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和辛偉註定無眠!
我們在德潤大酒店周圍仔細地查看,一直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線索。但即便如此,我們仍不敢絲毫懈怠。
到了後半夜,我和辛偉也有些倦了。正在此時,辛偉忽然來了精神:“有鬼氣!”
“鬼氣,在哪?”我絲毫沒有感受到鬼氣的存在,吃驚地說道。
“在大酒店裡面,我們快走!”
德潤大酒店十層,辛偉拉着我出了電梯。
辛偉雙眼微閉,攤開雙手仔細地感受着,目光停在了一零零三房間。
我趕快讓服務員打開房門,因爲有郭名山的提前交代,服務員雖很不情願,還是幫我們打開了房門。
房間沒有燈光,但透過窗邊的月光,看到一條人影正站在牀邊。
我迅速開燈,站在牀邊的人影看到我們進來,先是一驚,十分敵意的目光。
那人正是昨晚從的酒店跑出來的人,灰色的長衫,陰沉蒼老的臉,鷹勾鼻。只是,我依舊沒有感受到他身上的鬼氣,而辛偉竟然距離老遠就能夠清晰感知!
“竟敢壞我好事!”鷹勾鼻一聲暴喝,右手突揚,陰冷的白色長絲呼嘯而來,在房間裡漫開,同時向我和辛偉射來!
“快閃開!”辛偉一把將服務員推開,自己也趕忙躲開,我也趕快用心痕劍擋下,好強的力道!
此時,睡在牀上的一對男女也已經醒來,突然看到房間裡多出來兩個人,不禁大吃一驚,那女的更是用被子使勁把身體包住,男的則是從牀上跳下來,怒氣沖天:“幹什麼,大晚上你們怎麼進來的?混蛋,給老子滾出去!”
那男的說着就要朝我揮拳頭,如果不是看到我手裡棗紅色的短劍,估計這拳頭就要砸到我臉上了。雖然他現在不敢真的動手,但嘴裡罵罵咧咧的一直沒有停下。
被辛偉推倒在走廊四十多歲的服務員也站起身來,指着辛偉就是一通亂罵:“你小子沒張眼睛啊,推什麼推,臭小子,看把老孃摔得,你可得賠…”
他們顯然看不到牀頭站着的人影,以爲都是我們在搗亂。本來我們對付鷹勾鼻就很吃力,經他們一鬧,形勢更亂了。
鷹勾鼻一陣得意的冷笑,右手又是一揮!
“快躲開!”辛偉在此想把服務員推開,可她剛纔已經被推了一次,對辛偉有了不小的戒心。見辛偉有向她推過來,趕忙閃在一邊:“臭小子,推上癮了你,還來…”
還沒等服務員把話說完,白絲已經掃過她的身上,被劃出十幾道深深的傷口,鮮血瞬間流出,服務員十分驚詫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傷,臉上難以置信的痛苦表情。
在辛偉去推服務員的時候,我也趕快去拽站在我面前的男子,無奈男子對我十分牴觸,見我向他伸手,趕快向後退去。白絲掃過他赤裸的上身,鮮血從幾十道傷口流出。
裹在被子裡的女人因爲角度問題,沒有被白絲掃到,但眼前的一幕,也把她驚嚇的目瞪口呆,驚恐地張着大嘴,卻說不出話來。
鷹勾鼻右手收回,陰鷙的冷笑,在他手中,拂塵輕輕下垂,透出陰冷的氣息。
剛纔的白絲,竟然是鷹勾鼻手中的拂塵!
我和辛偉擋住鷹勾鼻的一擊,心痕劍迅速向他刺去!
鷹勾鼻的拂塵擋住了我的短劍,同時伸手向我的胸前擊出一掌,我被拍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胸口
隱隱的疼痛。
辛偉魄靈針也已經射出,一道白光,卻被鷹勾鼻閃開了。辛偉快步上前,對準鷹勾鼻的腦袋就是一拳。拳頭還沒有打到鷹勾鼻,他身形一動,竟然直接穿過牆壁不見了!
我和辛偉看到這一幕也十分吃驚,鷹勾鼻居然可以直接從牆上穿過,這也太強悍了!
“追!”辛偉扭頭朝門外跑去,我也趕快跟了出去,在兩個房客和一個服務員難以置信的眼神中迅速離去,深藏功與名!
直到這時,服務員和男房客才從驚恐中醒過神來,疼痛的呻吟聲和恐懼的驚叫聲迅速在賓館的房間傳出來。
“他竟然能夠穿牆,我們該怎麼追?”
“循着他的鬼氣,我就不信他還能上天入地不成?”
我跟着辛偉,一路追到龍湖邊上。
“這胖老頭在幹嘛呢這是,不是有病吧?”
“八成是,不過看他的架勢,好像很厲害。”
“估計是練過,看他一個人亂打亂踢的,這麼大年紀在有個好歹來,那可不得了。”
“就是,也不知道是誰家的老人,真可憐…”
大家雖然七嘴八舌地站老遠看着,卻沒有一個人走上前。
我和辛偉走過去,什麼一個人?明明是一個胖胖的老者截住了手持拂塵的鷹勾鼻,兩人正激烈地戰在一處!
人們看不到鷹勾鼻老者的存在,還真以爲是胖老者發神經呢!幸虧人們距離他們不算太近,不然恐怕又會有人步男房客和服務員的後塵!
眼看胖老者不佔上風,辛偉魄靈針已經出手!
鷹勾鼻正全力和胖老者糾纏,突然看到一道白光射來,趕忙閃躲,卻爲時已晚,魄靈針刺穿鷹勾鼻的肩膀!
胖老者向辛偉微笑點頭,手上卻沒有閒着,進攻愈發加快。
是他,歐陽朝忠!
原來胖老頭就是歐陽朝忠!他什麼時候也來淮陽了,難道也是爲了德潤大酒店的命案?
“鬼道人,你連害數條人命,早該伏法,今天我無論如何不能讓你再逃了!”歐陽朝忠一聲暴喝,手中拘魂索的的攻勢頓時增加不少。
“哼,就憑你!”鬼道人出手奇快,歐陽朝忠也很是吃力。
“你們兩根木頭,站着幹嘛,還不快來幫忙!”歐陽朝忠向我們喊道。
“咦,你們看,這兩個年輕人也和那胖老頭一起瘋,有趣有趣。”
“估計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吧,他們好像還真認識,我還以爲那胖老頭是順口胡說呢!”
“不會是哪老頭的親戚吧?”
我們顧不上這些閒話,即便是現在去勸誡衆人離開,恐怕也沒有人會相信我們的話,索性不去理會,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儘快拿下這個鬼道人。
我和辛偉、歐陽朝忠加到一起,鬼道人的攻勢才被壓了下來。
突然,歐陽朝忠大喊一聲:“不好,快躲開!”
我和辛偉一驚,趕快向後退去,還沒鬧明白怎麼回事,攝人的寒光從面前劃過。
一柄長劍,毫無徵兆地出現在鬼道人手中!如果不是歐陽朝忠喊得及時,恐怕我和辛偉很難躲過這突如其來的一劍!
這一劍出的太突然,太快,我和辛偉勉強避開,饒是歐陽朝忠也險些被傷到。
還沒等我們站穩腳跟,鬼道人卻迅速仗劍向歐陽朝忠劈去,手中的拂塵
同時從他身上掃過。
歐陽朝忠的拘魂索擋住了鬼道人的拂塵,劍尖卻已經抵在他的咽喉!
鬼道人和歐陽朝忠的實力相差無幾,之所以被鬼道人一直壓制,是因爲歐陽朝中一心要把鬼道人生擒抓獲,而鬼道人卻是處處下殺手。現在加上辛偉和我才勉強把鬼道人壓制下來,即便如此,我們想生擒鬼道人也十分不易。但是,鬼道人那突如其來的長劍確實太出乎意料了,即便是歐陽朝忠也絲毫沒有防備,情急之下才會着了鬼道人的道兒。
“不!”我高聲喊道!
雖然我和歐陽朝忠只見過一次,但畢竟經歷生死,如果沒有歐陽朝忠,恐怕我、辛偉和霸王很難對付得了巴倫彭。
鬼道人的劍並沒有刺入歐陽朝忠的喉嚨,竟然停了下來。
“歐陽朝忠,我不殺你。我明白自己殺人害命天理難容,不過我大仇未報,決不能讓害我的人逍遙法外!等我報完仇,自然會去我該去的地方。你們放心,我現在實力已經完全恢復,已經不用再吸人精氣了。”鬼道人此刻完全停止了進攻。
歐陽朝忠看到劍停了下來,也是鬆了口氣,不過話語卻是絲毫不弱:“難道這就是你害人的理由?”
“笑話,我做事難道還要向你彙報?理由?即便是沒有理由,你又能耐我何!哈哈哈哈,害我者,死!”鬼道人迅速穿過人羣,消失不見了。
鬼道人最後一句話顯然是說給哪仇人聽得,只是不知道哪個仇人究竟是誰。
“好險哪!”歐陽朝忠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們兩個小子沒事吧?”
“只要你沒事就好,我們可沒讓人用劍抵住脖子。”歐陽朝忠雖說是警察,又是長輩,不過他也很活寶,我纔敢開他玩笑。
歐陽朝忠衝我翻翻白眼:“你們怎麼也跑到這裡來了?”
“當然是爲了德潤大酒店的命案,歐陽前輩也是爲了這命案纔來的吧?”辛偉和我不同,對歐陽朝忠頗爲尊敬。
“我也是爲了命案而來的,卻不是德潤大酒店的命案。”見歐陽朝中不願明言,我們也不好再問。
“那你知道鬼道人的仇人是誰吧?”
歐陽朝忠搖搖頭,表示不知。
看來鬼道人的仇人也絕不簡單,不然以他的能耐,恐怕早就報仇了。不過有一件事我倒是十分納悶:“我爲什麼感覺不到鬼道人的鬼氣呢?”
歐陽朝忠突然一愣:“鬼氣?鬼道人身上有鬼氣?”
哈哈,原來歐陽朝忠都感覺不到,這麼說我感覺不到也不算什麼,只是,辛偉又是怎麼做到的?
我們回了大酒店,歐陽說他有事也走開了,那些看熱鬧的沒熱鬧可看,自然也散了。知道我們走出好遠,還看到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居然被人當成了瘋子,唉,什麼世道!
我掏出手機,打電話給郭名山,估計他就算做夢,也在等着我的電話吧。
“你說什麼,德潤大酒店安全了,命案不會再出現了?哈哈哈,好好好,真是太好了,太謝謝你們了,秦大師!”郭名山聽到這個消息,簡直快樂瘋了。
鬼道人說已經不需要吸人精氣了,德潤大酒店自然也就安全了。雖然不知道被鬼道人採補的人爲什麼會死的那樣慘烈,但這些我已經不再關心。此事告一段落,可兇手卻依舊逍遙法外,心裡總覺得有些遺憾。
(本章完)