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太看到這種架勢,嚇得臉都白了,估計是擔心我把劉總脖子給掰斷了。對着方醫生說:“快,把他拉開,別傷着老劉。”
劉太太說着自己也上來拽我,方醫生也看愣了,使勁去扒開我的手,張麗花估計做夢也想不到會有這種變故,呆在那裡不知道該幫我還是該阻止我。
方醫生的力量怎麼着也不可能把我的手扒開,但時間一長,外邊的幾個人聽到響動一定會進來,他們無疑會針對我,到時候我恐怕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他們不把我當成殺人未遂纔怪呢。我心裡一緊張,索性拼了,成不成功,在此一舉!
我用盡全力把黑狗頭托起,只見大黑狗漸漸離開了劉總的身體。只聽“砰”一聲響,大黑狗被我拖出來甩到牆上。
劉總氣喘吁吁地罵道:“你小子是要老子的命嗎?掐這麼用力,龜兒子•••”
突然劉總停住了說話,用手捋捋自己的脖子,驚奇地說:“我能說話了,好了•••”
劉太太上前抱住劉總,眼裡含着淚花。忽然轉過頭對我笑笑,說:“行啊,小夥子,謝謝你了。”
方醫生倒是呆在那裡,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拖住脖子憋會兒氣,劉總狗叫的病就會被治好,早知道這樣,估計他早就下手了。
劉總張開嘴正要對我說什麼,忽然一條黑影朝我撲來,竟是那條附在劉總身上的大黑狗。我急忙閃開,又朝着大黑狗飛起一腳踹出去。
他們看到我在哪裡和空氣對打,都顯得很驚訝,張着嘴半天合不上。如果不是我剛纔治好劉總狗叫的毛病的話,此刻他們肯定把我當成精神病人了。
這種時候,還是張麗花有見識:“秦大師,怎麼了?”
“你們都別動,這裡有髒東西。”說着,我從挎包裡掏出了心痕劍。心痕劍雖然沒有了血靈降的威力,但他本身就是法器,對付大黑狗應該總會有點效果吧。
我拿着心痕劍朝着黑狗刺去,如果還是赤手空拳,估計我未必能佔到便宜,這玩意兒也太大了,足有一米好幾。
我和黑狗正在搏鬥着,突然又從門口竄來一條黑影,兩條大黑狗!我忽然想起來,估計另一隻就是我在電梯門口看到的那條黑影。
如果是和人打架,以我手裡的短劍,對付兩個人應該不費太大的勁兒。但是對付狗就不一樣了,他們也閃得太快了,又完全沒有章法可循。我在兩條狗的夾攻下顯得有些狼狽。
突然,一條狗張着大嘴朝我脖子撲過來,我急忙躲開
,用心痕劍刺去。心痕劍刺中黑狗,黑狗竟然變小了許多。我瞅準機會,對着兩條黑狗刺了好幾劍,它們竟然越來越小,最後只剩耗子一樣大了。
我心裡一喜,太好了,原來心痕劍還有這種功用。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兩條小狗從門口跑了出來,我急忙跟出去。既然知道了心痕劍的效果,我心裡也就不再慌亂了。
門口已經被剛纔在書房和一樓客廳的人們圍了個結實。原來,剛纔他們聽到聲響,早就上來了,只是看到我一個人在那裡拿着短劍亂刺亂捅,都不敢靠近,聚在門口看熱鬧呢。看到我走出來,他們自動讓出一條通道,還不住對我指指點點,估計是怕我手中的心痕劍。
我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對劉太太說:“讓他們都呆在屋裡不要出來,我一個人就夠了。”說着我從臥室走出來。雖然那兩條狗已經變得很小,不過仍然擔心有什麼變故,其他人在場只會礙手礙腳。
我走出去,哪裡還有黑狗的影子?我圍着大書房,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我正要轉身回去,突然,一條黑影朝我撲過來,我急忙用心痕劍去當,竟然還是那條大黑狗。不同的是,大黑狗的個頭變大了!
這也太邪乎了,怎麼回事啊,難道是心痕劍威力不夠,還是他們吃了什麼營養品?不過,吃什麼好像也不能長這麼快吧?我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也不去想了,揮動心痕劍就是一陣亂刺。心想有個武器真好,比赤手空拳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如果沒有心痕劍,估計我這次就栽了。
兩條黑狗又被心痕劍刺了幾下,身材一下變小很多,轉眼又消失了。不過這次,我已經看清楚它們消失的地方了,它們就躲在書房旁邊一大盆血紅色的盆景裡。
我朝着盆景走過去,不由得愣住了。這哪裡是什麼盆景啊,這是血蘑菇!
血蘑菇是一種極其罕見的藥材,因爲它的生長環境非常怪異,它是生長在棺材裡的。
一般來說,生前吃補藥太多的人,死後裝棺埋在土下,在機緣十分巧合的情況下,纔會從屍體上長出近似於蘑菇狀的植物,顏色血紅,所以叫血蘑菇。但也不是所有吃補藥多的人死後都能長出血蘑菇來,那是極其罕見的情況。不過一般來說,血蘑菇能長得像土豆般大小已經很少見了,而這棵血蘑菇,竟然長得像小型聖誕樹一樣大,竟然還不止一棵!
據說血蘑菇的營養和藥用價值都非常高,根本不是一般藥材可以比擬的。就算是野靈芝、百年人蔘這樣的稀少靈藥,和血蘑菇比起來
,也只能是俗物凡品罷了,更何況是這麼大的血蘑菇!
我伸手在血蘑菇上摸了一下,血蘑菇剛開始長出來的時候很柔軟,真的像小蘑菇一樣柔軟,但隨着它不斷長大,也開始變硬,而這顆,已經完全木質化了,可見這些血蘑菇的價值!
我正在欣賞碩大的血蘑菇,大黑狗的身影突然從血蘑菇裡面躍了出來,我慌忙躲開,趕快拿心痕劍招架。很快,在心痕劍的進攻下,兩條黑狗又變小了,從新鑽進血蘑菇裡。不過此刻,我已經看清了它們的位置,拿心痕劍狠狠刺了過去。
只聽一聲金屬撞擊的響聲,接着從血蘑菇裡飛出一個圓形的東西。我本能地向後退了兩步,用心痕劍砍過去。只聽一聲巨響,震得大書房的玻璃都嗡嗡直響,圓形的東西上面冒出一股黑煙,落到地上。
我撿起來一看,竟是一個掌心大小的圓形銅牌,上面滿是銅鏽,不過還是可以隱約看到,銅牌的中心是一個太極圖,周邊對應着方位划着後天八卦,反面有四個漢字,不過只能隱約辨認出“聖手”兩個字。
我正在聚精會神研究者銅牌,發現劉太太、張麗花還有一羣人根本沒在臥室,都站在臥室門口看着我呢。雖然他們看不到大黑狗,但是那個銅牌突然朝我飛過來,大家可都看的清清楚楚,我心痕劍和銅牌撞擊發出巨大的響聲,他們也都聽在耳邊。
劉太太走過來,握住我的手說:“秦大師,謝謝了,你救了我們老劉的命啊。”
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劉嬸,這沒什麼,我和麗花是好朋友,你們對麗花那樣照顧,我做這點事也是應該的。不過•••”
我看這裡人那麼多,就沒有說下去。劉太太是個聰明人,急忙對其他人說:“謝謝各位能夠抽出時間來爲我們家老劉治病,放心,大家的酬勞一點都不會少。現在也快中午了,我在皇宮大酒店已經爲大家訂好了午飯,請大家一定賞臉。”
說着,已經有人領着大家出去吃飯了。皇宮大酒店,那曾經可是鄭州的招牌,服務好,環境好,菜也好,就是價錢太好,據說七八個人在那裡花上四五萬根本吃不到什麼好東西。對我來說,去那裡吃飯就是一場夢。
很快,這裡只剩下我、劉太太、張麗花還有方醫生。方醫生臉上說不出的難看,但是強忍着,不好發作。
我對方醫生說:“方醫生,久仰您的大名。不過這次您一點也不用自責,因爲劉總得的根本不是病。”說着,我把剛纔的情形詳細說了一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