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門內傳來的消息,楚卓連屋也沒回,便直接按照這幾天得到的地點,前去一個名叫“符山”的地方。
符山,以符爲命名,整座山峰都是天臨門符法出入之地。裡面有門內千餘年來符法的積累和此時所有想修行符道的修者。
符術被稱爲修真界四大天賦之道,對它有興趣的修者,除了本身具有天賦外,還有些是想通過觸內旁通之法,來提升突破自己的目前的境界的修者。
楚卓一邊走,一邊想着得自天臨門的一些基本介紹。
符山離楚卓這片臨字脈的山峰,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其間他走過了兩座小峰,同樣是做爲一些門內弟子的生活區域。
這些山峰之間,都有一些架設的長橋,他這一路下來,也見了不少門內的各色弟子。
但不知爲何,當他走到所過這幾座山峰之時,從一些經過他身邊的弟子當中,竟然時不時地聽到和他同一個的姓氏。
“大家族子弟和一位師姐有染,竟然也姓楚?”楚卓對於這種事,原本不大不感興趣的。
但若是同個姓的,那就有所不同了。
所以,這走過來的時候,他也認真聽了一些片段。
“聽說是在靈食閣經常出入的呢,那可真是身家豐厚啊……”這是一個門內弟子走過楚卓身邊,留下的一句話。
“不會是我吧?”楚卓有些苦惱,雖然不願承認,但眼下他聽到的隻言片語,似乎都與他相相互吻合。
他來到天臨門,修行求長生大道,也就是爲了尋找解決風洞之事,而他身上的這個秘密是不能讓任何人得知的。
而眼下這樣的事,一出現必然讓他一入門便處於了風言風語當中。
“看來,這段時間不能去靈食閣了。”那些靈谷雖好,但他更不願意被別人指指點點議論。
如此想着,走了一段後,前面出了一片松林。
林裡間有一座黃石製成的大殿,大殿看上去並不宏偉,只總共有三層,兩扇門的大上方,刻着一種符文,裡面不時地,還會走出幾個修者。
楚卓看對於大殿上方那個符文不認識,但也大概猜出是符殿的名字,沒多想,他便走進了裡面。
裡面的光亮很充足,從正門看去,正對着的一面牆,鋪滿了一個個難懂的符文,而這些符文下方,有一張一張的符籙貼着下面。有四五位修者,正在那符籙下方仔細看着。
在門的右邊,有一個很大的開門窗戶,另外,最顯眼的是,這牆上還掛滿了一隻只各種各樣的畫符筆。這一眼看下去,起碼也有上百來支。
而在正門的左邊,則有一個半人高的木櫃子,櫃子後面站着一個刀削臉的年輕人,他見楚卓進來,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沒再把視線多放在他身上。
楚卓拿出那張傳音符,走到這櫃子跟前:“這位師兄,我是前來符山修行的新弟子。請問師兄,嚴大師在不在?”
在門內,不管對方年紀如何,見面便師兄師姐地叫,總是不會得罪人的。楚卓在這些天,唯一學到的,便是這個基本禮儀了。
“可是楚卓師弟?”那刀削臉的年輕人聞言,馬上換上了張燦爛的笑臉。
“正是。”楚卓回道。
“哈哈,師弟來得好快,在下姓田,單名一個潛字,正是嚴大師交待過我來接之人。”對方自我介紹着,表明身份。
楚卓也笑着回了個禮:“田師兄好。”
“師弟無需如此客氣。現在嚴大師還在符室內製符,你先到這旁邊坐一會兒。”這位田師兄看上去對楚卓到是挺好,讓他坐下後,馬上泡了一壺靈茶給楚卓倒上。
楚卓連連推讓,但最後還是拿起茶杯坐下來,慢慢與對方聊着喝了起來。
“我們符山內,前來修行符法的人很多,但真正有天賦資質的卻少之又少,如今天在嚴大師門下的,也只有兩位符師,師弟一入門就進入了符山,以後修行之路可謂順暢無阻啊。”這位田師兄對楚卓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詞。
楚卓知道自己的符法天賦有幾分,對方如此稱讚,到讓他心裡有些不好意思,表面上,當然也更是推說自己的資質如何如何差。
“師兄不知是嚴大師門下幾弟子?”楚卓與對主聊了幾句後,也客套夠了,便適當地打探起對方的情況了。
哪知對方卻不幅不好意思的樣子,說:“師弟誤會了,我只是嚴大師門下的記名弟子,暫時排在記名弟子第二,還算不上真正的嚴大師的弟子。”
楚卓大有深意地看了對方一眼,剛纔聽對方說嚴大師下面有兩位符師,原來對方說了這麼多好話,只是想在楚卓這個三弟子入門前,先拉好關係呀。
楚卓心裡知道,可臉上卻仍一片悠然,沒有任何輕視方的意思:“師兄既然已到了符山內,眼下又成了嚴大師的第二的記名弟子,想來日後成爲正式弟子的日子也不遠了。”
楚卓這話是給足了對方面子。
“那就要承師弟吉言了。”田潛心花怒放,又哈哈笑了起來,“既然師弟叫了我一聲師兄,那我也不能只做在這裡了,來,我帶到這裡走一走,瞭解一下。”
楚卓只從阿雪那學了幾天的符術,其餘基本都是獨自修習爲主,對方既然提出要帶他了解一下,那自是求之不得了。
“那再好不過了。”楚卓謝道。
“這邊。”田潛說着,便站起身來,轉過櫃子,來到了對面那窗戶口。
“不知師弟以前可曾修行過符法?”對方走到這裡後,問道。
“只是從書本上看到過,卻不曾修習過。”楚卓要向對方學,那當然不能方自己學過,何況他其實也只修過幾天皮毛而已。
“師弟沒修行過,也沒關係。”田潛拍了拍楚卓的肩膀,而後指了指這面牆:“你看這裡,上面都是符筆,你可知,這符筆的分類後,有什麼不同之處麼?”
楚卓仔細看了看牆面。
那些符筆有長有短,有粗有細,粗的有二指寬,細的只有小指大小。顏色上,也是有所不同,有的筆桿是金色,有的筆桿如竹是綠色,有的卻如血,紅得鮮豔。但這些筆上最讓人側目的是,它們的筆桿上面,還刻下了許多蠅頭大小符文,上面瑩光流轉,一看便知其中不凡之處。
這些東西擺在這裡,顯然是有什麼作用的,楚卓當然是不知道的,所以,他看了一陣也只能搖搖頭。
田潛也不以爲意,指着其中一隻紅色的符筆,道:“你看這支筆,它上面的筆桿全部程現出豔紅之色,上面的符文從筆桿上端到接觸到下面的毫毛之處,都是爆炎符的上的符文。”
“這上面的符文,看上去很像爆炎符上的,其實這與爆炎符上面的符文,就是能夠形成這類爆炎術的符種。”
“符種?”楚卓頭一次聽說,符文當中還有這種說法。
田潛見楚卓有興趣,聲音也跟着亮了幾分,爲楚卓解惑道:“這符種,是符道的基礎,因爲不管什麼樣的法術,它都會有一種規律,而這種規律便是符文的來源,就像我們平常看到的帶有火焰高溫的法術:爆炎術,火球術,火海連山術以及融漿術,這些都有一個共同的符文規律,我們符師把它們修行感悟而出,便成了這類法術的符種。”
楚卓聽得聚精會神,心中大爲感慨,這種東西之前從那些符術雜記裡看都沒看到過,到這裡卻成了基礎。怪不得真正符師只會出現在這些名門大派當中,從來沒聽說過哪個散修會成爲符師的。
對於這些東西,楚卓突然感覺如飢似渴,對方一說完,楚卓精神大振,道:“師兄,那這些符筆,各有不同,是不是因爲刻了各種符文才分門別類的?”
田潛一笑,答道:“師弟說得沒錯,這裡的符筆確實是因爲各種符文,把分門別類出來的。”
但說到這兒,他又停了一下,而後從牆上拿下一支紫色的符筆來。
“不過,這也不是全部,我們符道所包含的事物太多,這符筆上,除了筆桿上的符種外,還要注入各種靈類血脈的靈力,這樣一來,通過靈力激發後,才能分出各脈的符筆來,讓各大血脈的修者挑選使用。”
楚卓看了看,對於這筆分出各種符種,到是理解了,但是,這裡的注入的靈力,只有九大類別: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可是,他現下看到的顏色,若是細分出來的話,絕對不止是隻有九大類。
他從牆上拿來幾種顏色的筆。
紅色、白色、綠色、灰色、還有金色。這些筆,除了顏色不同之外,上面的符種卻大類是相同的,難道,這些都是根據靈力的注入纔會變成這樣的?
田潛眼尖,一下便看出了楚卓的疑惑,又道:“這些符筆有各自的符種,但卻是有不同的顏色,那都是因爲注入的靈力與符種產生的共生反應不同,才產生了這種情況。”
楚卓觀察着牆面的符筆擺設排列,發現這些符筆確實只是根據符種和排成了大小粗細不一的符筆,同時,也在這些符筆的最上方,也標出一九大類的符筆,但下面每類的符筆顏色卻各有不同,顏色,確實沒做什麼特雖標識。
“也就是說,這種顏色,在這符筆上,只是因爲靈力的注入而生的一種外放表現,事實上,沒有什麼多大的作用,是否?”
楚卓看了看,總算完全明白了。
“一隻符筆就分的這麼細,要是真畫起符來,那豈不是……”
楚卓心裡暗暗吃驚,這符之一道,在這小小的符筆之上便能窺到一些門到,其修行之難,恐怕還要超過他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