後的藥材。
很快，二人便走到了呂恆口中的綠色護罩前面。
呂恆拿出一片綠色葉子，嘴角動了動，幾聲咒語之後，這片綠色的葉子便從他手上緩緩飛了起來。
葉子很平穩地落在這綠護罩之上，而後，融入其內，就像進入水的石頭一樣，只蕩起一點點水波紋。
不多久，綠色護罩打開，裡面是一個木製長櫃子。櫃子是立起的，中間開有許多的存放口，從上到下，有的存放口放了十餘株藥材，有的卻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這護罩內的地面很平坦，楚卓兩人踏進護罩後，呂恆便直接來到了第一個櫃子前方。
而後，他又招呼楚卓蹲下。
“這最下面一排，就是放置最後挑選出來的藥材，看看有多少，都可以拿走。”呂恆指了指最下方一排的黑色格子內的藥材。
楚卓點點頭，視線從上方的一片藥材轉到最下面來。
“這一次，下面挑剩下的，最主要有五種藥材，總共十三顆。”呂恆指着下面幾個格子。
“這些藥材放了多久？”楚卓從一個格子內，拿出一株藥草，入在鼻子前聞了聞。
一股難聞的黴味從這藥材上散發出來，直嗆得楚卓打了個噴嚏。
“這是岐眠草，若是是完好的藥草，這株便可賣到一百血晶。”呂恆在一邊爲楚卓講解道。
楚卓把這藥草入下，而後又從另個格子內，取出一株淡紅色的拇指大不的果實。
“這是炎果，用來煉製火屬性的丹藥，是最好的藥材。”呂恆轉頭對着楚卓，“不過，可惜的是，這種果實一但採下來，很容易靈氣流失，產生變化。就像你手上拿的這個一樣，原本它的顏色是深紅的，可眼下變成了淡紅色，那就說明，其靈氣源已失，成了普通的凡間果實。”
呂恆一點點講解，楚卓也是在一旁認真聽着，沒有插嘴，只是不時地點點頭。
他確實對這些藥材很興趣，這裡面的藥材，很多是依靠這裡的靈氣才能生存的，所以，在外面，很難得見。楚卓當然也是沒見過的。
所以，他把裡面的所有劣等藥材，都一株株拿出來，看了個明白。而呂恆，也沒有絲毫不耐，興致盎然地爲他一一介紹。
從藥名到藥效，從生長週期到採藥週期，事無鉅細都告訴了他。
當最後一株的劣等藥介紹完後，楚卓才把視線收回。
站起身後，他的視線又落在了這櫃子的上端。這裡是其它完好藥材的存放格子。
但這些格子與下面那排存放格不一樣的是，這格子的外面，都有一片青色的光幕把這些藥材隔在裡面。
“這些青光，是保證藥材的藥性不流失的重要屏幕。”呂恆又開始介紹起來。
“那爲什麼還有藥會變成這樣。”楚卓手中拿着一顆炎果，既然都做了這麼多的保護之舉，爲什麼還有那麼多的藥材失去藥性？
“這些藥材，就是因爲難以保存，纔會加了一層層的護罩，但實際上，有很多藥材一脫離了土地，就會失去對靈氣的吸收，再加上，因爲各種各樣的特性，就會產生許多變化，所以不管如何保存，它們都會有許多的藥材變質。”呂恆一臉惋惜地說着。
“也就是說，這些藥材採摘之時，都是和其他藥材有一樣的藥性了？”楚卓忽地提出這樣一個問題。
“可以這麼說。”呂恆對這個說法，到是贊同。
楚卓心中一動，這些藥既然變壞之前是好的，那他拿別的藥，用藥材之前相同份量的藥精，把這些藥材還原，是不是也要以爲成好藥呢？
這是一個猜想，楚卓眼下了只是想想，它在腦海裡一閃而過，很快，他又把注意力放到其他地方。
“這些藥材，會拿到坊市去賣麼？”
楚卓之前坊市，看都沒看到過這些藥材，所以有此一問。
呂恆笑了笑，搖搖頭：“現在我們看到的藥材珍貴無比，門內只種了這麼一些，才勉強夠用，怎麼可能拿到外面坊市去賣。若是坊市真的出現一些上好藥材，肯定是從外面流入進去的。”
“就像馬蹄草一樣？”楚卓轉身走出護罩。
“沒錯。”呂恆指了指下面那排格子，“楚師弟，你還是先把藥取出來吧，若是護罩開久了，這裡面的藥材恐怕會容易靈氣流的。”
靈氣流失，這是一些真正的靈藥纔會產生的變化。
而這樣的藥，往往是最珍貴。
楚卓手裡拿到了這些變化了藥，裡面到有幾株，若是真正完好之時，放在坊市上，最少都要百顆血晶以上。
把這些藥材拿出來後，呂恆便把護罩重新覆蓋在櫃子的外面。
“師弟，若是你還有時間的話，三天後，再來。那時所有的藥都被挑出來了。到時，你再來一走趟便可。”呂恆把下次拿藥材的時間，也一併告訴了楚卓。
楚卓這次也算了解了真正的靈藥，因此，對於這些藥，他也都一一記下了。
如此，記下時間後，楚卓推掉了對方留他喝茶的邀請後，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小院內，楚卓把那些拿來的藥，統統拿出來，放在了桌上。
“藥材採摘前，都有有完好的藥性，只是後來靈氣流失，或者有各種變化，才變成了最後的廢藥。”楚卓回想着之前他從呂恆那裡得來的信息。
“若是能夠通過藥精轉化法，把這些藥材也轉化成相同年份的藥材，那以後我的修行所用的到的血晶，也就不用再另想他法了。”
他手裡現在只有馬蹄草能拿出去賣，但若是總是拿一種藥材出去，肯定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現在，若是能把這些藥材轉化成功，那至少會有更多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