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又朝我撲了過來,我趕緊閃開,出劍向狗腿劃去。黑狗閃躲不及,一條狗腿被砍斷掉到了地上。這樣一來,這條狗的動作就緩慢多了,三條腿果然沒有四條腿靈活。
我這纔想到,他們都是用泥做的,刺穿個洞也沒什麼影響,但把腿整個砍下來就不一樣了,砍掉一條就少一條,它的動作自然就慢了。我一鼓作氣,把兩條狗的八條腿都砍了下來,兩條黑狗猙獰着趴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但狗嘴還在不服氣地一張一合的吼叫着,一副不死心的模樣,索性我一劍把狗頭也砍了下來。
那黑衣人看到兩條狗已經徹底不能動了,沒有了外援,黑衣人丟下霸王•長江,一溜煙跑掉了。霸王•長江追了出去,黑影跑到小廟後面,竟然不見了。
我從斬斷的狗脖子處找到一塊白布片,上面寫着“地水天火,金木返珪”八個大字和一些看不懂的符號。在狗背上,刻着一朵極不顯眼的菊花。再看另一條狗,也有一模一樣的白布片和菊花印。
“你們怎麼樣,沒事吧?”霸王•長江走了過來。
我們搖搖頭,表示沒事。霸王•長江走到風茫跟前,想檢查一下風茫被劉媛媛咬傷的左臂,風茫推辭地笑了笑說:“我沒事,這只是小傷。”
我把兩塊布片交給霸王•長江:“這是在兩條狗脖子裡找到的。剛纔那個和你交手的黑衣人,看清楚是誰了嗎?”
霸王•長江搖搖頭,看着白布片和菊花印,脫口而出:“九菊一派!”
劉媛媛和張麗花不知所以,風茫也是一愣。我趕緊問:“九菊一派是什麼東西?”
霸王•長江說:“九菊一派是日本道術的一支,菊花就是他們的標識。這塊白布,應該是控制這兩條泥狗的符咒。”
“李雄?”劉媛媛問道。
“現在還不清楚。”霸王長江說着,把兩片布塞進皮箱,又朝着土地廟走去。
我們也跟了過去,希望這次可別再出什麼狀況了。
霸王•長江用手電筒仔仔細細地把土地像看了個遍,目光停在他的心口處,一個淺淺的菊花印。霸王•長江點了點頭說:“原來是這樣。”
我們還沒有明白霸王•長江的話是什麼意思,只見他一拳頭砸在土地爺的心口,砸出一個大洞,從裡面掏出一個圓圓的東西,拿出來一看,竟是一對小鐵盤子,口對口
扣着。
“打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我說。
“我們先出去。”霸王•長江說道。臨出來時,霸王•長江朝着土地像虔誠地拜了三拜。
打開扣在一起的鐵盤子,一股惡臭傳出來,我趕緊捂住鼻子,兩位女士早已閃在了一邊。裡面扣着的,竟是一小段毛茸茸的東西,惡臭就是從它上面發出來的。
“是黑貓尾巴。”霸王•長江說。他找了兩根樹枝把黑貓尾巴夾起來,只見尾巴上繫着一條很細的黑線,另一端也繫着一小塊白布。
霸王•長江把白布打開,裡面寫着八個字。劉媛媛看了看,吃驚地說:“是我爹的生辰八字!”
霸王•長江點點頭說:“我明白了,劉總的病果然是有人故意使的壞,這段應該是一個半月的黑貓尾巴。因爲一個半月的黑貓靈性最強,所以煞氣也最重。用它的尾巴做引子,連上劉總的生辰八字,把煞氣轉嫁到劉總身上,這就是劉總得病的原因。爲了穩固煞氣,所以修了這個土地像。土地像是假,用泥像固煞是真。泥本身就是固煞的好材料,塑成人性,更能將煞氣穩固住。幸虧劉總中煞的時間較短,一旦煞氣封固七天,就更難以將中煞的人治好。而這兩條黑狗和迷香,就是用來看護泥像的。一旦有人對泥像不利,它們便會起身撕咬。附在劉總身上的兩條黑狗,就是煞氣成形的狀態,也是有人故意讓煞氣成爲狗形,不讓劉總說話,這樣是爲了混淆視聽,讓人們不知道劉總得的究竟是什麼病,無從下手醫治。因爲心痕劍本來就是法器,具有除煞的能力,所以劉總身上的黑狗才會被制伏。至於爲什麼它們躲進血蘑菇裡就會長大,估計也是血蘑菇的效力,那可是味靈藥啊。”
“那現在該怎麼辦?”劉媛媛問道。
“這個聚煞的地方已經被我們破壞了,劉總的病應該很快就會好。這件事,已經結束了。”霸王•長江說着,把寫着劉總生辰八字的白布交給了劉媛媛。
“那個逃走的黑影又是誰?”張麗花問道。
“應該就是你們說的那個日本人,井田力雄。”我說。聯想起上午的狗鼻子年輕人和霸王•長江說的九菊一派,都指明瞭是那個日本人所爲。
“我還有一點想不通,就算你們料定劉總的病是有人故意使壞,怎麼可能沒有跡象的就猜到是有人在這裡做手腳?難道是有人提前告知你
們?”霸王•長江問劉媛媛。
“這個我們不便相告。這裡的事情既然已經結束了,明天一早我一準把錢打到你賬戶。今天多虧你們了,謝謝。好了,我們回去吧。”劉媛媛不想再說下去,轉過頭向着豪車走過去。
既然主人家不想說,我們也沒有必要再問了。其實我對這些都無所謂,反正我又不關心這些是是非非。
我走到張麗花跟前,輕聲地說:“剛纔沒有弄疼你吧?當時我真是沒有辦法了,手上用力有點大。”
“沒什麼,其實,我該謝謝你。”張麗花臉色一紅。
看着她有些嬌羞的樣子,我心裡砰砰直跳。我伸出手想握住她的小手,卻被她巧妙地避開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說着,張麗花走過去,坐到了車裡,我無奈地也跟了過去。
這次是劉媛媛開車,畢竟風茫受傷了。張麗花坐在副駕駛上,我們三個大男人坐在後排,雖然一點也不覺得擠,但心裡總是有些不痛快。
回到賓館,霸王•長江放下大皮箱,若有所思地說:“我總覺得事情還沒有完。”
“爲什麼這麼說,你不是說事情結束了嗎?”我不解地問。
“如果說今天晚上出現的那個黑影就是李雄的話,他和我交手時,他似乎並沒有使出全力,像是在故意試探我。”霸王•長江說。
“你多想了吧,再說了,這件事已經結束了,明天劉媛媛把錢打到你賬戶,不就結了?十萬塊啊,真尼瑪牛掰。對了,你是不是一收到錢就回洛陽了?”我問道。雖然我們才認識二十四個小時,但對於霸王•長江,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竟不捨得讓他離開呢,是男人對男人的惺惺相惜。
“我在這裡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其實,這次我來的主要目的是那個泰國降頭師。”霸王•長江說。
提起那個降頭師,我心裡就一股怒火,奶奶的,你妹的,什麼玩意兒嘛:“我也覺得他挺不是東西的,如果有機會,我一定爲安琪兒報仇。”
“對了,辛偉今天干什麼去了?叫他過來我們喝點兒,嘿嘿,你請客。”我轉念說道。
“行,就當是謝謝你今晚幫我了。”霸王•長江說。
我打通辛偉電話,他倒是不推辭,現在就在桑園,讓我們到十字路口大排檔找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